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日光懒洋洋的洒在人身上,陆府的守卫似乎受了这阳光的影响,也有些散漫。一个守卫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还没等他这个哈欠打完,就看到远处来了一对士兵,声势浩荡。队伍之中还夹杂着一辆豪华的马车,最前方又几个人骑着马,从他们的穿着打扮看,应该是领队的人。
守卫见了这阵仗,知道大事不好,慌慌张张的跑进府中,他一路快速跑着,偶尔会撞到一些人,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速度,他很快跑到了主人的书房前,一边还说着:“大,大事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陆侯爵看到守卫如此慌张的样子,训斥道。
“外面,外面来了一对士兵,就快到府门外了。”守卫跪着回答说。
“什么?”从陆侯爵的语气和表情中,不难看出他的震惊。
士兵在陆府门前停下,聂远坐在高大的马上,威风凛凛,到地方之后,他以无比帅气的姿势飞身下马,来到马车前。
“到了。”他说道。
聂远的话音刚落,秋珞雪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两人并排走到陆府门前,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恰在这时,收到报告的陆侯爵也来了。
“原来是丞相大人,陆某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陆侯爵看到秋珞雪后行了个作揖礼说道。
“陆文轩逃狱,本相怀疑他藏在陆府,特来搜查。”秋珞雪说着亮出象征自己身份的玉麒麟腰佩。
“这……犬子不在府中,老夫也多日未曾见过他了。”陆侯爵说道。
秋珞雪淡淡的撇了陆侯爵一眼,说道:“在不在府中,是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说完她也不在多说,吩咐随性的士兵说:“将陆府所有人员关押至后院,男丁女眷分别关押,没有本相的命令不得放走任何人。对陆府进行全方位搜索,角角落落,都不许放过。搜。”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秋珞雪配上一个前进的手势,今日她的表现很有丞相的样子。
随着秋珞雪一声令下,随行的士兵立刻进入陆府,开始了搜查。
“如此等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不如主动出击。”
今日秋珞雪和夏子陌讨论案情,在最后夏子陌这样说道。
“那个人既然现在还帮陆文轩逃狱,就证明他还没有拿到账簿,那么账簿很有可能还在陆侯爵的手中。带人搜查陆家,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去,那个人一定会现身。”
秋珞雪一边在陆府走着,耳边回响着夏子陌的话,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引那个人上钩。
“为什么要突然搜查陆府,陆文轩不可能傻到藏在陆府的。”聂远一边走一边问道,他不是的秋珞雪和夏子陌的对话,所以对这个举动很不能理解。
“陆文轩是不在陆府,可账簿很可能在陆府,我们要找的是账簿,陆文轩只是个幌子。”秋珞雪解释道。
“陆府这么大,想要找到账簿应该不容易。”聂远说道。
“有人会帮我们找的。”秋珞雪皎洁一笑,又问:“陆侯爵在什么地方?”
“按照你说的关到后院去了。”聂远回答说。
“守卫别安排太严,太严了他没有逃跑的机会,我们就没办法找到账簿了。”秋珞雪笑着说道,“走吧,就坐等陆侯爵带我们去找账簿吧,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天黑之前是没有好戏看了。”
接下来就进入到漫长的等待时间,只有陆侯爵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他们才能施行下一步计划。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秋珞雪和聂远在陆府闲逛。
“这陆府的景色不错嘛,比我相府差不了多少。”秋珞雪看着陆府的景色赞叹道,现在他们正在一处凉亭中坐着。
“相府是按照皇家规格建造的,这里到底是差了些。”聂远说道,最近秋珞雪说的话他每一句都会回,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聂石头了。
秋珞雪或许已经习惯了他的变化,所以对于聂远回答自己的话并不感到奇怪,而是接着问:“那跟大将军府比呢?”
“不知道。”聂远回答说。
“不知道?”秋珞雪对他的这个回答有些诧异,问道:“那不是你家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已经很久,没去过了。”聂远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有了一些感情的变化,但这种变化转瞬即逝,还没等秋珞雪摸清这是怎样一种感情,它就在聂远脸上消失了。
秋珞雪想到那个规定:聂家子孙满三岁就要被送到秘密基地训练。想起这个,她有些心疼聂远,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恨皇室的这个规定吗?”
“这是聂家的使命,也是我的使命。”聂远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秋珞雪看着聂远坚定的目光,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说到底他们都是大秦皇室的棋子,秋家是相位,聂家是将位。身处高位,会得到常人没有的荣华富贵,却也失去了常人都有的温暖与情爱。可是他们大多数的人,都甘愿当这棋子,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一代又一代的人已经习惯了,并且把这个当成责任、使命和光荣。
秋珞雪无法去评判这种想法是对是错,只是,受过现代平等自由思想教育的她,还是无法习惯这种想法。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皇上让你杀了我,你会吗?”秋珞雪问道。
“皇上不会下那样的命令。”聂远说。
“圣心难测,你怎么知道会不会。”秋珞雪反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