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深夜的熊白洲正在熟睡,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而且还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你好,哪位。”
这个点的电话一般都是急事,熊白洲心里也在猜测着,只是语调依然厚重沉稳。
“你,你是熊白洲吗?”电话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是熊白洲,不要急慢慢说。”熊白洲眉头皱了起来。
“我是陈秋蓉的同学叫甄文雅,秋蓉她”
话刚说到一半,一声“咔嚓”的雷鸣声震的整栋楼都晃动起来。
晚上的阵阵夏雨已经变成了雷阵雨,电话那端都被这声雷吓的完全寂静。
可是熊白洲听到“陈秋蓉”这三个字马上睡衣全无,掀开空调被子霍然起身,今天他带着周淑君去华师游玩,那可是陈秋蓉的学校。
当时熊白洲还抱着侥幸心里,但其实终究还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担心,还有一种不想面对的愧疚。
“陈秋蓉到底怎么样?!”熊白洲急切的问道。
这个永远沉稳大气的男人,终于失态了。
熊白洲这声音提醒了对面的甄文雅,小姑娘在话筒里哭哭啼啼说道:“秋蓉今晚一个人默默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淋雨,怎么都拉不回来,现在她发高烧了,一直迷迷糊糊的复述着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我现在就过去,麻烦您帮我照顾一下她。”
熊白洲没犹豫三两下穿好衣服,推开卧室的门却愣了一下,周淑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来了,一脸平静的站在客厅。
“小君,我”熊白洲其实都没想到找什么理由,还准备临时编一个,但周淑君却打断他的话。
“公司的急事吧。”
熊白洲愣了一下,咽下了后半句要说出口的善意谎言。
“嗯。”熊白洲点点头。
“外面下雨了,记得带伞,事情解决了一定要给家里电话。”周淑君说完就不再看一眼熊白洲,直接进入卧室休息。
冷到骨子里,也酷到了骨子里。
另外她进入的不是原来的房间,而是熊白洲刚刚睡着的卧室。
如果不是进错了房间,那一定是在宣誓主权了。
熊白洲站在客厅里足足了站了二十几秒,眼睛里闪过不知道多少种复杂情绪,然后才疯狂的冲下楼梯,冲进雨里,冲到车库。
没有打伞,但是雨打在身上心里才舒服点。
“呼。”
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熊白洲长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去保证陈秋蓉的安全。
陈秋蓉其实是一个心态很好的女孩,容易满足也比较乐观,世界上能够让她默默淋雨的男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她父亲,一个就是熊白洲。
如果是她父亲,她肯定会打电话找熊白洲的。
说起电话熊白洲心里就是一阵心疼,陈秋蓉这个喜欢用眼睛说话的姑娘,宁愿自己忍受着也不愿意打扰熊白洲。
原因根本不用多想,甚至熊白洲都不敢多想。
华师的事情,暴露了
“rì nǐ mā的,就知道睡觉。”
熊白洲狠狠的摔了手机,刚才他打了盛元青和刘大祥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其实这个点正常人都休息了,熊白洲激怒之下已经没有了体谅别人的意愿了,他联系盛元青准备让他们去省医院安排住院事项,陈秋蓉这个样子一定要住院治疗的。
既然两个细佬暂时没接到,熊白洲也不去多想,他们看到了一定会回复的。
“嗡”的一脚油门,奔驰大g咆哮着开出车库,怒吼一般撞开了倾盆大雨的阻拦。
华师离熊白洲这边不算近,开车也要30分钟,不过好在是凌晨的雨夜,suv的油门已经差不多被踩到了极限。
“开出了这段路,就可以上内环了。”熊白洲心里想着,下了内环就是华师的门口。
熊白洲心里正想着尽快见到陈秋蓉,只听车“咯噔”一下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接着方向盘就失去了控制,在湿滑的路面上喝醉酒似的转了三圈后才被熊白洲停下。
“钉子?”
熊白洲在360度转圈的时候大脑也在思考,他也是开车的老手了,这种情况明显是车轮压到了尖锐硬物引起的,可这种时候哪里来的钉子呢?
熊白洲想了想,猛的打开了车前大灯。
这道灯光如同照妖镜一般,把魑魅魍魉全部被照射出来了,不远处六个人提到朴刀正在雨中逼近。
熊白洲试着踩了一脚油门,车辆打滑却不能移动,看来四个轮子都被戳破了。
“大佬熊,你也不要试了,我们既然敢对你下手,那肯定是下足了本钱,我知道您是有胆子撞死挡路人的。”
这个声音来自身后,熊白洲走下车:“你们是谁?”
“明人不做暗事,我们也知道江湖规矩,来到粤城哪里能不给大佬熊拜个码头。”身后的声音带着奚落:“我老大叫贾明虎,我叫褚科儿,一会您老人家上路可得记得我名字。”
熊白洲看了看这个叫“褚科儿”的人,不出所料又是个熟人,只是他本人还不知道。
“你们等我多久了。”
熊白洲知道今晚的事肯定是个巧合,所以都不会怀疑陈秋蓉的室友。
“说起来您可能不相信,我是早就来到了粤城。”褚科儿晃动着手里的三角尖刀:“我们老大刚刚来到粤城而已,他只是吸引您手下的,真正动手是我。”
“我小区的保安被你们收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