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刚刚听说,贤妃娘娘被打入冷宫了。”
飞霞宫中,端妃吴纤楚躺在贵妃椅上,宫女杏儿过来禀告说。
“为何?”端妃亲启双唇问道。
“说是在御花园招惹了丞相大人,陛下去的时候就直接把她打入冷宫了。”杏儿回答说。
“看来陛下很看重这位丞相大人。”端妃说道,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她的脸色,很是苍白,似是生病了一般。
“是呀,若不是因为这位丞相,太傅大人也不会被贬出京,徐御医也不至于一出宫就不回来了,娘娘您……您也不用这般苦恼了。”杏儿满怀着对秋珞雪的不满说道。
“杏儿,别胡说,若是被人听了去,有你的苦头吃。”端妃说道。
“娘娘,杏儿也是为您打抱不平嘛。您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这脸色惨白的吓人,杏儿真担心您会病倒,不如找个太医来瞧瞧吧。”
“不必了,我这是心病,医不好的。”
“那就找徐御医来,他一定能治娘娘的心病的。”杏儿说道。
端妃秀眉微皱,语气惆怅的说道:“罢了,他回到这皇宫里,只会更加凶险,我没有别的心愿,只希望他和爹爹能平安的活着。至于我,就在这深宫之中无声无息的凋零吧。”
“娘娘……”杏儿心疼的看着自己娘娘,后者说完话就闭上眼睛休息了。杏儿却不忍看她继续这样,当即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秋珞雪从御花园出来后,就和聂远一起往宫外走,此时他们已经快要走到宫门前了。
远远的,两人看到,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在宫门前塞给侍卫一封信。
“一定要把这封信送到徐御医手上,记住,一定要亲手给他。”杏儿偷偷摸摸的塞给侍卫一封信说道,她确定徐中航看到这封信会来,来了她家娘娘的病就会好。
“竟然在宫中私通,真是好大的胆子。”聂远完全看到了他们的动作,说道。
“什么私通啊,你眼睛有问题吧。那个宫女长得那么漂亮,那个侍卫长得……”秋珞雪说道,努力的想要找出一个形容词,“长得那么不尽人意,他们两个怎么可能私通。”
“可我刚刚看到那个宫女给侍卫了一封信。”聂远说道。
“顶多就是让那个侍卫帮忙传递一下信件,不可能是情书的。”秋珞雪说道,接着她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探究的表情看着聂远问:“话说,聂石头,你脑子里天天在想什么,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觉得人家是私通。”
聂远撇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这个,反而说道:“私自向宫外传递信件更是不可饶恕。”说着他人就已经动身前往宫门了,看样子是要抓个现行。
“诶……你干嘛去呀。”秋珞雪赶紧拉住聂远。
“阻止他们。”聂远说道,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唉……你这个人,人家就是传递个信件,又不会怎么样,你现在去抓了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后果?”秋珞雪说道。
“往宫外私传信件是大罪,杖毙。”聂远回答说。
“就是嘛,因为一封小小的信件,死两个人,多残忍啊。你就当做没看见,放过他们吧。”秋珞雪劝道,“而且,你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应该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啊,干嘛要管他们。”
“护卫皇宫,保护皇上安危是影卫的职责。”聂远回答说。
“人家也许是宫外有挂念的人,不要草木皆兵啦。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些宫女幼年事情进来,几乎在宫中耗费一生的时光,更有的人,死后只能和枯井为伴。这么可怜的人,若能有个挂念的人或者挂念她的人,也是上天的一种怜悯,你就不要干预了。”
秋珞雪突然深沉的话语让聂远侧目,她的这番话很有道理,甚至蕴含着世事心酸、人情冷暖。总之,不知是她的话说服了聂远,还是聂远心底的善良自动接受她的话的缘故,聂远放弃了之前的打算,让那封信件流入宫外。
只是这封好不容易留出宫外的信,真的不会引起丝毫的波澜吗?不知道某一天,秋珞雪知道了这封信的用处和它即将引起的后果,会否后悔今日的决定。
晚上,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洒了一地的霜华。两个黑影从外面跳入院子,动作迅速的走入秋珞雪的房间。进去之后,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后面的人没有注意,撞到前者的身上,差点发出一声痛的声音,幸好前者迅速捂住他的嘴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透过月光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出,他们正是前一段时间想要刺杀秋珞雪的刺客,那一对兄弟。他们进入秋珞雪的房间后,因为害怕引起动静,所以格外的小心。
秋珞雪此时已经睡下了,很安静,整个房间只有她平稳的呼吸声,桌子上摆放着一盏灯,正在摇曳着烛火。
两个刺客慢慢的靠近秋珞雪的床边,年龄大的刺客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小心翼翼的靠近。不过他走的时候脚下突然踩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疼的他差点喊了出来。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个捕兽夹,意识到今夜他们已经有了防备,说道:“不好,江儿快跑。”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网从天而降,将他们网在其中,谁也无法逃脱。
秋珞雪这时从床上打着哈欠起来,看着两人说道:“怎么才来,等的我都快睡着了。”
聂远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说道:“你竟然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