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完不再说话,这时一个清秀的年轻人快步走来,
“启禀老祖,长兴将军和太戈将军发来求援,家里告急,而阴夏将军不但不协助防守还突然率他所有本部兵马往这边赶来”,
远贤看着年轻人直到年轻人浑身不自在,“传禄,你还有多久就能服用造化丹了?”,
年轻人谦卑的弯着腰轻声说道“回禀老祖,传禄愚钝,大概还有十多年”,
远贤点了点头,看着年轻人似乎是在笑,“我可是把用天方天谭祭炼的那枚造化丹留给了你,否则停杯也不会彻底倒向古愁那边,好了,去告诉长青和秋声,让他们带领本部回防北傅山,阴夏过来是我的命令”,
年轻人躬身退下,远贤又开始烤起了鸡,白幽鬼轻声说道“传禄即使吃了那枚造化丹也不能服众,到时候或许连面上的统一都维持不住,北边那些家伙不说,天爵这边或许就会先发难”,
“不是或许是一定,传禄没有作为王者的气度自然不能服众,不过他比停杯更有心计想得到的更多,当时明明那么想得到泷泫结果却教唆黑牙去替停杯张罗,之后停杯出走他又接近景阳,可惜还是有些流于行迹,和景阳文秀一样,我现在也还只是把他作为磨练其他人的那只不知鸟,当然,如果以后他能补足气格的缺陷我也会帮他上位,至于是泷泫还是魅喜或者那个穆氏一族的小美人穆寒照我也会帮他弄过来,郑氏皇族培养继承人的那些法子就可以借鉴,锦衣玉食美人财富也少不了生死厮杀和步步惊心,用来享受愉悦身心的东西管够,是为了养出作为一个上位者的心态和对自己身份的认同,生死算计步步惊心是为了让人知道怎么去经营和取舍,这就是磨练,磨和练”。
虚影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老祖让阴夏率部过来是要准备大开杀戒吗?”,
远贤撕下一条鸡肉放到嘴里慢慢嚼着,过了片刻才淡然说道“古愁打算拼命了,天常首鼠两端,客心和白飞好处已经到手剩下就只是坐板凳看戏,天爵大概已经知道天方天谭陨落,这会儿估计已经开始着手蚕食他们的地盘,天方天谭可是留下不少耗费他们本源造化点化的小妖,对于天爵来说都是进补的灵药,也是他培养子孙的口粮,可惜了”,
战蛮好奇问道“老祖当初为什么不全收揽过来?”,
远贤笑了笑,看着远处的迷蒙轻声说道“有一个传禄就够了,或许天爵将来的劫会应在传禄这里,至于大开杀戒我还没想好,等那些巫师都离开了再说吧,咱们自己别往人家嘴里送,一个求死一个求财,生死相搏划不来,而且我还有些在意那个下里”。
静姝看着仍旧在沉睡的秋婍凤有些担心,拿过来肉粥想着是不是喂一些,一直守在旁边的韩朝卓笑着说道“多谢静姝姑娘,不用担心,秋大人现在就像进入龟息状态,精元和精神都在稳定增长,这在她醒着的时候是不敢想象的”,
一旁星霜皱眉问道“秋大人是以消耗精元为代价施展功法吗?”,
韩朝卓神情说不上是担心还是伤心,点头道“是,秋大人以力量和速度见长,本来以女儿身不该如此,强行这么做只能是在极短时间消耗大量精元,这样对身体的负担可想而知,如果她能经常这样以龟息法修炼倒是勉强能维持,只是她要自己时刻保持警觉和修炼的状态,几乎是不计生死”,
“为什么?”,星霜忍不住问出声,静姝还有些不太理解,
韩朝卓神情多了些凄苦和委屈,摇了摇头又看向床上的女子。坐在最外围的凤仪一脸怪异,想了想起身走了出去。
凤仪和门口的朱山牛霸天打过招呼径直往宅院后面走去,一路穿廊过栋先是见了正和钟瑶聊天的紫螯,交代了一些关于臂岭那边的事,接着又来到月姬居住的地方,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果然富丽堂皇华美精致。
月姬正坐在一个池子边百无聊赖地喂着池里肥腴的锦鲤,看到凤仪进来赶忙起身相迎,看了一眼周围没见到一个侍女,眼睛里有一丝不悦划过,这一切自然都落在正仔细端详她的凤仪眼里,
“凤仪大人大驾光临,恕月姬迎候不周,不知有何贵干?”,
月姬恭谨说着,笑容里少了些妩媚多了些端庄贤淑,凤仪淡淡笑了笑坐到池边,示意她也坐下,
“我们认识多久了?”,
凤仪莫名的问题让月姬稍微有些愣神,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敛裙轻轻坐下想了想笑着说道“差不多有两千年了”,
凤仪点头,忽然抬手捏住眼前女子精致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端详起来,月姬没有挣脱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甚至还带着一些讨好的意味,
“紫狐一族的女子果然都是祸水”,
终于凤仪还是放开了女子,月姬抿了抿嘴柔声说道“妾身不敢,一直都只是对自己的依靠百依百顺,只希望能过的好一些,在这太华山里独身一人真的生不如死”,
凤仪看着池中的锦鲤笑了笑说道“你是这锦鲤吗?”,
“是”。
“还不肯说实话?”,
“凤仪大人要月姬说什么?月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仪看着这个即使刻意收敛也还是妖娆无限的女子似乎越来越感兴趣,“你鼓动予仇开启地宫,我如果告诉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