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肥膏红,菊花酒清冽回味无穷。”顾贞鸣满意地摇头晃脑,侧身问罗译:“成德今日可有诗兴大发,不如做首诗来助兴!”
秦逸松擦手持杯:“呵呵,只听闻听曲助酒兴,子恒不若上那小舟,远远地为我们大家奏一曲。”
“那可不行,”顾贞鸣头摇得似拨浪鼓,埋首继续品蟹:“这可是我的心头好,待会子回来只见满盘狼藉,那可是要心疼死的。”
秦逸松笑骂道:“呆样,府上庄子养了好些螃蟹,知道你爱吃,已经吩咐过两日就送一大篓去你府上。”
宁戚接口道:“说来今日的螃蟹也是恪玶遣人送的呢,看子恒吃得这般痛快,我敬你一杯!”二人饮毕,顾贞鸣笑道:“嘿嘿,那敢情好!吃完这篓子螃蟹就得等明年了,还好你们庄子上的仆人能干,现在这个时节还有这般鲜美的螃蟹。”满脸是笑朝秦逸松举杯。宁戚与罗译互敬之后发现严承并不动筷子,低声问:“严小弟怎的不动手?是怕这螃蟹腥气?”
“不是,”严承见一屋子人目光皆盯着自己,拱拱手道:“我脾胃惧寒,不敢吃这东西,各位不必管我。”
宁戚点点头,吩咐仆从:“再去整治一桌酒菜上来,就按北方的口味。”
“宁公子且慢!”严承摆手出声道:“几案上的菜品已经足够多了,不必再添其他的菜色。”沈宛亦道不必,宁曦见二人不似作假,对宁戚道:“哥哥,宛儿不是外人,不会故作客气的。”使眼色让侍女为严承仔细布菜。
宁戚也不再坚持,见沈宛只吃了两个蟹黄便不再动手,问道:“沈姑娘似乎也不太爱吃螃蟹?”
沈宛红脸:“说来惭愧,我幼年也是不能吃这东西。现在算是好多了,毕竟口腹之欲很难压制。”
“呵呵,圣人言食色性也,不能如子恒一般着实为憾事!”罗译亦是不敢多吃,举杯对沈宛道:“国公府的菊花酿是秘制而成,食用螃蟹后略微饮些可护肠胃,沈小姐不妨试着喝一些。”宁曦也在一边鼓励沈宛少喝些无碍。
见沈宛点点头,侍女斟了半杯递在沈宛手边,端起来果然闻到浓郁香味,沈宛轻抿一口,腹中温暖舒服,双眸越加明亮。对严承道:“你也少喝一些吧,滋味果真不错。”严承摇摇头道:“说好了下午成奎要带我去跑马,我可不想待会儿摔下来。”
顾贞鸣口齿不清:“哈哈,严小弟你说笑了,有成德在此,怎么会有人坠马。放心吃喝,下午我们上玉带山放风筝,那里后山是个跑马的好地方。”
严承双眼放光:“真的吗?二公子马术精湛早有耳闻,如能得您指点,我今天说不定就能独自一人御马而行了。”
罗译点头:“没问题,想学的话我教你便是。”
吃完螃蟹野鸭也已经烤熟,厨子取下外面泥壳,用小刀将野鸭片成薄片,就着几碟晶莹透亮的凉拌小菜送上来。沈宛各尝了一口,一甜一咸皆是鲜美无比。烤鸭亦是鲜嫩,吃了两片觉得腹中已经饱了,便就着咸味拌菜喝了一碗汤。罗译很久没有吃得这般痛快,见沈宛几案上甜味拌菜几乎没动,眉头微动也多吃了两口咸味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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