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严承静养为佳,马车径直赶进大门,成奎将严承扶到房间休息。一切整理妥当,沈宛送罗译出门,却见王琎僔携访客而来。罗译下马朝王琎僔施礼,王琎僔抚须道:“两个孩子昨日给成德添了不少麻烦,老夫真是有愧。”
罗译忙道:“先生此言折煞晚辈,晚辈护卫严小弟不当,还请先生恕罪。”
“哪里的话。”王琎僔摇头道:“小儿贪玩,多亏成德不嫌弃。宛儿怎么不请成德进门,两个人站在大门口干什么呢?”
沈宛一笑:“二公子正要回家,祖父您回来得真巧,宛儿这就回家点茶,您请二公子进门稍坐谈心吧。”
“不了,”罗译摇头:“今日有事在身,改日再来叨扰先生。”王琎僔颔首,姜晨応一脸温和道:“沈小姐分茶之术精湛,罗公子竟是要错过吗?”罗译无奈抱拳:“实在是有事在身,各位,在下先行告辞。”
“二公子慢走!”沈宛屈膝,罗译点点头拨转马头离开。
进内先看过严承,王琎僔心中大石终于放下,只是眉头仍旧皱着。严承满脸羞愧:“老师,弟子不肖,让您担心了。”姜晨応笑着劝解:“承弟的脚踝已经消肿,先生的担忧可以放下,将养几日也就没事了。”
王琎僔点点头:“嗯,我只是后怕。承儿年纪尚幼,若是伤了筋骨就不好了。”转头吩咐严承:“日后出门必须让成奎陪着,尤其是骑马的时候。”严承原本以为王琎僔会禁止他再骑马,闻言猛点头道是日后一定会小心。
端茶进门的沈宛见状道:“依我看承儿该继续习武强身,昨日马惊幸得有二公子相救。但是如果自己有自保之力,日后遭遇危险也可以从容不迫不是。”
“你说让我习武?”严承瞪大眼睛,京城文官子弟鲜有习武之风,却见沈宛点点头:“你日后总是要在世间行走,一味地靠仆从伙伴也不是办法,自己至少该有自保之力吧。再说习武主要还是为强身,以前在并州的时候承儿一直练习射御,昨日发生意外也是因为太久没有练习的原因吧。”
“宛儿说的也有道理。”王琎僔抚须:“只是国子监并未开设骑射科目,承儿该师从何人为好呢?”
严承眼睛一转,兴奋提议:“要不就罗二哥,嗯,二公子吧。他的骑术精湛,为人又豪爽。弟子向他习武之时还能顺便讨教学问。”
“这个主意不错,”姜晨応附和,忽地想起一件事:“可是罗二公子伤愈后就要进宫当值,怕是没有时间教授承弟。先生信得过的话,晚辈可请一位族叔教授承弟武艺。”
“这样可会太麻烦?”
“不会,晚辈族叔原本也曾效力军中,后来在京城投身一家镖局谋生,往日也曾进府做过教习。若果然先生有意的话,晚辈明日就让他来府上拜见。”
“那敢情好,”沈宛抚掌:“姜公子的提议不错,外祖父觉得可行吗?”
王琎僔点点头,“不错,那就烦请子代为引见了。”
姜晨応忙道:“先生客气,只要承弟愿意学,晚辈族叔一定倾囊相授。”
沈宛笑道:“好了,为了早日成为文武全才,承儿快歇着,外祖父与姜公子请花园叙话。”
王琎僔大笑,“好,全听宛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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