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黛玉说完后帮莳萝整理好披风带子,莳萝调皮的一个喷嚏应声而至。

莳萝早已改口称黛玉为姐姐。

“姐姐,你可别忘了我为什么生病,在冷风口里等着拿药才感染风寒,还不是为了你。说来也怪,你好了,我就病倒了,还不知道是不是你传染给我的。”

“莳萝,你以后——”

黛玉的话被一阵马的嘶鸣声所阻断,紧接着马车狂乱在马的动作下,幸好现在黛玉也有了些武功,不然几乎就要被摇的横冲直撞甩到马车外致于重伤,后来车夫稳健地控制住奔乱的马。他是为了躲避前方突然发现的女孩才止住奔跑的马,可是人的反应速度快,马却跟不上,才有了这么一次慌乱,幸而没有碰到女孩。

“夏枯,怎么回事?”莳萝在镇静后缓和了思绪,气急问道。

此时她和黛玉早已出了马车,站在距离马车后方百步之外。

前方的视线几乎全被马车阻隔,看不出的仍旧只是夜的静和黑。莳萝有此一问是在怀疑夏枯的能力,同时也在怀疑夏枯是否也是弘皙一派派来的杀手。

夏枯闻言只是立在刚缓和下来还在喘着粗气的马旁边,没有解释,只是把头垂到更低里去。

前方刚刚经历最大冲击的女孩仍旧跪坐在原地。

“黛玉姐姐,他...万一也和断绝似的,是杀手怎么办,都这么会隐藏...姐姐。”莳萝抬起头来打量夏枯——阴郁太过强烈,残存的开朗遮挡了璀璨的冷淡,像是来自社会底层般蔑视常规。

因为夏枯和断绝都是当初楚犀回派来保护她的人,只是楚犀回不会想到断绝早已被弘皙一派的人收买,如果不是黛玉偶然发现,可能早已命绝剑下。

而且从那以后,这夏枯更沉默寡言起来,可是这夏枯是楚犀回派来保护黛玉的人,又不能把他赶走。所以莳萝为了黛玉的安危只能总是时时盯着夏枯,顺带把厌恶暴露无遗。

“他应该不会,如果会,还有更隐秘的办法置我们于死地,何必还留存机会让我们逃生,而且,你看...”黛玉回转头,莳萝在她侧身之后看到了那女孩。

女孩惊恐地徒劳睁大的眼睛印在黛玉看她的视线里,黛玉看到了前世那个单纯稚嫩的自己。她想,也只有这种脆弱生命才惹人怜惜,也有资格被怜惜,不像现在的她,在和楚犀回合作以来,扮演了多个不同角色,经历颇多,整个人越发坚强勇敢。顺带那种单纯稚嫩少了许多。不过,她还是她就是了。

黛玉跪坐在女孩身侧,把她拉起来,摸摸她头,柔声安慰她。

“这女孩竟然没哭,这么坚强,要是我早就被吓傻了,她不会也被吓傻了吧。”莳萝在前头紧盯着女孩看。

“马没事吧?”黛玉问夏枯,夏枯闻言第一次抬起头,想回答,可是只是重重点头。

“莳萝她是无心。”黛玉撂下这句话带着女孩上了马车。

马车在四王府门前停下。

“姐姐,为什么不让我跟你进去,我想寸步不离,而且……”莳萝脸上满是坚持。

“这女孩现在比我更需要你,你刚才不是说困了,多睡一会,我出来后叫你。”

黛玉怕莳萝风寒反复原本便不打算让莳萝外出,却拗不过她。有了女孩为借口不会显得刻意,只是还是让莳萝不满了。不满都是暂时的,她想,依照莳萝的性子很快就忘了。

四王府极静,好像并无一人,看似只有灯火通明在等待她,一次莳萝起了调皮心,故意往角落扔了一截绣帕,几乎只是扔的瞬间,即刻被隐匿于暗处的刀剑斩成细沫。

随身坐在花园木凳上,石桌上还有温热的茶水,黛玉随手拿起一杯,入了口。被混浊的云遮住的月亮露出了半个身影,从枯枝败叶后走出的人影也随着这显现。

“这天越发冷了...你那不安分的丫头怎么没来,上次死命护着你的劲还在昨天,而且感觉你每次开都好像最后一次来似的...不会是我让你失望了吧。”楚犀回坐在黛玉对面,手握着茶杯,直视黛玉低垂的眼睛。

“我只是不来你府里,你可以去我那里。谁让你是王爷,我只是个抚琴的,你可以翻墙而入,我才不敢呢,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黛玉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这一年多以来,虽然不算是和楚犀回朝夕相处,但是来往的次数多了,还是熟悉起来。也会说说笑笑,开些玩笑,只是黛玉有心结,距离一直维持在一定空间内,便再无法扩大。

还是不要胡思乱想,说正事吧。黛玉因为医术破通之便,“机缘巧合”在脸上做了些修饰,用别人的脸博得了秦可卿的信任,时间长了,便很容易得知了不少弘皙通过那些大夫互通的消息。今夜,是恢复了林黛玉的身份,以此来见楚犀回。而今日要提的人便是当初姜月生的同乡,而且该可能说把姜月生引向陷阱的人。

“谢相旭穷困时曾被老农帮助过,这老农在山上有几亩薄田,专门种植山楂,日子勉强糊口,惜谢相旭的才,只要自己有一口吃的分就给谢相旭一半。他知道自己这生只能如此,想如果能帮这有才之人度过暂时难关,也算能了却一生庸碌。不过后来谢相旭把这老者杀了,至于原因我却不知,我想你要的那些册子书信之类的都在此地。”

“你今夜前来就是说这事?”

黛玉点头,“这事我很早之前好像就听师傅知道,不过那时只是当做一个故事听罢了。”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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