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她。”

明友心里闪过“母仪天下”四个字,这徐御史,确实可为之一用,为自己党派添进新鲜力量,只是,需要什么筹码呢?...对了!不就是这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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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必须要走吗?”黛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只觉孤单。

阿鸿依偎在她身边,拿起梳子,给黛玉梳头。“傻孩子,当初既然选择了他,我就只能永远跟着他,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而且当初留下只是因为莳萝中毒之事,她早就好了,太原本该很快离开,他为了我,我还不是为了你才留下的,现在是必须要走了。而且这批药材我们必须亲自护送到时疫区,毕竟是和朝廷合作,还是小心为好,江湖毕竟还是忌惮朝廷...”

两人都知道这次运送药材,沿途的路高低不平,而且多有强盗,虽然有江湖力量,可是官逼民反的事例屡见不鲜,各方力量都想来掺和一把。

“其实有时候我也想离开,讨厌京城,也不想永远沉谋权术算计,可是...”黛玉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想,可是却不能这么做,也只是说说罢了。

“可是你不能走,现在不行,到时候你不想走我也会拉你走的,这条路我会陪你走下去,可是却不能在你身侧,所以你仍旧只有自己,不过我可以时常书信来往,一有时间我就回来,不过过年之前不可能了,这次我会区见他父母亲,我也想带他去见我父母亲,顺便一起祭拜你父母,和其他人。”

阿鸿已经走了几天,这几天里黛玉不是构思新帕子的花样便是抚琴,其余时间多是沉思默想或者睡觉,一副要永久这么庸庸碌碌活下去的节奏。

莳萝不在身边,没有嬉笑吵闹的人为伴,自然只是沉默。身边有人时也只是暗影,两个人的沉默还比不上一个人。莳萝在跟当归学武,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偶尔也来请教暗影,这时就剩黛玉一人。

楚犀回忙碌于朝廷事务,抽不出时间来看她,某夜也来过一次,不过却是两人的争吵。后来听说他请职外出了,不知去了多久。

因为黛玉放出风声说四王爷极喜欢的一位名门闺秀喜欢鸿绣坊的绣帕,而且经常来买。各家小姐几乎都来买过,一个个的都在对号入座。后来又说四王爷尤其喜欢这位小姐绣帕上的某个花样。

可是各家小姐无法确定具体是那一块,于是几乎每一种花样都要买一种,甚至还有全部买下的,不过黛玉下了规定,每人每种只能买一块,不过京城大多人精,换个人来买谁又知道是谁。

黛玉只好制定好册子,让买的人写好官职,必须一一核对,才终止了疯抢之势。然后这个月的进账比平时多了几倍之多,后来也想对萝琴坊如法炮制,还是莳萝几句话终止了黛玉的想法。

这是莳萝第一次反对黛玉,“姐姐,阿鸿姐姐不在京城,你做什么她也无法赶来反对,可是既然萝琴坊是以我的名字而命名,就必须问我的意见。就算你想如何和四王爷撇清干系,也不该随意糟蹋绣帕和琴,那以后你是不是要拉女子园的某个孩子当街示众,说她们是四王爷的私生女...我话可能重了,反正你不该如此。”

这天当归和暗影去了女子园教孩子们防身术,莳萝也跟去了。自从莳萝中毒后只留了几个侍女,除了侍女不时伺候的轻声脚步,只有黛玉自己。她想抚琴,可是没了兴致,想绣花,昨夜绣了一夜,累的手疼,困却睡不着,于是想出去走走。

路过鸿绣坊,人仍旧很多,萝琴坊里大多人不多,但是几乎只要进去之人必定会有所钟意,不多时日就会买下来,不过这琴一定要质量上乘,制作出每个人梦寐的无可挑剔。

这是阿鸿在边关和一叔叔学的生意经,可能那时候那位叔叔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对阿鸿的问题总是尽可能多的解释,阿鸿也只是当做听着玩罢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有机会离开边关。后来阿鸿又严格教导黛玉。

只要想起姜府,很难再逃脱开想其他事情。脚步也带她到了想去的地方。左丞相府邸一派森严高大,就像每个经过的人都能看到的入在云端的高高在上。

可是,过不了多久,黛玉想,她就能让这威名赫赫的左丞相府成为永久的过去式,那些曾经把自己师傅当做垫脚石一步步爬上去的人,如何爬上去便让他们如何滚下来,就像谢相旭和刘文镜。那些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会重演这两人的覆辙,如此轻易的掉以轻心,便给了更多可乘之机。

黛玉回去时又路过萝琴坊,掌柜的看到黛玉,特地让她留步给她一小坛女儿红。掌柜的说是自从自己女儿出生后便埋在家里的花园,准备等女儿出嫁时挖出来喝,是他们那里的风俗。掌柜的知道黛玉无父无母,想让她沾染些喜气,本来是要送去府里的,谁知道竟然碰上了。

黛玉那拿着酒拜别掌柜,一路上想着自己出生时师傅是不是也埋下了酒,可是一想地方隔得远,可能风俗不同。一路上越走越远,越是物是人非的感觉清晰的挠人。

几月后,四王爷楚犀回又回来京城。就像随便出行的公子哥一样,没有常人想象的隆重仪式,没有百姓夹道欢迎,没有文武百官的曲意逢迎,没有皇帝的纵横热泪。

不过只是明眼人看到只是带着几个侍卫,好像是外出随意归来,不过是昨日之事,只是他这离去竟然已经过了几年。只是这平静,似乎是暴风雨的前奏,势必是血雨腥风。


状态提示:53.第5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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