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可怎么是好?相爷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袒护太太,这会儿又狠狠地罚了五小姐,尤姨娘彻底冷了心,奴婢听香芜院的姐妹说,尤姨娘立誓此生不与相爷相见了!”
莹朱急得眼睛冒火,宝珠也闻讯赶了过来,“琼丫头怎么又被父亲罚跪祠堂了,还一跪就是七日!”
叶千玲手里捏着一串沉香宝串,瞥了宝珠一眼,“你不是跟琼丫头最不对付,整日里掐架吗?怎么现在对她的事儿这么上心啊?”
“我这不是……她被关起来了,没人跟我斗嘴了,太没意思了。”宝珠脸色红了红,她刚来的时候确实不喜欢叶琼玲盛世凌人,相处久了才知道宝珠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叶黛玲那样的才是绵里藏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背后给你捅暗刀子了。
罗氏死了以后,尤氏待宝珠也很是照拂,宝珠其实在心里已经把尤氏也当做了很敬重的长辈,这会儿听说尤氏和叶琼玲把叶修远给得罪了,急的嘴巴里都长了个燎泡。
“这事儿怪我。我知道刘氏下作,没想到她下作至此,竟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叶千玲心中有气,手上便带了劲道,竟把沉香宝串都给捏断了,珠子散落在地,一声声铿锵,便是她心底的愤怒!
千算万算,算到就算尤氏不去请尤老院判,叶修远为了孩子也会亲自去请,以尤老院判妙手仁心的作风,肯定也是拒绝不了的,因此才暗示尤氏不如卖叶修远这个面子,也让刘氏欠她一个人情。
哪里知道……
哎!
这一战,竟是输得一败涂地!输在太单纯,输在太善良,输在太低估敌人的无耻下流!
刘氏啊刘氏,从前咱们只是小打小闹,不曾结下大仇怨,既然你想把叶府所有人都清除了好一手遮天,那我叶千玲,便好好的跟你斗一斗!
“鸢尾,你还和从前一样,每天夜里到祠堂给五小姐送被褥和吃食。顺便告诉她,我一切已有打算,不会让她母女白吃这个亏。”
“是,大小姐。”鸢尾点头应道。
“那尤姨娘那边呢?”宝珠问道。
叶千玲面色沉了沉,尤氏是个重情分不重名分的女人,现在叶修远既伤了她的心,又伤了她的面子,更伤了她的娘家和女儿,只怕她是真的不可能再对叶修远有任何幻想了。
“姨娘是个聪明人,只是一时乱花迷眼,想必她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宝珠似懂非懂,“可是尤老院判受此大辱……若是大姐姐不出手,只怕,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我是不信尤老院判那么德高望重的人,会去非礼刘氏!”
叶千玲冷笑一声,“刘氏如此自信,把父亲玩弄于股掌之间,又编派出一篇尤老院判非礼她的言论来,还不就是因为有两分姿色?我现在就取了她的姿色,看她还怎么兴风作浪!”
“取走她的姿色?”宝珠怔了怔,“姿色怎么取啊?难道大姐姐要拿刀子画她的脸?这可使不得啊,这样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叶千玲撇撇嘴角,微微一笑,“我是那么愚蠢的人吗?莹朱,你悄悄的去把掌管大厨房的刘大娘请来。”
刘大娘是刘氏的远房婶母,刘氏掌权,自然是鸡犬升天,把她这婶母也弄到了叶府,还把府中最大的肥缺给了她做,厨房每天都要采购菜食,光是这一项,这刘大娘便吃得肥肥的。
宝珠皱起眉头,“刘大娘可是太太的人,大姐姐你想做什么?”
“她跟太太贴的亲,不过是因为太太给了她一点蝇头苟利而已,太太给了她多少好处,我给她双倍,四倍,十倍!你说,她会成为谁的人?”叶千玲挑了挑眉。
宝珠懂这个道理,却还是不明白叶千玲想干什么。
不一会儿,莹朱果然把刘大娘带来了。
只见那婆娘穿着打扮都比普通下人光鲜很多,神色也颇桀骜,轴着脖子,很是瞧不起叶千玲的样子,连礼都不愿意行,只白了一眼,“大小姐有什么事儿?厨房里事儿还多呢!太太身子不爽利,老太太和相爷都吩咐了,厨房要随时伺候着,汤汤水水的不能断。”
“你就忙到这个份儿?我喊你说几句话,都没工夫听?”叶千玲不动声色,并不着急,反而淡淡端起一杯茶,掀了盖子,悠悠闲闲的吹了起来。
刘大娘见叶千玲鸟都不鸟自己,也有点没面子,便有些毛了,“大小姐,奴才可是太太亲自请进府里帮忙的,不算府里的家养奴才。大小姐要是没什么事儿,奴才就先去忙了。”
说着,刘大娘就转身往外走。
叶千玲也不拦她,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美貌丫鬟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了,差点儿没跟人家撞上。
正准备发作,愣神一看,却发现那托盘里金灿灿的全是金锭子!
刘大娘是个爱财之人,看见了金子,哪里还发得出脾气,当即便松了神气,“噢哟,这位小大姐,托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走路怎么还不小心着些?”
那美貌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莹朱,也笑眯眯道,“大娘还怪我走路不小心?这金子可是我们大小姐准备赏您的,您该小心才是啊!”
刘大娘愣住了,“小大姐……说什么?”
顿时也不忙着走了,恨不得脚上生出爪子抓住木棉院的地才好呢。
“这金子是我们大小姐准备赏您的啊,说您手艺好,做饭做菜很是合胃口,这才把您请了来,哟,您这是什么事儿这么慌忙?金子都不要,就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