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山坡上,两道身影,他在教她习剑,她也学的认真。
剑术,她要学好,从行如尘那时说教她剑术起,她就决定了。
看她极为的认真,行如尘那恍惚中,他没停止自已的动作,只要她愿意,他都会把自己所懂传给她。
她每望他一眼,他的一张俊脸闪过狂喜。
征服的快意!连她也能恭认了自己。
他回神,却见女子身子有些欲坠,是太过劳累了。幸好,他发现及时,闪身一把搂住她的身体。
她晕倒在了他的胸膛前,那紧闭的双眼,泪湿的颊面,痛苦的皱眉,震痛了他心神。
“憶儿——”
他惊恐的轻唤她,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好不容易,他止住了身体的颤意,抬起手伸向她鼻间,那里还有着微弱的呼吸。他松了口气,黑瞳中愧色涌上来。不应该在寒夜里来找她,让她学什么剑。
“对不起……”他懊恼的向那昏厥的人儿道歉。
柳飘憶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近庄。他将她带回了近庄,放在床榻上等着她醒来。
熟悉的味道让她顺着那气味看了过去,见行如尘坐在床前,闭着双眸入了瞌睡。
她立即要从床榻上下来,身子微动惊醒了男人。
“醒了。”行如尘睁开眼便发现了她在下床,上前一步挽住她的手腕。
柳飘憶抬眸漠视了他一眼,另一手扒开他的手。
行如尘黑眸中却闪着不怀好意的邪佞,并未让她轻而扒开他的扶持。
面对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总是会失控。
好像有人在敲门。
行如尘凝了眼门口这才放开她的手,静静说道,“等我一下。”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炙热的yù_wàng,温柔对她一笑,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
柳飘憶坐到桌边,自己从桌上倒了杯水喝了。
只是片刻,他又回来了。
柳飘憶连头都未侧过看他,双眸凝着窗外的黑夜。
天还未亮。
“雷护死了。”她在行如尘走近她时,突然幽幽的说道。
“嗯。”行如尘悠悠的应了声。
她回眸见行如尘眼里一抹异色划过,了解的点点头。
真是越来越懂她了。
她为这个男人的‘善解人意’而满意。
“雷护应该死,而与他参合的那个人更应该死。”
她先下摞下话,起身站了起来。
“好。”行如尘不加思索应了她。他笑了,笑眼前的这个女子正一步一步开始揭起内心那无法消逝的痛苦,这却令他很开心。这就表示,她不会因为他的一些作为而排斥他了。
他宠溺一笑,摸摸她胸前垂下的两束发,可她没有抵抗,也未坦然接受,只是冷眼看了他。
他没有收回手,但也只是轻轻触摸了下,低着眸看着她的发须,“很柔顺,很美。”
他的话语却让她脑海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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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股罪恶感。
回到清晖园时,已经是后半夜,柳飘憶没有入睡,而是看着屋子里摆放的皇帝朱翊钧送来的那些东西。
都是极贵的玉器摆件,应该值不少银子。
她的眸子里有一丝难懂的精光,不伸手去触碰那些东西,但却呆呆的看了良久。
黯然神绪后,她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封早已经打开看过的信,信是从罗定州柳府里送来的。
她在烛光下再次将信看了一遍,随后将这封信烧了,烧得只剩下一点灰迹。
简修回来时,天已经微亮。
金丝楠木打造的雕花镂空的床榻上躺着绝色容颜的娇柔女子。
床边,简修静静的坐着,看着肌肤瓷白如玉的妻子,伸出手轻轻在她的脸颊上触摸。
轻柔的感觉让女子瞬间醒了过来,柳飘憶蹙着眉,转动着潋滟清澈的双眸看了简修一眼。
“你回来了。”话即,她朝窗口看了眼,天刚泛起蒙蒙微亮。
简修看着她大而又水灵灵的眼眸,波光潋滟,睫毛浓又长,只是轻轻一眨之间就能勾起他魂魄。
柳飘憶坐起身,目光幽幽的看着面前的夫君,一身微黄色劲装,袍角绣梅的撒花长袍,腰束一枚黑金的腰带,这身衣袍,她未见他穿过。
见她在打量自己,简修明白她在看什么,瞳眸之中闪烁着深邃的幽光,唇角淡淡一笑,“昨夜宿在了督抚司,这身衣袍一直留在督抚司。”
一张完美近在咫尺的容颜,正邪魅含笑的看着自己,柳飘憶怔怔,显然简修一点也不在意他此时所犯的困境。
“简修……”柳飘憶想说什么。
可谁知话还未出口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身子被抱到他的腿上坐着,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
一番深吻后,简修勾了勾唇,桃花眼轻挑,“为夫会保你一世平安,不管为夫会出什么事,你都不会有事。”
是,他昨夜去做的,就是为了她以后能有一世的平安,所以他必须找到几十年前润家所得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他要把这个东西留在她的手上,不管是谁的,他要拿来。
或许有一日,以他的能力身份护不了她,可简修希望那块金牌能在危难时救她一命。
他怕,也担心,迟早会有那么一日。
柳飘憶睁着水亮的双眸凝着他的神情。
就是这双眸子!像是盈满了千言万语,水波潋灩,荡漾着万种风情的美丽双瞳,如同两泓深不见底的秋水,可是,眼波一转,又是另一片美丽风情。完完全全的将他的心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