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讥笑传来,一个穿着一身鹅黄的少女明显故作成熟,摇曳着身姿走了进来,少女身形苗条婉约,容颜俏丽脱俗,可以说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神情似乎有些刁蛮任性。
郑炎压低声音无奈说道“你这是祸水东引,又要拉我做垫背!”,
一旁张火希透过牙缝说道“放屁,我明知道她看不上你还往你这儿引?我还不如把她引到郑玉昆那儿呢”,
少女摇曳着身姿已经走了过来,下一刻就揪住了张火希的耳朵,“躲我?躲我就能不做道侣了吗?告诉你,这亲事是师父们定下来的,想退婚先找你师父,问他答不答应”,说着又转头看向郑炎,眼中威胁意味很浓,
郑炎赶忙低下头继续缝被褥,
“田红罗,你懂不懂事?你见过哪个女人对自己的未婚夫这样的?就这样谁敢和你成亲?你知不知道?在洛阳你这样是会被休掉卖到窑子里去的”,张火希忍无可忍终于怒不可遏地大声喝道,
田红罗有些错愕,似乎没想到这家伙这样对自己说话,然后就又看向郑炎,“你说的?”,
郑炎肃穆地点了点头,然后认真说道“你这个架势就像养男宠一样”,
话音落下,张火希已经是满脸悲愤,忽然身上剑光乍现,下一刻御剑升空,又茫然四顾,没有多犹豫,径直御剑往山下去了。回过神的田红罗对着郑炎一顿拳打脚踢,星素好不容易拉开,气呼呼地瞪着这个刁蛮女人,
“郑炎,我跟你没完”,田红罗气得跺脚,下一刻也御剑追了下去,
一旁星素轻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红罗姐也真是的,被炎哥哥和小张套路了这么多次还是没长进”,
郑炎笑道“对于女人来说反省是一个稀缺能力,当然更稀缺的还有自省”,
郑启夹着一个小板凳另一只手拿着郑炎带过来的那个黄皮葫芦走了出来,没好气道“两个小屁孩装什么世事沧桑”,
星素悄悄做了个鬼脸,郑炎看了老人一眼随即不满起来,“爷爷,我让你看看这葫芦的门道,你怎么装酒用了?”,
郑启翻了个白眼靠坐下来,又从怀里摸出一把五香松子,“这东西确实能收纳一些品质不错的法宝,不过你现在境界低也祭炼不了,先借爷爷使两年,等境界够了再还你”,
郑炎不服道“这次试炼我准备拿它装酸奶,怎么都能装二十多斤,装喝的又用不着祭炼”,
“你不嫌丢人啊,一个大老爷们拿葫芦装酸奶?!回头别跟人说你是我孙子,我郑启英明一世实在丢不起那人,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丢人呐”,老人又开始碎碎念,
郑炎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伎俩糊弄过去,没好气道“别还把我当三岁小孩子糊弄,大周野战军行军条令明确规定,行军作战水囊里除了白开水和酸奶,出现其他一律属于违例,要领受十军棍,如果装酒就是二十军棍,这可是沿袭了几百年的规矩,我想想,是哪位先祖定的来着?”,
郑启无所谓道“管他哪个定的,你还想不想知道带什么东西参加试炼了?”,
郑炎权衡了片刻只得屈服,
“这就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是你的定情信物,爷爷先替你好好养一养嘛,好好,不说了,这是三根天蚕丝炼制的弓弦,弓架子等进了山里自己去找,制弓的技术很早就教过你了”,
郑炎接过三根暗灰色弓弦有些怀疑,这东西难道就是水火不侵刀斧不断的天蚕丝?
“匕首带你身上的那两把就可以,那把蓝桥不要轻易拿出来,可以做暗手,攻其不备,长剑大刀什么的带不带都行;一会儿去铁匠家弄点箭头,记得和他说好,要扣箭和狼头箭,别让他拿没箭糊弄,那玩意儿没用,就他当宝贝;水囊必须是火蜥皮缝制的,山里的生水死水装里面一两个时辰就可以放心喝;火折子就不用说了,再带两块火石;再带一枚枪头,等等,我这有一枚,我给你找去;盐巴带够三个月的,三斤差不多就够了,这是细盐,再带五斤矿盐,精怪们都喜欢,这可比真金白银管用;其他的你随便吧”,
郑炎盘算了一下最多百十来斤,之前买的那个行军囊应该都能装得下,而且肉干盐巴这些都是不断消耗的东西,想了想又和爷爷合计了一遍,然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只暗红色的皮囊,星素正一脸开心地晃着,
“素儿,你和你爹说了吗?”,郑炎接过水囊随口问道,
星素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轻声道“说了”,又低声补充道“和娘说的”,
一旁老人满脸欣慰,“胳膊肘这就开始往外拐喽”。
郑炎没好气地瞪了老头一眼,小姑娘居然还有些羞涩,也不知道是真理解了老头说的话还是有样学样。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参加试炼的郑氏一族年轻子弟共计八十余人全部集中在了翼望门北面的观海台,下面就是云遮雾绕的林海,苍茫又幽远;台上罡风烈烈,道行不够的年轻人们只能缩在一起,只有极个别可以迎风傲立,自然惹来不少瞩目和羡慕。
郑炎也好奇看着外围几个年轻人,居然大多都认识,身背长剑挺拔淡然的是郑星晔;赤手空拳只有一个小背囊的是郑玉昆,就是郑炎之前在祠堂外面遇到的那个最耀眼的族兄;还有身形修长玉树临风的郑时来,就是张火希嘴里说的那个“小白脸”;
还有郑曼娥郑玉镜郑琳,郑晓雾也在,身边还有个比她更吸引人的美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