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通往河谷的荒道上,熊海和黎老汉正和许多苗人、汉人一起,忙着清理路上的石头,砍伐树木和荆棘。
人多力量大,路已经开辟出来了一大半,看到王斌回来,两个人忙迎了上去。
王斌指了指前面忙活的众人,问道“二位,今天来了多少人?情况怎么样”
熊海回答道“今天总共有四百多人,后面人数可能还会多些。现在主要是先清理出一条道路,然后把河谷平整一下,方便搭盖房屋。”
黎老汉接话道“要开矿的话,还得买不少铁具,山上虽然有铁矿,但是没有炼炉,也没有好的工匠,这件事是个麻烦事。”
王斌点头道:“二位只管放心,铁具和其它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几人正在交谈,山道上快马加鞭的奔过来一匹骏马,却是王斌的家丁。
“公子,有急事,张公子让你马上回去一趟!”家丁风尘仆仆,满脸的风尘。
“三哥,你终于回来了,差点出了大事!”刚一进汛地大门,张直就远远地走了进来,大声嚷道。
王斌大吃一惊,忙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张直道:“你赶紧跟我过去,自己看一下!要不是何保长,这次可真要出大事了!真是命悬一线啊!”
王斌一头雾水,来到营房大厅。何保长带着几个村民正在大厅里等候,旁边捆着两个平民打扮的年轻人,嘴里塞着破布。看到王斌进来,何保长和村民们赶紧站了起来,上前行礼。
王斌疑惑地问道:“何保长,你们怎么在这里,这些人怎么都捆着,发生了什么事?”
何保长拉着王斌走到一边,指着捆着的两个年轻人,低声道:“大人,昨天夜里,这两个家伙到村上借宿,找的就是小人这个保长。小人招呼他们吃喝住下,谁知后半夜小人去上茅房,看到这两人房里还亮着灯。小人心中疑惑,过去一听,原来这两人是官府的探子,他们已经知道了老君山的事情,商量着回去禀告上官,前来捉拿大人。”
王斌大吃一惊,不由得转头瞧了一眼这两人。何保长继续低声说道:“小人看形势不妙,就悄悄的喊了几个村里的后生,把这两人绑了过来。”
何保长继续道:“大人放心,小人们是用布袋把他们装过来的,张大人亲自接的我等,没人发现,大人可以放心!”
王斌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真是多谢老丈了,大恩容后再报!”
何保长摇头道:“大人救了我夏溪村五百多人,又给他们饭吃,小人们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小人活了这么大岁数,人世间的事见多了。大人是个好官,我们决不允许别人伤害大人!如果大人有事,老君山出了事,这些官兵搞不好又会趁机祸害夏溪村一番!话不多说了,剩下的事情大人自己料理吧!”
王斌心里一热,他沉思道:“何保长,这件事情多谢乡亲们了,今天的事情你们没有见过,无论谁问你们,你们也说不知道!一旦村里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马上派人通知本官,本官自会解决!”
何保长点头道:“大人放心,这两个人小人们都没见过!这几个人都是小人的族人,绝不会泄漏半点消息!大人,小人们就此别过!”
王斌亲自把何保长一行人送了出去。回到营房,他低声问道:“这两个人,营地的士兵有没有见过?”
张直摇摇头,低声道:“何保长和乡亲们天不亮就把人送了过来,我担心被人看见,命令咱们自己的人一天都在这里看守,绝对没有人看见!”
王斌点点头,小声道:“这次幸亏了何保长和这些乡亲们!今晚先不要审问,营地里都是士兵,明天把士兵们全部派出去再审。今晚先把这两个人关起来,你和三娃子亲自看守,绝对不能出事!”
次日一早,汛地里的士兵都被派了出去,只留下王斌的家丁看守营地,两个探子也被提了出来。
两个探子已经知道了面前的年轻军官是谁,嘴上的破布刚一松开,一个探子就叫道:“王天助,你在老君山上的事情已经被我们兄弟发现了!聪明的话,赶紧放了我们兄弟,顺便奉上一千两银子,我们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另外一个探子则是惊恐的看着脸色阴沉的王斌,嘴里却是一句话没有。
三娃子过去就是两个耳光,大声训斥道:“快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刺探老君山的底细?”
那探子却哈哈笑道:“王天助,你赶紧放了我,我们是川湖总督府的人,你一个小小的把总惹不起的!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赶紧放了我们,顺便奉上一千两银子,否则你和你的手下都狗头难保!”
又是川湖总督府!王斌不禁吸了口冷气,川湖总督府为什么总是要找自己一个小小的地方把总的麻烦!
张直沉着脸道:“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要到老君山这里来?”
那探子却是昂起了头道:“王天助,赶紧放了我,咱们再细谈,否则,你性命难保!”
王斌脸色铁青,拿着匕首走了下去。另外一个探子满脸惊恐之色,说话的那探子却是昂着头,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王斌走到二人身旁,猛然匕首伸出,一下子就刺进了那说话的探子前胸,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斌,又艰难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睁得老大,身体倒了下去。
王斌拔出匕首,缓缓走回了椅子坐下,拿布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他抬眼看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