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彻底坚持不下去了。
其实也是因为左锋和苏恬两人太聪明，一早就将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唬起人来，太像那么回事了。
陆森听起来，就跟真实经过相差无几，当然就相信了他们说的——
向晴确实招供，并且全都推到了他头上。
她要害死他！
妈的臭娘们！
既然她这么狠，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一口牙都要咬碎了，陆森直接开口：“马倩倩确实是我杀的，但这都是向晴的意思！！”
“我靠！”
门外，赵岩他们全懵了。
竟然、竟然真的是陆森？
那王刚就真的是被陷害的了？
可这些，头儿和大神，都是什么知道的？
怎么他们全都被蒙在了鼓里？
“都仔细听着，之后想必头儿和大神肯定也会跟我们解释的。”
按下惊讶，赵岩拿出了副队长的架势，示意众人都安静一点。
虽然他自己觉得，他这个副队长，实在是有点太……能力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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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
左锋和苏恬重新坐了回去。
下巴一扬，左锋示意陆森：“从头说，把一切都说清楚，记住，我们该掌握的都掌握了，你是否在欺骗，我们一清二楚。”
“呵……”
陆森扯出一抹近乎绝望的苦笑：“我既然都已经决定招供，那当然会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事情其实和左锋苏恬猜测的相差无几。
确实是他和向晴联合，一起将马倩倩杀害，然后嫁祸给王刚的。
“谁先提出杀人的？”左锋问。
陆森看一眼他，飞快的说：“是向晴，她那个臭娘们突然找到我，说想杀了马倩倩！”
“是吗？”左锋淡淡反问。
陆森重重点头。
左锋没吱声，看一眼苏恬，两人似乎都相信了他的说辞。
陆森的嘴角微微上扬。
苏恬眯起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他睁着眼睛一脸无辜：“怎么了苏警官？这样看着我？”
“真的是向晴先提出要杀马倩倩的？”苏恬沉默了几秒之后，这样问。
陆森点头：“真的啊，我刚才不是都说……”
苏恬脆生生的打断他：“说谎。”
“我没……”
“他在说谎。”扭脸看向左锋，苏恬强调道：“左锋，他在说谎。”
“确定？”
“确定。”
“你凭什么就确定是我在说谎？”
猛地将桌子一拍，陆森愠怒咆哮：“我都说了我会什么都招的，我还有必要说谎吗？难道就因为向晴先招供了，你们就全都信了她的话？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的招供还有什么意义！”
“吼完了吗？”
左锋的眸子冰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那般的看着他，陆森被吓了一大跳，满身的气焰立刻消退。
缩回到椅子上，像鹌鹑一样坐在那，一动也不动。
终于老实了。
左锋也满意了，终于不再吓唬他，
而是看向苏恬。
苏恬轻轻点点头，开口：“你错了，不是向晴的话让我们先入为主，告诉我你在说谎的，是你自己。”
“放你娘……”
“恩？”
“好吧，我错了。”
微微举手表示投降，陆森强忍愤怒的看向苏恬，态度变的友好了很多，一脸虚心求教：“你说我自己告诉你我在说谎？可我刚才明明什么也没说啊苏警官！您就算想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我头上，也编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吧？”
“你的左手紧握成拳，血管都出来了，你在紧张，如果你真的没说谎的话，你紧张什么？”
“我……我这不是在自首，想到自己以后要坐牢嘛！”
“不，你是在担心我不会相信你，你是在担心我们认定你在说谎。”
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森，苏恬就像是教授在和学生传授知识，特别详细的解释道：“刚才你以为我和左队长都相信了你话的时候，嘴角有很轻微的上扬。”
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处，苏恬说：“虽然只持续了五分之一秒左右的时间，但我很清楚的看到，那是欣喜，是一种极力想掩饰的窃笑，如果你不是在说谎，你窃喜什么？”
“不，我没……”
“你说出这个不字的时候，单肩耸动了一下，很明显，你对自己的话是极其不自信的。”
顿了顿，苏恬继续说：“还有，你拍桌表示出来的愤怒，是假的，是故意做出来给我们看的，掩藏在你表象背后的，是紧张，是心虚。”
“哦？”陆森笑了：“真逗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装愤怒？难道是嫌我吼的声音还不够大？”
“够了。”
事实是过大了，很明显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苏恬说：“真正的愤怒，上眼睑会抬起，眼珠子会收缩，可是你刚才这些表现都没有。”
“是吗？”
陆森眼眉轻轻一抬：“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装生气？我又为什么要心虚？”
“这个答案，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吗？”说这话的时候，苏恬的手指头围着眼眉转了一圈。
他刚才那轻轻一抬的表情，表示他自己知道答案。
综上，他在做戏，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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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陆森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看苏恬的眼神就像当初蔡娟一样，简直觉得她不是人！
敲了敲桌子，左锋示意他回神，冷冰冰的说：“还敢说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