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我就去做,还有姜太原。我经历过那场大火,虽然不是那大火让我亲人葬身,可是如若没有你和四王爷,我肯定早已死了……”

黛玉去握阿鸿的手,说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还好,并不十分辛苦。这曲《芳华》原本歌颂女子最美好的年华,不是伤怀年华老去,怎么到了你这,硬生生弹成了悲剧,生生让我落了这么多泪。你看,你奏曲子,自己不落泪,就惹让人落泪了。”闻言,阿鸿笑着用帕子擦干眼角遗落的泪。

黛玉停下手指的动作,细心抚摸着琴弦,“姐姐,曲子虽然歌颂美好年华,可是还要看奏曲之人如何经历和心境,虽然未曾逝去年华,可是仇恨缠身,谁人能高兴的起来,你就将就着听吧。”

“以前还好,现在不喜这悲情,是我遇到了对的人,从悲情里走出来了,只要符合那个什么鄢凌的意愿能够为你助力即可。几天下来,除却这技艺,我想你应该找到你需要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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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抱着琴,款款下了马车,夜色凝重,似乎今夜不是个好时机。

楚犀回在准备要来之时被急诏入宫,宫里皇祖母突发晕倒。黛玉未收到楚犀回的消息,已经先行去了右丞相府邸,是鄢凌派人去的马车,似乎怕她不去要下手为强。

黛玉入了丞相府,随着侍从在前的脚步踏入,府门在身后关上,顺着侍从引路的速度,亦步亦趋,一直入了正堂,继续往前,在一摆着古琴的房内停下。

一溜护卫身披铠甲,手执刀剑,分裂纵队向这间屋子靠近,黛玉把手里紧抱的琴放在古琴旁边,走到窗户旁,推开斜对门口窗户,散一些屋里过热的气息,有一护卫躲闪不及,刀剑碰撞铠甲引出铿锵之声。

黛玉紧靠窗户轻笑,刘文镜自门外进来,身后跟着鄢凌,一时间三人聚齐。

黛玉视而不见,一直靠在窗户后边,眼看浓重的云变幻着随风移动。屋里火炉燃烧正旺,又只这么一扇窗户开着,自然风只从这缺口极速涌入,黛玉的脸只是被风擦过,衣袂胡乱翩然罢了。

这东北风确实透过窗户正吹到一进门就立即关门的吏部侍郎和右丞相身上,他们不是练武之人,此时已然瑟瑟发抖,不过表面上还维持着体面罢了。

黛玉关上半扇窗户,微闻一声轻叹,心里好笑,果真以为自己是软弱女子,眼里看不得年长之人受苦。就算黛玉不抬眼,也能看到那看似岿然不动的两人衣袂也飘散起来,不过飘散的是冷暖交替的温差罢了。

鄢凌咳嗽一声,眼看着黛玉已经背转身子手指触在窗框的纹络上,终于开口说道,“明姑娘,年老之人最是受不得着冬日的风,别说冬日,就连秋日之风也...”

黛玉心里轻笑,这人也实在会装傻,嫌弃自己开窗,却装作看不到外头的刀光剑影,明明是请自己来抚琴,却摆出这阵势,看样子楚犀回是来不了了。

无论和鄢凌有无关系,她的姿态要变动一些,让他知道不是她求他。这时候,黛玉几乎已经猜到刘文镜是怎么说动这位右丞相大人。虽然现在这位右丞相已经把他当成肱骨之臣,可是难道他当真以为自己没有留存任何把柄。

“这用兵器的碰撞演奏出不失违和感的音调,是要比拟排山倒海的气势吗,还是为把抚琴之人震慑下去?可是我们抚琴之人从来不屑于和别人相比,既然答应比,自然有必胜决心,难道丞相您不同?您觉得刚才的兵器露怯如何?”

护卫手握兵器的瑟瑟寒意好像已然凝固在黛玉的视线里,她关上窗户,无视两人,自顾自坐在坐到古琴旁。当做未看到两人的姿态,拨弄琴弦,开始用熟练的技艺适应这生疏的琴弦。

“...也堪称音调,而是这音调浑然天成,更堪称大气之作。”鄢凌倒也不介意黛玉的目中无人,坐到相对的位置上,视线放在眼前的古琴上。

黛玉的语气尽量缓和,却也只是在说琴,“丞相大人,我不喜局限于一室之内抚琴,正好外头云起云涌,不如我们带琴出去,也算是天地空旷琴音相得益彰,如何?”

鄢凌还未说话,刘文镜抢先一言,“明姑娘,大人可不像你,你在苦寒之地...”

琴弦声划破屋子上空,中断刘文镜未完的话语,黛玉重抹轻提,似乎刚才这声只是一极爱琴之人无意触碰后的震颤,抬首轻笑,

“丞相大人,我无意之举,请大人不要见笑。至于刘大人,你是否几年都未曾漱过口说过话,就算是伪文人混了多年所谓的四书五经也该学会说几句场面话了吧,难道不会走就想飞,想一展歌喉,为我们的琴音伴奏。”

刘文镜看了眼鄢凌,鄢凌正沉浸在刚才黛玉随手抚弄的音调里,并未看到刘文镜的眼色。

黛玉唇边浅淡的一抹冷笑,在刘文镜想开口之时,突然化作一讥讽话语,好像才想起自己还有未尽的话语一般不落痕迹,“先谢过刘大人,不过,不用。留着嗓子说句人之言便可。”

刚从温暖室内步入室外,确实感觉比一直在室外待着要冷上许多,寒意似乎要全部包裹表层暖意侵占的部分,重新推翻重来占据有利地势。

刘文镜是三人中颤抖的最厉害之人,鄢凌反倒没了那年龄本该有的对寒冷的忌惮,拿琴的手指并未颤抖,只有衰老的痕迹。

黛玉喜欢的云仍旧翻涌着没有任何停歇之势,她抬眼看了一眼云,又低头看院子,眼睛露出笑意,很快选好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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