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小柒心里嗤笑不已,这些大臣们居然还相信一个天天在美人床上醉生梦死连早朝都不上的人以后会强大这个国家,饶是她作为她的女儿,也知道这句话的不可信度。也许是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一个君主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命运,由不得他们不信。
小柒正低头思索,只听又响起了一个清亮不识相的声音,“陛下,臣等恳请陛下每天来上早朝,陛下若不来上早朝,臣等有事也启奏不了。”这是逼着皇上上早朝了。
皇上听了满脸尴尬,浑身不自在的说:“朕近日身子有恙,上不了早朝,待朕养好身子便开始恢复早朝。”这是还不想上早朝的了。下面大臣们一时间议论纷纷,有支持的有希望皇上明天立马能上早朝的,一个声音尖尖的大臣说道:“皇上往年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不过是这两年请些日子的假,你们便如此逼皇上,你们让皇上情何以堪呐。”
声音清亮的那个大臣垂手顿足地反驳说:“何尚书此言差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若这么下去,我等国家迟早会被那些虎狼国家盯上,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啊。”
那声音尖尖的大臣厉声说道:“陈侍郎这是诅咒皇上诅咒这个国家啊,有你这样的人真乃皇上的不幸啊。”
陈侍郎愤怒的说:“臣何时诅咒皇上诅咒国家了,臣只不过是未雨绸缪,皇上如此,都是后宫有妖妃作怪,臣等恳请皇上去除妖妃,还皇上还国家一个清明。”
那边吵翻了天,这边女眷却是鸦雀无声,一行人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张美人和俞美人,只见这两人镇定地坐着,神情淡定,仿若事不关己,丝毫不受影响,只差拿把瓜子磕磕了,小柒心里赞了下,这妖妃也不是白当的,至少人家心理素质过关。
皇上在台上终于坐不住了,沉着脸站起身说:“好了,今儿是朕的诞辰宴,你们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朕过下去了,朕的后宫有没有妖妃朕清楚,陈爱卿今日失言,来人啊,拉下去,削其官级,再不要踏入皇宫半步。”
陈侍郎愕然站了一会儿,推开过来拉他的侍卫,朗声说:“用不着你们拉,我自己走,有此昏君,国家不久矣,既然国不容我,我走便是。”说完便迈开大步走了出去。皇上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喘不上气,只觉得肝胆儿疼,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急忙在旁边给他顺气儿。
台下立时悄然无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今日是皇上诞辰,不该给皇上添堵,臣等该给皇上庆祝才是,切莫让皇上气坏了身子。”后面一堆人附和着:“是啊,是啊,今日不宜谈公事,来来来,我们向皇上干杯。”席上又响起了乐声,舞女们跳起了舞,整个氛围又恢复了一派和谐。
这时,张美人和俞美人起身说:“陛下,臣妾姐妹俩为陛下精心准备一支舞蹈作为贺礼,祝贺陛下国泰民安,万寿无疆。”
皇上的气终于顺了过来,他看着他的两个美人,欣慰的说:“还是朕的两位美人贴心,来来来,都让他们好好瞧瞧朕的两位美人舞姿有多优美。”
说完便见张美人和俞美人出去换了套衣服进来,众人一看皆啧啧惊叹,只见那张美人身着一袭蓝衣,飘逸俊秀,对着古筝沉静地坐在台边,看上去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而另一边俞美人则身着一袭白色透纱孔雀裙,舞动间仿若孔雀精灵坠落人间。饶是小柒也看过无数的舞蹈也不由心悦诚服,俞美人的裙子配上她那软若无骨的身躯,舞动起来真正是养眼之极,怪不得皇上日日窝在她们房里,她要是男人,也抵不了这个诱惑。
一曲舞弊,好像为大家开了道新的大门,大家纷纷站起来献宝献贺礼。旁边的张公公忙的不可开交,他忙着登记收来的那些名贵礼物。那些礼物也大多是字画珠宝之类的,皇上看得兴趣乏乏,小柒也随大流把画送了上去,对皇上说:“父皇,这是孩儿熬了好长时间才完成的画,望父皇喜欢。”皇上兴致乏乏的翻了翻,一翻便被吸引住了,从头翻到尾后,对着小柒说:“婧儿,你画的画好是特别,父皇竟从未见过如此画风。”
小柒微笑着说:“这也是女儿无意之中摸索到的,只觉这样画出来挺有趣的,便给父皇也画了一本。”
皇上点点头,直夸她说:“婧儿心灵手巧,父皇很是欣慰。”又对着大臣们说:“来来来,给你们看看翁阳公主画的画。”说完便让张公公拿下去给大臣们欣赏一下。
小柒送完礼物觉得水有点喝多了,便起身往外走,南阳公主也站起来说:“三姐姐,我跟你一块儿出去。”小柒点了点头,俩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殿外微风徐徐,一扫乌烟瘴气,小柒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心肺都复苏了。天上一轮皎洁的月亮,铺满了亮亮的星光,她碰了碰身边的南阳公主玩笑着说:“这里太美了,干脆我们不要回去了,坐在这里看月亮看星星得了,多浪漫啊。”南阳公主未反应,小柒奇怪的侧过头看她,只见她正对着右方愣愣发呆,小柒顺着她往那边看去,
“萧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