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的右手失去了原来的灵活，没有了细腻的知觉。那种程度的肌肉永久性受损，不会影响到日常生活，但是足以毁掉他的钢琴梦想。
这只手。
他身体上残留的疤痕。
脑海里永远也无法抹去的记忆。
……
她微笑，声音阴冷夺魄：“我也要复仇。”
苏裴然回过神。
卫玥阑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步伐优雅，不急不缓地朝他走过来。
“我一个人复仇太无聊了……我们一起吧。”
走到他的面前，她缓缓伸出右臂，极慢的动作就好像时空被扭曲拉长了一样，那柔嫩的手指抚上他白皙妖魅的脸庞，拇指轻轻按在他的桃花眼和卧蚕下面，那青莲般的紫瞳简直勾魂夺魄。
“你曾经拥有的优渥生活，你失去的清高傲气，还有你封存的梦想……”卫玥阑没有说下去。
苏裴然眉睫一动。
她移动右手，手肘搁在他并不宽阔却坚韧硬直的肩膀上，手掌扣在他的后脑勺，左掌伸平往前扣住了他的右手。踮起脚的同时双手同时用上些许力气，唇瓣相贴，十指相扣。
强势的掌控，容不得一丝推拒。
两双眸子中流光辗转，蜻蜓点水般的吻，在美好短暂的光阴里，在冥冥之中，刻出了一道永恒的纹理。
她放开他，笑着说：“晚安。”
走上楼梯几步后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留下一句话：“下个月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