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被发现,下了杀心。

刘文镜想起这位管家却也有些唏嘘,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管家家里人一定要待望。他这样想着,侍从已经通报回来,跟随侍从入了府邸,这次,他真的是右丞相府的谋士了,而不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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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丞相鄢凌正端坐在书房内看一本书,刘文镜站在门口稍一犹豫抬头低头间看到书的名字,曾经也是他经常手不释卷的一本。

甚至刘文镜欣喜地想冲动着立即走进去和右丞相高谈阔论一番,几日几夜都无法停止的讨论。可是他只是叹息一声,算是和燃烧的灰烬去了一处。

鄢凌何等精明之人,虽然暂时处于下风,也还是右丞相,听到自己手下臣士,心里顿时更凉。现在正是人少冷落鞍马稀,这种叹息何尝不是在他心里停留多时,只是表面还在维持右丞相该有的体面。

鄢凌放下书,视线越过刘文镜的身影,往外看去。刘文镜没有抓住这视线,他有些战战兢兢,原本想好的说辞突然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的时间过长,鄢凌感觉这么晾着一位吏部侍郎也不合适,想装作从沉思里开口说话之时,刘文镜眼瞅着这一关口,突然跪下。通亮的门外透亮而来光落在跪的笔直的身躯上,颇有些壮士断腕的气势。

鄢凌立即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几步后立即反应过来。“你这是怎么了,刘大人,快起来,你是不是也要...离开本相而去?既然如此,不用跪了,我应了。”鄢凌徒然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那本书蜷曲着散乱着字迹。

刘文镜仍旧一动不动,岿如泰山,“丞相大人,我知道最近出走的官员实在太多,丞相您如此认定我也不寒心,我这一跪却不是这个意思。您看我的脸,有未和平常不同?”

鄢凌起身靠近刘文镜,这一凑近才看清这位刘大人脸色铁青着,左侧脸颊还有不少伤痕。

刘文镜不等鄢凌问,就磕了一头,慨声说:“昨夜我在花园和管家说花园种植问题,突然出现了刺客,管家为了救我,自己丧了命,我趁机逃了出来,算是躲过一劫。可是今早我去京昭尹报案,只能说管家失踪,却不能说是有刺客。”

“为何?起身说。”鄢凌趁机拉起刘文镜,让他坐在客座位置。

“因为...因为我知道是谁要杀我,可是不能说出来,犹豫之下只得如此。”

“是谁?”鄢凌这么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的范围,不过刘文镜的答案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是谢相旭...谢大人。”刘文镜一字一顿地说。

空气凝滞了,刘文镜想好的说辞也因为鄢凌的突发沉默而被迫敛声。

鄢凌没有问他如何猜测,而是一步步走回书房他习惯的那个位置,路过未关门的光亮被亮光刺了一眼,又立即回首,变了声调,

“从前有人跟我说过,你和谢相旭曾经有过交情,现在想来是真的...你不用解释,我能明白,你有你的考虑,无论说还是不说,你都有你的考虑。我们说的是现在。”

“我...”刘文镜嗫嚅着,说辞断续在口里。

犹豫间,鄢凌突然转过身,完全背转门处的亮,挡住刘文镜处的光亮,声音猝然又严厉,一字一字被赋予重量,“那你,到底有没有利用这层关系为他传递消息!?”

“一次也没有!他就是想让我告诉他现在我们的情况被我拒绝才要动手,丞相,您的意思是不是我该暂时答应下来,已做缓和之计,我,是不是做错了?您才...”

鄢凌颓然下来,意气只是集中到那一句话那些字上,一个曾经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人,此时已经被现实作弄成了另一种模样。

“是不是那人现在已经去了他们阵营,好,良禽择木而栖,我这木已经腐朽了,不剩多少价值。这件事我会帮你解决,今日找你来,是告诉你吏部尚书一职你已经没了希望,就是不知道侍郎一职能不能保住。我想自己递折子告老还乡,我知道皇上不会让我...趁着还有时间去游山玩水。”

“丞相,我还有一事,这事可能让我们起死回生,就算无法扭转乾坤,如果您还信我,就听我说完再做打算。我怀疑一个姓明的姑娘的女子对谢相旭恨之入骨,听说这女子家曾遭谢相旭陷害,而且听说她和四王爷的关系...说不定可以多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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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醒醒,你要困就去睡吧,再来一次就该从椅子上掉下来,你看的书这么沉,我可不想有人来找你,问你去哪了,我可不能说被砸晕了吧。”莳萝给黛玉披上披风,“你最近闲的都长草了。”

黛玉半闭着眼揉搓着太阳穴,“确实,再不来件事脑子就该生绣了,一停下来就困,不都是春困秋乏,我怎么到了冬天困起来。”

楚犀回听着两姐妹谈话内容,风尘仆仆散了通体冷气才走进来,“是谁说困呢,来了清醒之药了。”

“见过四王爷。”莳萝一见到楚犀回几乎就吓成了猫。

眼睛瞧着黛玉,问,“你这妹妹什么时候这么懂礼了,比你强多了。”

黛玉听闻起身,也行了一礼,笑问:“怎么四王爷在王府宫里还未受够礼,非要折煞我们主仆。”楚犀回把披风带子解开,放置于一侧,莳萝轻手关上门,夏枯在门外伺候着。

“你这屋里这么冷,怎么不多点几个火炉?”楚犀回说着搓了搓手,眼里一直看着黛玉。

黛玉随手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抚平皱褶,“是要让我


状态提示:43.第43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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