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武一见到李牧天,就兴奋地说道:“大哥,发财了,船上都是金银珠宝、粮食和布匹,还有很多东西,看上去很值钱的。”
李牧天心道:“难怪呢,我说船上怎么只有几十人,原来是被当做货船来用了。”他对梁兴说道:“梁大人,这些东西我们也带不走,请您派人接收吧。”
梁兴点点头笑道:“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对手下的一个虞侯(办事员,类似军中的参谋干事。)说道:“你带人上去点验一下财物,立刻组织卸船。”
这时,几名金人被带到了李牧天等人的面前。这是一个中年金人,他身上的官服显示了此人的官职很高,他身边的三个女人,一名贵妇人和一个少女,应该是这人的家眷,另外一个女人仆人打扮,是他们的奴仆。
不等李牧天开口问话,那个金朝官员情绪激动,叽里呱啦地喊叫了起来。
梁兴等人都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赵云怒道:“他娘的,说得什么鸟语?会不会说人话?”
李牧天头脑中有搜索引擎,他打开语言翻译功能,将那人的女真语进行了即时翻译。他也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
众人都没想到李牧天竟然还会说女真話,赵云惊奇地问道:“牧天,你和这金狗在说些什么?”
李牧天翻译道:“他说他是大金国南京(开封)路留守副使,名字不肯说。他指责咱们违反临安议和协定,擅自袭击大金国官员,是蓄意挑起战端。”
赵云怒道:“该死的金狗,好不要脸,侵占了我大好河山,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李尚武等人也很愤怒,他说道:“大哥,跟这个金狗废什么话,直接砍了得了。”
李牧天摇摇头说道:“金朝全国新设置了十九个路,此人是南京路的留守副使,可是个大官。咱们此去,活动的区域主要就是南京路,留着此人有大用。”
他对岳雷说道:“你派人负责看押他们,不要虐待他们。”
岳雷说道:“是,大哥。”随即派人将他们带走了。
不久,那个被派去点验的虞侯兴冲冲地过来了,他禀报道:“都统制大人,船上的财物太多,来不及点验清楚,目测就有不下百万贯的财物。”
赵云高兴地说道:“这么多啊!”随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牧天,岳雷,这些财物你们还是带走一些吧。”
岳雷现在信心十足,他豪迈地说道:“赵叔,此去中原,金狗那里东西多得是,我们再去取来就是。”
李尚武笑道:“我发现当强盗的感觉很爽啊。当初我穷得没钱请大哥吃饭,结果晚上和大哥当了一回强盗,立马就成了富翁了。哈哈。”
梁兴也被这些年轻人的豪气感染,他笑道:“我今年才32岁,看到你们,怎么就感到有些老了呢!”他对赵云说道:“把卫队的那些马也给了牧天他们吧。”
赵云笑道:“好。”他吩咐卫队送二十匹战马过来。
李牧天知道,他将来要击败金人,必须有强大的骑兵队伍,可是他目前只有30匹马,现在,梁兴他们又送给了自己20匹马,他就可以组建自己的骑兵队了。他十分高兴,说道:“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凌晨4点半,义勇军全部渡过了淮河,李牧天等人再次和梁兴等人道别,踏上了抗金的征程。
宋金议和临安协定签署以后,淮河以北地区全部割让给了金人,各地官府也随着南宋大军撤往了南宋统治区。
可是,有一位官员却自发地留了下来,坚持行使着南宋的主权。他就是唐州行璋县知县吴尚。
吴尚今年28岁,中等个,身材瘦弱,方脸盘,皮肤白净,面目清秀,满脸的书卷气。他出身名门,是已故南宋著名抗金将领涪王吴玠,和现任南宋四川宣抚使吴璘的堂弟,进士出身,此时,已经担任了三年的行璋县知县。在任上,他体察民情,秉公办事,深得百姓爱戴。
唐州,行璋县衙。
这天,知县吴尚、县尉刘戈正在议事,夫人杨氏带着一个商人模样的年轻人进来了。
“小的见过知县相公。”来人恭敬地行礼说道。
“唤城,你怎么来了,你家相公好吗?”吴尚亲切地问道。来人是吴玠的弟弟四川宣抚使吴璘的亲随吴唤城。
吴唤城说道:“我家相公全家都好,只是他惦记着您,特地派小人前来送信儿。”
在一旁的县尉刘戈站起来说道:“知县相公,您有事要谈,卑职就先告辞了。”
吴尚说道:“不必,危难之际,无分国事家事。你正好做个见证。”他已经猜到了吴唤城的来意。
吴尚接过了吴唤城递过来的书信,展开念道:“清韵吾弟,你身陷危境,堂兄我甚是挂念。现已为你谋得宣州通判一职,请速来就职。另外,朝廷已经有意将你等滞留中原的官吏视为叛臣,请务必尽快过河,洗清叛臣嫌疑。”
刘戈怒道:“朝廷放弃中原,置百姓生死于不顾,我等尽忠职守,居然被视为叛臣。天理何在?”
说完,他朝着吴尚不满地问道:“知县相公,你也要弃行璋百姓于不顾吗?”
吴尚没有理他,对着吴唤城掷地有声地说道:“你回去对你家相公去说,我吴尚感谢堂兄的关照。身为行璋知县,我必须尽忠职守,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来生再见!”
吴唤城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杨氏说道:“我家相公说了,他尊重您的选择。可是,能否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