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熟门熟路,带着几人在市场里面穿梭,对一旁上来的几个小贩不闻不问。待走到市场里几个卖牛大户的棚前,才停了下来,对王斌道:“公子要的牛数量多,必须到这些大户这里,才能找全。公子买成年牛,也要买幼牛,还要买一些种牛,以后才能长久使用。自流井路途遥远,随路还得有养牛的牛匠,只有这些卖牛的大户才能做到。”
看来这买牛也不是这么简单的,里面门道很多。通过带路的小吏,几个大户知道了王斌等人是知州大人的亲戚,要买的数量也多,赶快迎了上来,争着要把这一笔买卖做成。
最后商定,成年牛的价格为5两银子一头,买了300头;幼牛的价格为3辆一头,买了150头;种牛的价格为4两银子一头,买了50头。共买了500头牛,加上雇佣的路途上看牛的牛匠,花了整整1800两银子。
第二天一早,王斌和刘兴全走原来的路回去,护卫们和牛匠走水路,下长江,转沱江回富顺,鉴于刘兴全和王斌买的耕牛数量众多,知州也派了一些手下的衙役随行沿途保护。
回头因为是熟路熟近,所以相对较快,也不过是十日左右的功夫,就赶到了富顺,两人分别告辞归家。
听到王斌回来了,张志和董平赶快来看望。几日不见,二人的脸色黝黑,神情却更见彪悍,显见训练得十分刻苦。
王斌笑着对二人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训练怎么样?一切还好吧?”
“这些小子唯恐自己的活计被外面的人抢了,一个个玩命的训练。就是识字还得加强,很多人已经有了进步,一些基本的数字也会写会认了。”张直答道。
“识字一定要加强!不但要识字,以后还要看文章,看书。”王斌正色道。
富顺北郊的官道以西,起伏的山丘里,一条条小道夹杂其中。时值盛夏,碧绿的野草,鲜艳的野花布满一个个山丘,煞是好看。山丘上簇簇青竹,不少茅屋依竹而建,古色古香,一幅田园山水图画。
山丘上的一间小茅屋,门前水塘里几只鸭子在啄食,傍晚时分,茅屋里鸦雀无声,也不见炊烟飘出。茅屋竹门紧闭,屋子的一角躺着几具尸体,有老幼皆有,其中一具女人的尸体,全身*,浑身青紫,显然死前遭受过非人的蹂躏。
“都查清楚了,姓王的昨天刚回来。是去合州买牛了,听说买了四五百头。这小子真是财大气粗,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弄他一把!”屋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瘦汉说道。
“这小子害的咱们白白等了这么几天,这次不能便宜了他!”另一个矮壮得汉子道。
书生打扮的儒雅汉子思索着道:“大哥,听说这王天助手上功夫厉害的很,人称“西南马鹞子”,咱们得加倍小心才是!”
大哥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听到书生的话,不屑地道:“西南马鹞子,我还正想会会他!今夜,咱们就叫他变成死鹞子!”
“就是”,瘦汉接道:“咱们“啯噜”在重庆府也是赫赫有名,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要不了他的命!”
大哥看了一眼众人道:“大家准备一下,今晚三更,依计行事!雇家还在等我们的回话。”
众人齐声答应,下去准备。老大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眼里射出了一丝冷冷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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