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醒来时,见自己在床榻上,猛的从床上坐起。窗外的阳光温热的照进在房间里,而房里就只她一人。
她揉了揉鼻头,轻抿嘴带着笑意,自己是脱险了。可是在哪?
她环顾了一眼房间,里面的程设很明显就是一处客栈。
下床穿上鞋子,往门口走去。
将门一打开,吓了她一跳,门口左右各站了一名锦衣卫。
看情形是守在她的房间外。
“柳小姐。”两名锦衣卫抬头施礼。
“这是哪?”柳小姐含笑问道。
“罗镜河聚缘客栈。”其中一名锦衣卫回她。
她这时记起迷糊中恍如看到了简修,看来是真的,不然这些个锦衣卫怎么守在这。
“指挥使大人呢?”柳小姐问道。
锦衣卫正欲回答她,走廊尽头从楼下而上来的允修见柳小姐醒了,浅笑的喊了声,“憶儿。”
柳小姐看向走过来的允修,惊讶,“允修,你也在这?”
允修点点头,“一个人出来也不说一声,差点让我惹祸了知道吗?我背上了没看护好你的罪名。”
柳小姐恍然明白,“简表哥责怪你了?”
“还用说吗,幸好你没事。”允修扯了下嘴,玩笑般的责怪她一样。
“他人呢?”柳小姐问的很自然。
“在审问那个女人。”
允修的话刚落下,柳小姐亟不可待的问道,“在哪呢?我去看看。”
“憶儿,你才晕倒醒来,膳食都未用些就去管那些做甚,让四哥处理好了。”
“带我去。”柳小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请求般的眼神看着他。
允修可真不明白,但还是点头应道,“行。”
柳小姐如此急迫,是想看清折磨她,将她抓起来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不愿不明白就被人这么抓起来绑了一天,心中甚是气愤。
柳小姐刚下楼,便迎上了云南世子沫昌黎的视线,他正在大堂里的桌边用着早膳,见柳小姐醒了,忙起身迎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笑盈盈的道,“憶儿,你醒了就好,快点坐下来吃点东西。”
沫昌黎边说着边将柳小姐往桌边拉。
柳小姐淡笑扯开他的手,“不用了,憶儿想去看看绑了我的那个女人。”
沫昌黎沉吟一刻,这才疑惑道,“你要去见韩想晴?”
韩想晴?
听到这个名字,柳小姐微愣,脑海里好像曾听过。是,在柳飘憶的记忆里,好像有这样一个人。
可这个女人和她有何仇恨,她觉得自己得去弄个明白。
坚持要亲自去审问的柳小姐,允修没拦,沫昌黎也没拦,两人还一同陪往。
韩想晴被关在客栈后院的材房里,简修正端坐在凳上,神色阴冷的看着双手双脚被绑坐在草堆上的女人。
女人发丝有些蓬乱,是昨夜想挣脱用力导致的,此时狼狈的样,完全没有了昨日那高傲娇漫的样子。
简修行为完全没有怜惜她是个女人,冷漠惯了早已经不把罪犯当女人对待。就算她是个女子,他也没有一丝怜惜,还不说此人竟然那样对待柳小姐。
“韩想晴,你也算是大家族,名门闺秀,为何要做出这番事情来。”简修的话语极度冰冷,冰刃般的目光看着这个女人。
没有动刑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韩想晴只是懒意的抬了一眼,又侧目望向一边,一副不想开口的表情。
“昨夜那些来救你的是什么人?”
简修的问话,韩想晴依旧当没听见,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坐着。
她后悔了自己一时的冲动,可事做了,也被抓了,她也不想反驳什么。
“我不认识。”韩想晴半响才回答简修的那句问话。
简修冷然,扯嘴讽笑,“不认识,那些蒙面人不顾性命来救你?”
柳小姐,沫昌黎,允修三人刚来到了客栈这处材房外,听到里面在审问,柳小姐驻了脚步。
屋里,韩想晴不回答。
简修冷哼一声,“他们可是白莲教徒!”
屋外柳小姐身子一抖。
韩想晴突然一笑,笑的温婉,眸子有血色闪过。
“指挥使大人可是想要给本小姐扣上这顶乱贼的罪名?”
“难不成本官冤枉你不成。”简修眉头一挑,嘴角再次冷笑。
韩想晴轻哼,“指挥使大人若要真这么说,本小姐还能反驳什么。但本小姐话在此,我不认识那些人。”
“你在维护自己。”简修冷言。
韩想晴又不再说话。
简修摸着自己的刀把,冰冷而道,“想一想你韩家,可是不要他们的性命了?”
韩想晴眉毛一皱,抬起一双疲惫的眼眸瞪着简修,嘴角抽搐,有些意怒,“朝廷难道不查清楚就这么随便冤枉人!我——”
韩想晴拉长声音,“我只不过是看柳飘憶不惯,与她有点私仇,这次绑了她,关押她是我一手做的,与韩家任何人无关。但——”
韩想晴瞪着简修,“韩家与什么白莲教真无挂钩。”
沫昌黎听到此时,突然回身朝另一处关押昨晚抓到活的那三个人。
他才迈步,罗定州知府衙门的兵卒此时前来了,对沫昌黎叩拜后,恭敬说道,“奉知府大人的意,将这些犯人押回衙门大牢。”
邓子龙同时走到了后院来,抬手对沫昌黎施礼,“世子,末将将那些人押到衙门再去审问。”
客栈不是大牢,也担心再有同伙来相救,沫昌黎摆下手赞同。
在邓子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