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跟他们拼了!”
“没错,就不信我们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不如战死!”
紫罗家的议事厅内,群情汹涌。
然而,几名高层却多沉默未语。且不说被活捉是否真的比死亡更可怕,此刻不投降就真的要死亡了。
利用人群和房屋的阻挡,一哄而散,一些高手确实感觉自己可以逃掉。
然而!
自己那些实力还不高的至亲又该怎么办?
即使自私到不管至亲的死活,可又逃到哪里去?
抛家弃子,抛弃在这里的基业,未来会更好吗?
不会!
零界人会将这绝大部分人都俘虏运走,届时孤零零地偷生在这个世界,很愉快?
更可怕的是,那件阵器因为“无法”被带走,届时可能会被零界人打碎或者破坏,然后便有更厉害的离魂之风,肆虐整个世界。
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紫罗云达开口说道:“我知道诸位并不怕死,但在行空船之下死战毫无意义。要么,我们将那艘行空船打下来。要么,我们闯入行空船内。”
“前者似乎做不到,但后者却可以拼死一搏!”
……
武竞锋站在斑鸠号上,静静地等着。
远方的青山绿水,虽然仍然还染有一层冷寂的灰色调,却已是这个世界难得的盛景,予人无限希望。
然而,灰沉沉的天空,又像一个牢笼,禁锢着所有离魂人的渴望。
武竞锋将目光下压,在高墙、犄角、石柱、杂物堆后,看到了许多双窥视过来的眼睛。那一双双眸子,透着压抑不住的惶然和向往。
晟业领,有近百万人口。
想将他们全部搬走,那得像排队一样塞在暮色世界,非常勉强。
而且,与其它城池不同,这一带乃粮食作物的高产区,由此又衍生出了比较完善的牲畜养殖业以及手工业,武竞锋也打算留下一批晟业人,比较完整地将这些资产和财富,搬迁进入零界。
故而,武竞锋并不打算一次搬完,那也会给内务部带来超极限的压力。
为此付出一点耐心也是理所当然。
二十来分钟后,紫罗云达带着一群妇孺、武卫,从紫罗府走了出来。随着他的行进,更多的武卫人员汇入了队伍。
本就在斑鸠号附近的三堆武装人员,也开始向这边走了过来。
最终,他们停在了斑鸠号下方。
后方,从紫罗府中,仍还有女人、孩子、仆役不断走出,缓缓而来。
武竞锋从斑鸠号上飞下。
紫罗云达道:“阁下,我们降了!”
武竞锋道:“两件事。第一,我们会剥夺你们的一切,除了留下你们的性命。为此,在进入零界之后,你们可获得新生和自由,以及应有的生存保障。”
紫罗云达沉默未语。
你说什么就什么啰。
“第二,我猜,你现在正抱着一个意图,试图在斑鸠号降下后,闯入斑鸠号内部将我们一举击溃。”
紫罗云达心底一沉,说道:“阁下……”
武竞锋微笑道:“不用否认,在你们这群人中,至少有一百名以上的突破级高手,正低调存在,蓄势待发。你现带来的人,也只你府邸中的仆役、婢女之类。”
“不过无所谓,我满足你。”
斑鸠号已开始下降,在一堆较高的废墟上悬停了下来。其间又滑开了底舱一侧的门壁,显出一只只刺魔的身影,以及中心处一道通往暮色世界的空间门。
一百多只刺魔跳了下来。
武竞锋仍悬立在空中,高有五十来米,咧嘴笑道:“这是我们的人形造物,撇开你们的秘宝不谈,单对单,你们中无人是其对手。”
“好了,我的棋下了,现在该你们了。如果仍不认命,可以从底舱闯入,或者攀爬斑鸠号的船壳,从表层突破。不过,必须事先申明,一旦动手,后果自负。”
刹那间,紫罗云达麻爪了。
他的计划,确实是底舱、表层两路突破,如今武竞锋这摆明车马地任你来闯的架势,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和底气,似他感到动起手来,己方会完全占不到便宜。
越理智,背负越重的人,在这个时候越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也有鲁莽,或者说激愤的人。
“家主,跟他们拼了!”
“还说什么,动手!”
刹那间,三路齐动。第一路,直闯底舱;第二路,飞纵而起,扑向了上方;第三路则是策应的人群,弓箭张开,魂锥在握。
……
底舱方向。
先是一波密集的箭矢。
刺魔只是轻轻几晃,便闪过了大部分箭矢,然后便任由后方零星几箭射中自己,毫不在意。
接下来时白银级武者闯近。
当刀剑枪刃临身时,刺魔又一晃,进入了隐身之中,刹那间脱离了攻方的视线,然后从攻方身后或两侧闪出,将bǐ shǒu扎去。
攻方也不弱,仓猝之间终于闪开。
可腰间、背后、咽喉突又一痛,竟是第二只刺魔从隐身中出现,给了攻方致命一击。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没动。毕竟家主紫罗云达还没正式下令。这些率先冲出来的,只是一群鲁莽或激愤的人。故而,虽还有一批高阶青铜随着他们一起冲来,却落在了后面,在这接战的一瞬间,却是刺魔在群殴他们,以多欺少。
也有白银级魂术师,甩出魂玉符、魂晶雷,或点出魂锥,可多被刺魔以高明的手法反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