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恬态度好的出奇。
再加上她恢复了正常之后，整个人亲和力满分，以及那张甜滋滋的脸，给她加了很多分，眼珠子黑又亮，跟孩童一般纯净无害，小李都有些觉得是自己刚才太小题大做了。
摆摆手，她特别不好意思的说：“没、没事的，也是我胆子太小了。”
“那……我能问个问题吗？”苏恬试探性的问。
小李一愣：“啊？什么问题？”
“就是你对马俊宇，是不是还深爱着？”
小李没料到苏恬竟然会问这种问题，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哀伤。
她挣扎了好几秒，然后才近乎绝望的叹气：“是……”
是的，哪怕他要杀了她，她依旧还深爱着他。
“是我太没出息了，这样的渣男都还惦记着。”小李咬牙切齿的说，表情非常的纠结。
看得出来，她很痛苦。
苏恬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欣喜。
她想，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吓到人家了，所以努力抑制着。
甚至为了表现友好，还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握住小李：“感情不由人，更何况，你跟他在一起四年多，是不可能说忘就忘的。不过这种渣滓，在他身上投注的每一分情感都是浪费，所以，尽快走出来，忘掉他。还有，提升自己的眼光，以后别再找渣男了，人可不能在一个茅坑里跌倒两次！尤其是女……”
“……师父。”
孙晓芸嘴角都在抽搐，前面的安慰都还挺好的，谁知道后面会变成这样？
她这个师父，情商实在堪忧啊！
而且看师父那样子，很明显觉得自己说的很对，甚至还觉得自己打断她很莫名其妙……
“哈哈！”
谢帆没忍住笑出了声，张利利和小李也跟着笑了出来。
原本还异常压抑沉痛的气氛，一下子就变的轻松畅快。
左锋无奈的摇摇头，对苏恬算是又开了新眼界了。
还真是个智商高人，情商矮子！
……
“小孙，送她去医院，我们先回局里。”打断他们的笑，左锋下令。
孙晓芸立刻执行。
他则是坐上谢帆开来的警车，将马俊宇押送回局。
苏恬当然也在。
她坐在左锋身边，车门一关上，就主动说：“刚才给你添麻烦了左大队长，我很抱……”
“说要紧的。”
抬手，打断她的话，左锋挑眉：“没猜错的话，刚才是契机吧？”
“对！”
苏恬很惊喜于他的反应，不过她更沉迷于破案，几乎是手舞足蹈的开始解释：“小李对马俊宇那种爱恨交织的表情，跟马倩倩脸上的如出一辙！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总觉得马倩倩有哪不对劲吗？就在爱的呈现上！”
“你的意思是，马倩倩的脸上有爱恋？”
“没错！”
苏恬重重点头：“人在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当然第一反应是惊恐，就像小李，她刚才见到马俊宇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不过很快她的个人情感就占据了上风，她对他怒骂的时候，看似恨极了他，可同时也展现出
了很深刻的爱意，而马倩倩的脸上，也同样有这几种表情。”
惊恐，痛苦，恨，还有爱。
只不过因为她死的时候太痛苦了，痛苦和对死亡的恐惧盖过了一切，再加上到底是死尸，表情呈现有所残缺，所以爱意非常非常不明显。
可又确实存在，所以她才会觉得不对劲。
“说来也很惭愧，因为我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体会过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所以我对爱恋这种表情，并不是特别精通。”
挠了挠鼻尖，苏恬的脸儿微红。
她确实觉得是她自己的技术不精，以至于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而她又是个十分坦诚的人，所以认起错来很是干脆：“一方面是我自己不够精通，二则在于马倩倩脸上的爱意呈现太不明显，所以我才会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真的多亏了小李。
“所以，她不仅认识凶手，而且还深爱着他。”
左锋下着结论。
苏恬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等等，等等，头儿，大神！你们在说什么？”
正在开车的谢帆大叫了起来：“为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懂？好端端的，怎么扯到马倩倩案子上去了？还有什么爱不爱的？她爱着凶手？到底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那……难不成，凶手是……王刚啊？”
“嗯。”
苏恬和左锋几乎是同时应。
两人对视了眼，然后左锋立刻从兜里掏出了王刚的画像，他一直随身携带着。
巧的是，苏恬也带了一份，也刚好要去拿出来。
只不过比他晚了一步，所以她把手又拿了回来，凑过去，看着他手里那一张。
画像不仅是画像，上面还记着王刚的身高等数据。
当然，是银行抢劫案的时候，赵岩他们凭印象说的。
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和向晴说的那个凶手颇为符合。
“一米七多，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至于他是否掌握医学方面的技能，这点暂时无法确定。
不过从马倩倩的表情，以及这两点来看，他确实差不多就是嫌疑犯了。
“天哪，难道还真的是王刚？”
谢帆惊了：“可是为什么啊？他不是和马倩倩感情至深吗？为什么要杀她啊？而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