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诚感觉自己像是被魔鬼给盯上了,家里被小偷洗劫一空,保险柜里所有的现金都被盗走了,这还不是最悲催的,停在医院的车子也被人给偷了。
明明医院停车场那么多好车,马志诚的车子是他儿子不开换新车后给他的,买的时候也就二十多万,现在是旧车,更不值钱了,偏偏这破车也被人偷走了。
“爸,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客厅里,马志诚的儿子眉头紧锁着,烦躁的抓着头发,挫败的看着一言不发的马志诚。
如果只是被偷钱偷车也就罢了,可是马志诚的家的大门上还被人泼了红油漆,他儿子的家的同门同样如此,还有一封信从门下塞进去了。
信上写的明白,之前种种不过是警告,如果马志诚执迷不悟,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儿子一家了。
“爸,你看豆豆还在上幼儿园,你瞒了我们什么事,你说清楚啊,你难道要让我们家家破人亡吗?”儿媳妇生气的喊了起来,抹着眼泪,大清早一打开门就看到门上和墙壁上的红油漆,差点没将她给吓死。
再看到塞进来的信件,儿媳妇将马志诚这个公公都给恨死了,平日里一毛钱都舍不得拿出来,可是架子却不小,来家里就跟太上皇驾到一般,儿媳妇忍忍也就算了,反正不住一起,也就是逢年过节才在一起。
可是今天这事性质就不同了,明显是公公得罪了黑社会,对方这才用这种手段来报复,之前儿媳妇也知道马志诚家里头被偷了,一开始还以为是人倒霉,现在才知道是对方动手了。
“好了,你们叫什么叫!”马志诚火大的吼了一嗓子,绷着满是皱纹的老脸,一整夜没有睡,马志诚眼眶里泛着红血丝,面容显得狰狞而可怕。
“爸,那些人可不是善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他们今天敢泼油漆,明天就敢杀人,你到底瞒了什么事,你以为不说他们会善罢甘休吗?到时候人被弄残了,你还不是一样要说!”马志诚的儿子暴躁的开口,这要不是他爸,他真的都能上拳头了。
这些人明显就是来真的,之前不过是警告,真惹怒了他们,就算不将人给弄死,断掉一条胳膊一条腿的,不但人遭罪,还要花钱治疗,关键最后还不是都得说。
早也是说,晚也是说,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说,至少说了家里的钱还在,车子也不会被偷。
“行了,行了,你们不要说了,我会和警察说的!”马志诚阴沉着老脸,却还是从公事包里翻出了佘政的名片。
马志诚不傻,前脚佘政要调查当年方衍的案子,后脚家里头就出了这种事,只要有脑子就知道是谁干的,想到方衍如今在新锐科技,新锐科技背后的老板是lóng_hǔ_bào,马志诚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嘴硬到底。
佘政过来时,马志诚绷着脸坐在一旁,他儿子和儿媳妇表情也很不好看,他们俩也没有想到当年马志诚为了钱竟然陷害了一个无辜人,害得对方以强暴未遂的罪名入狱一年。
如今虽然过去十多年了,可是风水轮流转,马志诚如果坦白交代了,最多就按照法律来判刑,可如果他还死不悔改,以lóng_hǔ_bào的手段,马志诚绝对会很惨。
对上佘政威严的目光,马志诚终于一五一十的将当年的罪行交代了清楚了,“当年联系我的是一个麻脸男人。”
“行,我知道了,这是口供,你看一下,如果确认无误的话,你先签名,然后摁手印。”佘政之前已经找过胡玉梅了,当初找胡玉梅的也是这个麻脸男人。
对方是吴泰鸣的表弟,看来吴泰鸣当年也很小心,都是让这个表弟出面,而这个表弟五年前就因为癌症去世了。
从马志诚家里出来之后,佘政就打了电话给谭果,“已经都交代清楚了,不过还是吴泰鸣的表弟出面的,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
“没事,马志诚昨晚上就买了手机联系了吴泰鸣,正是因为死无对证,马志诚才会供认不讳,吴泰鸣那边也答应给他十万块钱。”谭果嘿嘿的笑着,马志诚的新手机里有监听装备,所以他和吴泰鸣的话都已经全部录音了,这才是谭果需要的真正证据。
就连佘政都不得不佩服谭果的“奸诈”,有了这份录音证据,指控吴泰鸣至少成功了一半,当然,另一半则在最后一个人身上:当年方衍案件的被害者芮蕊。
“对了,我之前看了吴泰鸣表弟的资料,他是得癌症死亡的,死前的一年,他性格变得格外和善,放弃化疗之后,经常去敬老院和孤儿院帮忙。”谭果一边和佘政说,一边打开放在一旁的资料,“你说当年他帮着吴泰鸣陷害了方衍,难道就没有一点悔改之心吗?”
佘政眼睛蹭的一亮,“你是说他或许会留下什么证据可以指控吴泰鸣?”
“我只是怀疑,人之将死,他说不定有什么日记本悔过书一类的。”谭果也是看到对方的调查资料后,灵光一闪想到的。
“行,我去查一下,或许会留下什么。”佘政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线索,马志诚已经通知吴泰鸣了。
所以吴泰鸣肯定会找上芮蕊,芮蕊多年不孕,一直没生孩子,婆家已经非常不满了,如果现在再爆出这种事来,芮蕊肯定会被离婚的,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婚姻和财富地位,芮蕊不可能轻易开口的。
但是如果能从其他方面拿到证据来指控吴泰鸣就更好了,所以佘政肯定要去乡下走一趟,当年吴泰鸣表弟得了癌症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