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完事了就将人远远打发到庄子上去。”
“老奴知晓。”
云氏又闭上双眼,张妈妈悄声退出,招手唤了廊下侍立的侍女道:“你带两个婆子去看看如何了?”
“是。”挑着灯笼走出主院,一行人却在沈宛院子门口发现面沉如水的崔元林。原来是珊瑚的尖叫惊动了巡夜的家丁,众人进来看到珊瑚和一个小厮满脸是血晕倒在门口,便遣了人去禀报。中途被崔元林遇到,听说沈宛院子出了事,便亲自来看。两人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珊瑚的脸上多了一条寸长的刀口,看起来分外狰狞。
本来顾忌沈宛房间不好轻易进去,正好看见云氏院子中的侍女前来,便沉声吩咐:“你们进去看看表小姐可有事?”
“是。”侍女朝一个婆子打眼色,那婆子机灵,忙道是去禀报夫人。崔元林喝道:“站住,情况未明不得打扰夫人歇息,先进去找人。”
崔元林积威甚重,目光直直盯着几人。婆子不敢违逆,三人小心跨过珊瑚二人进到沈宛房间。床帐内并无人,床下也没有痕迹,房中各处搜检了一遍。一个婆子打开衣柜大门,惊叫一声:“哎哟!”崔元林大步跨入,皱眉道:“怎么了?”
“表,表小姐······”掀开婆子,崔元林见沈宛面色苍白双眼圆睁,一副吓坏的样子。厉声道:“表小姐是被吓着了,还不快把她扶出来!”几人手忙脚乱将沈宛从衣柜里扶出来,见沈宛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思及毕竟是内院之事,崔元林终于吐口让人去请云氏过来,又严令众人不得擅自离开。
家丁应声飞奔而去,崔元林负手站在沈宛边上,温声问道:“沈侄女勿怕,你看到了什么?”
“啊······ ”沈宛心中冷笑,面上只是一片惊惶之色,泫然欲泣看了崔元林一眼,眼睛一翻就倒了下去。侍女忙着去掐沈宛人中,崔元林伸手探脉,确定并无大碍,便摆摆手折身回到桌前。
家丁来报时云氏吃了一惊,她是个有主见的女人,多年来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丈夫和儿子在外面可以放心去挣前程。如今不过是想要小小惩处一下府中寄居的女孩儿,却惊动了长子。怒斥下人皆是饭桶,穿好衣衫就带着人呼啦啦往沈宛院子而去。
到时沈宛尚未醒转,崔元林三两句将事情说明,拱拱手道:“母亲知道的,王先生刚得了圣上青眼,今日之事必要处置妥当,不能因为下人无状薄了亲戚情分。”
云氏慈爱笑道:“母亲知晓,你明日还要早起,先去歇息吧。此事我会处理妥当的。”
“是,儿子告退。”
崔元林带走了家丁,房中只剩下云氏心腹,她眼露杀意喝道:“把这两个混账给我弄醒了!”
一盆冷水倒下,二人悠悠醒转,云氏喝道:“表小姐好好地在房里睡觉,珊瑚你是怎么伺候的?还有你,外院小厮出现在这里,还一头是血睡大觉!简直是······”
“夫人饶命,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昏了过去。这头上的伤却是珊瑚下的手,那时候小的将将要醒过来,珊瑚没头没脸便是一阵乱砸,小的就······”
“你还敢说,我的脸,”珊瑚尖叫道:“夫人,奴婢的脸,都是添禄,奴婢的脸啊······”捧着一把小银刀膝行到云氏面前,珊瑚涕泪齐下苦苦哀求云氏为她做主。珊瑚亦是花信年华,一张脸蛋在侯府中也算中上。如今众人看去,心中皆道可惜,云氏震怒之下却不敢表现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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