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张玉贞跟了王斌,至少也是一强助,若是王斌能风云变幻,登上九五至尊,朝鲜国内,谁还敢轻视张氏一族
想起校场上那些何止万千、剽悍健壮的虎狼之士,麾下又有顾炎武这样的大儒,张炫心头千思万想,居然把来四川求田问舍的想法统统抛诸在了脑后。
张炫低头沉思,堂中其他各人却是把目光看向频频交谈的王斌和张玉贞二人,显然心中有所想法。
顾炎武不由得暗自点头,这女子虽是异邦,确是深受中华文化之熏陶,兼之天生丽质,聪颖过人,确实可为佳妇。
至于王斌和其余女子的瓜葛,众人则都不放在心上。男人三妻四妾,何况王斌这身份特殊之人。
众人交谈了一会,王斌看看天色不早,起身笑道“贵客盈门,自然是无酒不欢。今日,就请众位品尝一下山上的野味,咱们自酿的番薯酒,把酒言欢,岂不乐乎”
晚上大堂置下酒宴,心腹之人如孙氏兄弟、李破奴等人皆来参加。众人志同道合,觥筹交错,桌上桌下好不热闹。
张炫在宴前借机在河谷转了一圈,所到之处均是戒备森严,不知凡几的、肃穆威严的军士来回巡逻,军容鼎盛,军纪森严,虎狼之士,尽显彪悍。
只是转了一个圈,他迅速的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见王斌端起酒敬过来,张炫举杯回道“王大人英雄少年,胸怀天下,老夫敬佩之至鞑子势大,老夫愿意捐助二十万两白银,以助大人反抗满清”
众人都是吸了一口冷气二十万两白银,这张炫可谓是财大气粗,不愧是海外巨富之人。
王斌也是一愣,随即抱拳道“多谢张译官张译官雪中送炭,深情厚谊,在下绝不相负银两只是暂借,待在下手头宽裕,必会归还”
张炫摆摆手道“区区银两,都是小事在下还有一事,希望王大人应允”
王斌摆摆手,请张炫坐下,然后道“这里都是生死之交,张译官尽可说来。”
众人也都停下了筷子,看着张炫。
张炫作揖道“大人若是问鼎中原,请不要忘了张某。”
王斌沉思片刻,点点头道“若是有朝一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王某人一定送你张氏一族一世富贵。”
张炫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再拜道“老夫多谢大人了,老夫还有话说”
他指着王斌身旁的张玉贞,朗声道“贞儿父亲久卧病榻,老夫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老夫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爱慕大人。大人若是愿意,便把她收为席幕之宾,若是不便,便让她,斟茶递水,侍候左右,还请大人成全。”
张玉贞满脸通红,轻声道“伯父”想要拒绝,却知千山万水,机会难得,眼光不由得转向了王斌。
王斌瞠目结舌,不由得结巴道“张……译官,在下已有婚约,这样实在是委屈了张小姐”
顾炎武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委屈的大丈夫三妻四妾,你只要不委屈了张家小姐就行,至于名分,妾室也是一样。”
顾炎武拽了拽王斌的衣角,低声道“天助,成大事者,何必拘泥小节”
王斌苦笑道“只是这样,太委屈了张家小姐”
目的达到,张炫轻松了许多,便和旁边的顾炎武等文人墨客谈起诗词歌赋来,完全无视自己的儿子和侄女。
张玉贞心头羞喜,和王斌低声交谈起来,二人居然颇为投机。说到高兴处时,美人一颦一笑,惹得席中不少人猛灌愁酒,对王斌均是羡慕嫉妒恨。
如此风姿绰约、异域风情的美少女,居然只围着王斌巧笑嫣然,甘为捧角,全然不顾这些光棍汉们的感受。
朝鲜少年张希载频频向这些高级军官敬酒,少年就是崇拜这些军中的猛男。却被这些不开心的家伙灌了个够。
谁知张希载酒量极好,反把孙虎几人灌的面红耳赤,几人最后相互搀扶而去。
众人尽兴而散,留下在大堂独自发呆的王斌,美色当前,他果然还是俗人,乱了分寸。
顾炎武回来,见四下无人,低声道“天助,将来起兵,恢复中华,朝鲜国乃一臂助,何乐而不为这张炫所图,无非一富贵尔若是借助其力,假道灭虢,虽万世富贵又如何!”
王斌作揖深拜:“先生深谋远虑,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