“原来是这样啊!”众人都明白了过来。
邓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实话,我们独立大队的这些人,打顺风仗还行,要真是拉上去与敌人正面作战,早就垮掉了。”
李牧天笑道:“打仗的经验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部队的作战能力也会逐渐增强的,只要咱们不断地打胜仗,部队的士气就会高涨,战斗力也会越来越强。总有一天,咱们义勇军会成为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强大铁军的。”
吴尚欣慰地说道:“李将军说得好,有了义勇军这样强大的军队,中原百姓就有希望了。来,让我们一起来庆祝义勇军的伟大胜利。干!”
“干!”众人一齐举杯叫道。
行璋县城西面,就是伏牛山区的支脉,山峦起伏,地形复杂,这就是县城没有西门的缘故。不久前,在县城的西北角,新近修建了一座烈士陵园。
陵区有正门门楼、陵墓大道、抗金英雄纪念碑、正门门座是以白花岗石为基础,汉白玉石上配以橙红色的琉璃瓦顶,双阙正面石壁镌刻吴尚手书“中原民众抗金烈士陵园”10个大字。陵墓大道宽阔笔直,两旁苍松翠柏,其间20个花坛红花吐艳,庄严肃穆。
这天,在抗金英雄纪念碑的两侧,站着四名高挑的士兵,他们面色凝重,标枪般笔直肃立。
在纪念碑的正面,肃立着数千名义勇军的将士,以及行政公署的官员和行璋县民众,他们是来参加纪念抗金烈士祭祀大会的。
吴尚主持了祭祀仪式,他念道:“
嗟呼,天之生人兮,厥赋维同,良之秉彝兮,独厚我抗金烈士。雍容足式兮,德看何崇。优游自适兮,突尔潜踪。怅看不见兮,杳杳音容。只鸡斗酒兮,仪愧不丰……烈士陟降兮,鉴我微衷!伏维尚飨!”
接下来,岳雷拿着一份名单,念道:“侯继明、杨栓子、赵哲……”他一口气念了316个名字,都是这次战役中牺牲的烈士。
念完后,他说道:“以上的这316名烈士,他们不畏生死,英勇作战,为了抗金的事业,献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他们都是普通人,出身低微,可是他们却是民族和国家的英雄。他们的名字将镌刻在纪念碑上,他们的英灵将与天地永存!”
台下传来了他们的亲人悲呦的哭声。
接下来,吴尚主持了向英雄敬献花圈的仪式。
李牧天站在纪念碑的正前方,大声喊道:“全体都有,向牺牲的烈士,敬礼。”
数千名义勇军将士和其他民众,一起向纪念碑行礼。
这是一个庄严的仪式,纪念的是一群普普通通的士兵。在这个年代,却是一大壮举。
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人命如草芥,士兵和普通的百姓们,死了被随便掩埋,甚至被暴尸荒野。除了他们的家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更不会有人去纪念他们。
被念到名字的人中,包括了义勇军各个单位,其中还包括来自以伏牛山土匪改编的独立大队的39名士兵。这些普通的士兵们死了,活着的人们却感到极大的震撼。
在场所有的义勇军将士们,都没有想到,这些普普通通的士兵,因为是死在抗金的战场上,竟然会受到如此高规格的祭祀。即便是那些高官显贵的祭祀仪式也不过如此。
士兵们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尊重,满腔的热血涌动在他们的血管里,他们的眼睛湿润了,目光却更加清澈而坚定。
那些普通的百姓也动容了,他们也想加入义勇军,成为一名光荣的抗金战士,哪怕是战死了,也能够享受到那一份崇高的荣耀。
邓阔等头领们,心中也受到了触动,他们从吴尚、李牧天和岳雷等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同的气质,看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心中也涌起了久违的热血冲动。
接下来的一件事,令他们感慨更深了。
这天,邓阔等人,在南诏知县黄昊的陪同下,来到了桃花东乡。里长蓝员外带着大群的百姓,迎接了他们。百姓们冷漠地望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憎恶。
为了缓解邓阔等人和百姓的关系,吴尚特地安排邓阔等人来为百姓发放粮食,可是百姓们没有人肯接受他们的馈赠。邓阔等人十分尴尬,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诏知县黄昊说道:“乡亲们,他们以前是土匪,曾经伤害过你们,可是他们现在已经加入了义勇军,就在不久前的战斗中,他们中间有很多人,为了抗击金人,保护百姓,而英勇地牺牲了。”
听到这里,百姓们有些动容了。
蓝员外说道:“乡亲们,人皆有过,改之则善。故去的事情就不要再纠缠了。我们原谅他们吧。”说着,带头从独立大队的士兵手中接过了粮食。
在他的带领下,百姓们陆续上前,从他们手中接过了粮食。
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我的儿子曾经被你们的人打伤了,东西也被你们抢走了。我那儿子没钱治病,左腿落下了残疾,我好恨你们啊。”说着,她哭了起来。
邓阔等人觉得很羞愧。
那个妇人擦掉了眼泪,说道:“可是,看在你们加入了义勇军的份上,我、我原谅你们了。只要你们真心抗金,为老百姓出力。我心里也不再记恨你们了。”
邓阔心中感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掏出了一锭银元宝,递给那个妇人。
那个妇人不伸手,她说道:“你的心意我收了,我只要和大家一样的粮食。留着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