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啪!”是棍断声。
“啊!”是惨叫声。
棍都劈断了,不叫才怪。管你惨叫还是惨案,听这声音人就舒服,俺就这为人——犯我必诛。岸基上的陈蓝秋,垂着半截棍,瞅着四脚拉叉,正和周公诉苦的对手,要再敢动,考虑是否给他再踏上一脚。另外也想看看这家伙的瓢是否开了。
弟兄应声倒地,那三哥骇然变色,因为此弟兄比较能打,所以霎那间就想冲去~~。
“你别过来!他的瓢好好的,啥事也没有,”陈蓝秋喝道:“再过来我就踏他断气。”
那三哥见对方猜到他的真实意图,身体只是向前倾一下,迈出去的右脚立即化弓步站桩,也不知是想养生亦或是想救弟兄。
可剩下的那个那个家伙不同,倚着个头和陈蓝秋差不多高,横肉又比陈蓝秋多,想都没想就冲了过来。还有,这家伙很历害,用前锋手打掩护,挺子在后面,这架势不说也知道——他练过。
镇住头儿,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陈蓝秋摆蟹步、已处于秒间的放松状态。然而,当眼前黑影如同个方大的硬币滚过来时,他不由的一怔,一股不祥感陡生:“圆啊!保我大(保住我)!”
与其说放松,还不如说敌方瞅得准,棍短一半、且棍梢朝地、走蟹步、注意力在地上;等,这般情形不说手握挺子,手持筷子也能将人刺半死。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下陈蓝秋算明白了。敌方下的是死手,尖儿朝心口刺来:还有一嗓嚣张的宰宰声:“我宰了你!!”
““不好,”陈蓝秋一个辏集,睁睁地看着毒蛇般的挺子吃进肉,不过,出于本能保护,他还是做了两个动作,用左手护胸赌一赌,不让挺子扎的太深,和右手抬棍指敌方~~。说实话,若不是那秒间放松,半截棍虽与挺子一般长,但完全可以在挺子入胸的同时,他也可戳到敌方的眼睛,来个我损一千,伤敌八百。但这一秒慢了,没戳到眼,只指到喉咙。眼看血溅西湖边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陈蓝秋忽然身体一歪,只是听到“撕拉”一声,挺尖划过,将衬杉和背心划了一道,人居然不可思议躲了过去。
绝地逢生的陈蓝秋一闪念:“哗!湖怪救俺了!”
玄乎、荒唐,二十出头的东洋小伙,一时间闪念竟这么玄乎荒唐!说出来也没人相信。没办法,这小子这一段突然喜欢上一本叫什么聊斋的书,此书是从一个同学那里借的,这位同学是在一次抄家时抄到手的,因为袖珍,将本书藏了起来,没上交,倘交了,早就给焚了,所以他得知后就缠着这位抄家得力干将,下了保证,借了过来,一有空闲就偷偷读,读得他现在是满脑子画皮、狐仙,如今快濒临灭绝,行将就木,脑子不出鬼怪才怪。若是在大白天,他会许认是神仙在搭救。现在是在阴影无尽扩散的黑夜,所以只能认定是这一把是湖怪或孤魂野鬼推他。
这世上,这朗朗乾坤哪来的神鬼湖怪?这一把是人拉的。
都说砌墙得有搬砖的,这个搬砖的正是陈卉芳。倘若用慢镜回放,那一刻,陈卉芳见白晃晃的刀直刺陈蓝秋胸膛,情急之下,陈卉芳探出身,用力拽了一把他,满嘴还埋汰:“你金刚不坏呀,刀来也不躲。”就这么来着。
刺杀场面,上一秒没被刺中,下一秒自然就少不了精彩。好你个陈蓝秋乘身体下坠之势,竟然朝那人踢连环脚,这连环脚虽是三脚猫功夫,但登时也把挺子踢飞了。更画喜(高兴)的是,挺子竟落入了水中,和他人一样,同时栽到水里。
“嗯?什么情况?”那人只听“咚”一声,反应没跟上。但知道挺子飞了。
这时,搬砖者陈卉芳也没闲着,见那人傻耕耕杵在那里,便弯腰抓了一把湖泥掷过去,湖泥不偏不倚全砸中在那人的脸,非常准。
能不准吗,在农专学军练投*,部队派来的人老爱手把手教她,别的同学只教一次,而她经常被教十次八次,有这么热心的人教,加上聪明绝顶,自然就成了高手。还有,回乡后,因为有投弹绝技,她被招入了大队民兵连,那民兵连长对她关爱有加,没多久晋升她为排长,还说她投得准,常和她研磨技术,让她手把手教他。等等投得段子数不胜数~~。如今敌方距离一米,这么近的交战距离,岂能不准。只要把泥沙不像散弹,焦点就在眼睛。
投出去效果奇好,成坨不散沙,还加全中。只见那人当即捂脸不敢在动弹了。
“吆!俺手艺没丢。”陈卉芳一阵暗喜,估计击中敌人眼部。不过觉得奇怪,因为抓的那一把沙子分量忒少,还粘手,与大江湖海的沙子不一样,一坨子出去,不散沙。她心里暗想:“圆啊!这千年湖底泥咋像牛屎坨呢?”
当想到屎,陡地一阵恶心,瞅都不瞅就蹲下去洗,也不管对方还击否
还击个屁。那人中弹后,以为是沙泥便用手拨,可刚拨一手,那氨气味就大侵入眼,刺激他双眼一阵阵发黑睁不开。本想到湖里洗的他,想着那半截棍在候他就再敢了,最后只得选择按来时的方向跑去救眼(洗眼)。
没错,便里有氨味,那人中的是一坨牛屎。
那三哥见弟兄跌跌撞撞,赶紧追上去扶。但死要面子,临了丢下句话:“有种你在这等着。”
这话一出,躺地上的第一梯队的哥俩一骨碌爬起,拨腿也跟着跑。
陈蓝秋睥睨:“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