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三百年来的战法已经没落了,如果是以前,只有羌族攻别人,哪有别人攻自己的时候,叫他们防御还真难以他们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黑鹰军的主力,然后与之决一死战。不过朱文山现在觉得,这次黑鹰军应用的战术与以前不同,想寻找黑鹰军主力非常困难。
“先生,你到是说话呀,现在因为黑鹰军的事,父王大怒,如果不能解决黑鹰军的问题。恐怕我是没脸去见父王了。”拓跋石溪着急的说道。
朱文山想了想道:“现在我们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以静制动,一个就是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怎么主动出击?”拓跋石溪是一员悍将,在朱文山的两个选择中,很自然的忽略了第一个选择。
“杨成风不是出兵我们羌族吗?那我们也出兵凉州。迫使杨成风退军。”朱文山笑了笑说道。
“出兵凉州?”拓跋石溪摇摇头:“不行,没有父王的命令我可不敢贸然出兵凉州,出兵凉州就等于与大秦帝国宣战,事关重大,我不好做决定。”
“眼下大秦帝国日落西山。将军还担心什么?现在大秦帝国南方与风云帝国之战已推住了大秦帝国强大的兵力,大秦帝国还有精力管我们吗?而且现在的杨成风与大秦帝国虽有关系,但只不过是大秦帝国的一方军阀而已,”朱文山冷笑一声:“恐怕大秦帝国的一些人巴不得我们与杨成风开战。”
拓跋石溪一听,觉得有道理,立刻道:“就依先生所言,立刻出兵凉州。”
拓跋石溪听从朱文山之言,出兵十万,准备攻打武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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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石溪与朱文山没想到,就在他们准备攻打武威的时候,杨成风的大军已来到了绕城外的华士镇。
在绕城东三百里的华士镇,这么多年,羌族人安居乐业,何尝没有见识过游骑纵骑驰突时,如狼似虎般的凶悍,他们身上那种阴森森,冷凄凄,无比凌厉肃杀,却又寂然无声,极其冷厉强悍的气势,竟然让自认为绝非懦弱之人也从骨头缝里冒着寒气,虽然身上裹着羊皮袄,穿着绿色棉夹袍公服,外边还罩了个羊毛毡斗篷,也不自禁的打个寒噤。这些人怎么会如此凶悍,他们难道是自己所的秦人吗?他们一个个像野兽一样!应该不是秦人吧?比较像蒙古人。羌族的牧民们想道,
这一队骑士看去虽然大致上只有五六千人之谱,马匹却有一两万,每人至少都有三五匹好马可以轮换骑乘,而且那些马匹膘肥体壮,强健有力,神骏之极,比之羌族正规军的军马亦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么多的人、马安安静静的在绕城东的雪原上散开阵势,黑压压的一大群,声势浩大,看去好不吓人,却又无有打出旗号,也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马,让这里的牧民的军民人等想不紧张都不行。
只是这一股神秘骑士即不鼓噪进攻,也不策骑而走,只一味在绕城外不动窝,盘踞逡巡不去,足足有大半天了,整个透着一股子奇怪劲儿。
华士镇的羌族守将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趟跑到城关碟雉上,在箭垛旁放眼打量着这一股神秘的骑士了。
华士镇的羌族军队才三千,城墙过低,想抵当这些骑士的攻击是不可能的。
这些骑士一律看不出身份,衣甲看起来还整齐,羊皮袄,棉夹裤,毡靴,羊毛毡斗篷,外披棕黑色护身甲,戴护耳盔,远远望去,驿丞猜想应是以牛皮所制,大弓、马刀、马槊、牛皮骑盾一应俱全,箭袋、标枪囊等一样不缺,兵刃鞍具的制式虽然稍显杂乱,估摸着是不同地方的制作工场作坊所出,不过看起来都是制作精良的上品。
这些散布在原野上的神秘骑士们,东一丛,西一堆,看似散乱随意,但羌族守军总觉得其中暗藏无穷杀机。
正当驿丞绞尽脑汁想猜破这些神秘骑士的来历之时,便忽听号角呜呜,声传旷野,原本东一丛,西一丛散处在驿站外旷原上的神秘骑士们突然之间闻声而动,开始迅速集结整队,蹄声轰鸣,驿丞不由心里一紧,难道他们准备进攻驿站?
再定睛细看,羌族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些骑士居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排列出严整威武的骑军方阵,虽然对于军骑来说,这样的方阵只徒具校阅仪仗的意义,野战是根本用不上的,但迅速无比的集结并且排列方阵,从另外一个方面验证了这些神秘骑士方才表现出来的散乱随意,完全是迷惑人的一种假象,现在才露出他们的真正本相,原本也是有着严格军纪约束的劲骑雄兵呢!
同一时间,远处也是蹄声轰鸣如殷雷滚动,自远处风驰电掣般奔来一彪骑队,人人刀盾弓弩,羔裘皮甲,装束齐全,看那些骑士所披的斗篷迎风高高飘扬,显见得来势迅疾,一点儿也没把刀子一般的寒风放在眼里,在打扫得干爽无雪的驿道上策骑狂奔,真个如潮水惊涛,瞬息便到眼前。
这一队骑士怕不有千骑之众,加上后面还有若干跟随而至的空乘战马,声势猛烈,犹如天降狂飙一般。
这队从远方过来的骑队在华士镇外缓缓停驻,羌族守军这才发现他们是打明旗号的,一面在风中猎猎飞扬的红旗上绣着黑色篆体大字“辽”!
华士镇关楼子上的羌族守将双手狠狠互击,然后喃喃道:“真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有大马队的恐怕是在东面作战的黑鹰军了,他们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