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轻开一条缝隙,有风顺着这缝隙而入,绑在房内的人被这风冻醒,无意识的往里缩了缩,已经最靠墙里头,无法更退一步。

一醒很难睡着,有意识的逐渐清醒,看着脚上的绳子,想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救。除了被限制的自由,一日三餐仍旧是原样,可是一个人就是如此贪婪。

温饱得到满足后便奢求自由像现在有了冷的缝隙,不再多想自由,想如果有一个好心人走过该多好,请她顺手关门,实在太冷了。

就在她挣扎着想一点点磨损绳子之时,有人影凑近门缝,挡住了寒意入侵的步伐,她立即停止挣扎,闭上眼睛开始装睡。只听那人轻推开门,关门之前朝外巡视了一眼,一先生趁着她转身之前眯开一条缝看了一眼来人,这背影让她陌生。

猝然一声匕首掉落在地的声音惊醒了两人,一先生顺势装作刚醒的迷蒙劲,掉落匕首的人蹲下身子,捡起匕首,好像能看见灰一般吹了吹,彼此都当做对方不在。

一先生在黑暗里看不清来人的脸,虽如此,她知道那人自己从未见过,既然如此,那人来做什么,还带着匕首,难道要杀自己?

不过还能掉落也真是不够小心,既然是杀手,不可能在之前先打草惊蛇,难道是同伙,要不就是对手,一先生想了太多,一会高兴一会寒心,终究看不到明确的方向而放弃思考,一味地沉默着。

那人收拾好匕首,突然发问,“有没有什么遗言?”

“什么?”一先生颤抖着问。

“看不到这匕首吗?看不到?好,我现在左右比划几下,怎么样,看清了吗?”

匕首在黑夜里的光过于暗淡,只是微弱的能看清的程度。不过对于临死之人,无论看清或看不清,反正都是一个结局的中途罢了。“你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你傻吗?当然是为了嫁祸...可是你都要死了,我做什么浪费时间和你废话,既然没有遗言,我...”说着握着匕首的手直冲一先生而来,即刻就要触到一先生胸口的衣服,一先生垂死挣扎着,不敢出声也不想死。

“不行,我不能死的这么憋屈,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哪路好汉?”一先生想能拖延些时间就拖延,实在不行就大喊大叫,临死也要拉个垫背。

那人却好像能看透一先生心思似的,“如果你想喊叫,让我被发现,也行,不过你还是免不了死,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反正你是死在这女子园里,和我无什关系,这嫁祸之招我最擅长。而且我还要布置成你自杀的假象,反正人都死了,他杀自杀有什么区别,你都要死了,给自己省点心吧。”

“你讨厌这女子园,我也讨厌,不,我是恨。”一先生只得垂死挣扎,眼看着那人神态好似缓和,好像正在思考的模样打量着她看,不过只是看,一言未发。一先生继续说,“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可是我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就连在女子园里外号都是一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被绑起来吗?”

那人只是静静听,未参与一先生的问话。一先生眼看着匕首的寒光好像已经刺入体内,窒息的浑身颤抖,身上冷汗涔涔,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人,好似生命在此刻已然停歇。

可能过了很久,反正一先生感觉过了许久,那人才点头,疑惑地看她一眼,然后视线移到紧缚的绳索上。

然后一先生把她参与的所有有关损害女子园的事几乎都说了,无论能说的应该保密的还是已经做成的或是被发现后遭受制止的,一股脑的为了活下来的渺茫希望全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像眼前的人是她的知己,而不是一个将要夺取性命之人。

口若悬河的不时声音突然高了,那人一摆手,两人边即刻禁声,偷偷的把视线从门边巡视一圈经过窗户再回到门边,然后一先生继续开始说,如此重复了几次,终究适时沉默了。不过一先生还是留了一手,没有说自己是谁的人。

那人挺听后倒很是佩服,对她像男人一样拱拱手,不过也只是这么一瞬,言语上没有任何表示,匕首还是亮在一先生眼前。

那人开口说道,“我只有刺杀任务,而且只对我们大人负责,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谁让大人的女...唉,还是不说了,送你上路吧。”

一先生头脑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女儿,对,就是女儿,她大人的女儿不是也在女子园吗。前两次故意制造有人针对小姐的行动,大人说做的好,前几天分给每个卧室的湿炭,就只有小姐卧室没有,就是怕会误伤,难道那人也和我一个大人,可是,谁知道有没有其他大人的女儿在此地。

那人特意把匕首滑在发丝上试了试锋利,“你看,这锋刃,绝对一刀致命,不会有太多痛苦...”开始似有若无的感叹,“你说你说一是一,谁让你跟了个不好的大人,下辈子睁大眼睛重新选择吧,唉,闭上眼睛,我下手了...”

只听咚的一声,有本几本册子掉落在地,一先生闻声立即睁开紧闭的眼睛,此刻正好有人打灯从不远处经过,两人都立刻禁声停止动作。

灯光慢悠悠照过来又离散而去,一先生一直低着的头看清翻开的书页上“谢相旭贪污证据”几个大字。终于,她深呼一口气,她有救了。

当初被抓时,一先生说她是谢相旭的人是一早就想好的说法,是为了嫁祸,也是因为碰到谢有强,她想说不定会有人来救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等到,就等来


状态提示:49.第4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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