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说不安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平时的那种嬉笑,很认真。
他没有开玩笑,他真的会不安的。不管自己是抱着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将这个孩子养大的,他可以亲自为她挑选丈夫,可以纵容她猎杀他的臣民,但无法忍受被这个孩子推出她的交际圈。
他会不安,他会惶恐,甚至害怕。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这个孩子在离他越来越远,终有一天,他会彻底的失去她,从她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亦或者,她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干干净净……
沈蔷薇静静的被该隐抱着,双臂迟疑了一下放在了他的腰间轻轻的环住,她说:“你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切!”该隐突然一下子就将蔷薇给推开了,然后抱着胳膊撇过脸特别傲娇的说:“我才不稀罕你呢……”
沈蔷薇……
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愿意见就见吧……”
“哼!”该隐傲娇的哼了一声蹬蹬蹬的上楼了。
看着该隐那傲娇的背影,沈蔷薇摇摇头,虽是无奈,笑容却是开心的。
步微微大兜小兜的来了,沈蔷薇看着那大兜小兜表示十分的头疼。
而步微微一进门就纳闷的说:“大白天的你把窗帘拉的这么严实了干什么?也不开灯的。”
沈蔷薇面不改色的说:“窗帘也可以阻挡热量的,毕竟外面的太阳太大了,晒在家里会很热。”
这个理由很充分,步微微也没有怀疑。
沈蔷薇家的窗帘还真不是别人家那种好看却不大实用的窗帘,她的窗帘都很厚重,颜色很深,一旦拉上,家里是真的暗的不得了。
沈蔷薇告诉步微微灯在什么地方,然后将她带过来的大兜小兜放到了餐厅的桌子上。
“喝水吗?”她问道。
步微微摇摇头,她仔细的看了看沈蔷薇的脸然后无奈的说:“昨天咱俩分开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的脸色差成这样?”
沈蔷薇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说:“只是有点头疼而已,没事的。”她这个脸色一天两天是回不过来的。
“真的是头疼?”步微微表示怀疑,谁家有点头疼,能把脸给疼白了啊?
“小蔷薇。”该隐下楼了,他笑着问:“你的朋友来了?”
他已经换下了那身黑色的西装,换成了复古的灰色格子西装,银色的长发幻化成了金色的短发,前面的碎刘海全部被发蜡固定在上房露出了饱满的额头,高定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暗红色的眸色也变成了海的颜色。
他扶着楼梯缓缓而下,就像西方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令人瞩目。
骚包……沈蔷薇默默的垂眸,在心里吐槽道。
步微微可没沈蔷薇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该隐看,已经完全沉醉。
天,她敢指着灯发誓,这帅哥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沈蔷薇看了一眼已经呆滞的步微微,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的踢了踢她的小腿。
“怎、怎么了?”步微微回过神来,话都说不利索了。
“流口水了。”沈蔷薇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步微微大惊,连忙低头那袖子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