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父母什么的都还健在?”安娜岔开了话题。
邵刚就此停顿了下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找合适的词语,终于开口道:“记忆中没有多少他们的印象,八岁的时候就与他们分开来到了这里,然后再也没有离开过,也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为什么要分开?”
“想来势必还是因为魔术。突然有一天父母发现我能用意识来回移动物体,并且想要什么眼前就立马出现什么,肯定大吃了一惊,认为我是个怪胎。再加上这里不断有人去劝说他们要收留我,于是就把我送到了这儿。想必,他们也肯定有难言之隐,不然怎么会……”
安娜不知该说些什么——由不得说什么,事已至此了这么多年,想来还是不要妄加评论的好——默默地把已经变凉的粥喝下大半,邵刚则始终一口未动。直到此时,他的气色才完全恢复正常。
“不吃点?”她问。
他这才突然意识到似的点了点头,埋头“呼噜呼噜”地一气喝完了粥,又两口吃完煎蛋,边拿起面包边向安娜竖起了拇指。可就在准备把面包塞进嘴里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警觉地看了看门口,小声说道:“有人要来!”
话音未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