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主似乎对罗译有意,宫里真的能下旨?”
“公主虽然是先帝嫡女,可是现在你姑母才是太后,尚公主可以让我们崔家更上一层楼,太后心中自有成算。”
崔元林一点就通,他当然不愿意护国公府再有翻身的机会,笑道:“父亲果真老谋深算。”
“好了,你也累了,圣上让你休沐,你也不要太放松。后日就进宫当值吧。”‘
“是,儿子告退。”
第二日卯时初刻,珊瑚伺候沈宛穿衣洗漱前往云氏主院请安。崔骏知晓王琎僔进府,一早便与他进了书房长谈。云氏看着底下一溜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心情大好:“瞧瞧,一大早就能看见这么多养眼的孩子,感觉自己都年轻了。”
张妈妈奉茶笑道:“夫人本就年轻,若是不说,谁知道那些小娘子是您的孙女辈。”
“呵呵,你也说她们是孙女辈。我再不老,不是成了妖怪了?”
“母亲真是说笑,”云氏身边一位穿金戴银的少妇笑道:“幼时父亲总为我讲些志怪故事,可没有听说哪个妖怪能向您一样和蔼可亲。”
“这孩子,真是一张巧嘴。宛儿过来,这是你大表舅母。”云氏伸手点了一下少妇,唤了沈宛前来见礼。这位就是秦丞相*了,沈宛见秦氏一张圆脸富态有余,笑道:“沈宛见过大表舅母。”秦氏笑着抹下手腕上的一个玉镯,笑道:“表姑娘生得真好,要把京城第一美人比下去了。”
“大舅母谬赞,沈宛来自乡野,不敢与名门闺秀媲美。”
“这话说的,英雄不问出处,宛儿勿要有这般的想法。”
低声应是,沈宛面带微笑,心中却在吐槽:自己不过寄人篱下,要是真把京城闺秀比下去了,那可没了安生日子。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赢得云氏好感,以后自己的亲事不至于一抹黑。
请安过后各自回房吃早饭,然后就要随着侯府一群小姐前去文苑上课。文苑与沈宛的观月楼刚好隔着一片荷塘,小径两旁垂柳依依,石子铺就的路上纤尘微染,一路上都有侍婢弯腰行礼。进到文苑,东南西北四个敞亮的厢房。上午是琴课,琴房掩映在一片石榴树后,夫子花白长须一丝不苟,见沈宛到来,简单问了一句可曾学过。听说学了三年有余,那夫子便让沈宛谈一首拿手的曲子。天气晴好,飞鸟在花树间嬉闹。沈宛弹了一曲听涛,众人皆觉得不错,云珠悄悄竖了一下大拇指,夫子听罢只是摆手道:“中等,琴谱不熟,平素自娱尚可。”
“是。”原本琴棋书画就只是为了自娱,沈宛无视夫子不屑的眼神,一上午就在夫子一丝不苟地教授琴谱中渡过。
下午学的是女红,云氏打了招呼,陆夫子先看了一下沈宛的功力。蹙眉道:“听说小姐想学双面绣,可是这基本功···”沈宛俏脸微红,“我的基本功确实不好,也不是非要学双面绣。夫子能指点些许,宛儿日后不堕夫子名声就好。”见是个踏实的性子,陆夫子点点头,拿出一方纹饰简单的绣帕让沈宛照着绣。“若是有不明白的,尽管来找我。”
“是。”沈宛应道,仔细研究针法变化,身后珊瑚已经备好了秀绷子,沈宛便依着自己的想法一针一线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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