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燕三苦恼地捧着发胀的肚皮,旁边一地鸡骨头。
距离修炼出第一缕灵气已经过了半个月,天王决也练了半个月了,燕三的猜想不幸成为了现实,那个天杀的天王决果然有问题,是一门不折不扣的饭桶神功。
这半个月下来,燕三对小西街的祸害程度超过了往常一年的总和。就拿王大娘家的鸡来说,以往都是一个月偷个一两回,而这半个月,王大娘家的鸡都快要在燕三手里绝种了,小西街的街坊现在见了燕三不再调侃追打,而是赶紧收拾手上、家中能吃的,因为燕三的眼神就如同发绿光的恶狼,而且嘴里哈喇子直流。
有心想不再修炼天王决,但是效果也实打实地体现出来了。燕三每天都可以感受到身体在变化,更强健,更柔韧,更敏锐,呼出的空气中都仿佛饱含着力量,燕三偷偷试了一下肉掌碎木,用力一掌呼下去,梨木桌子没出现手印,但是四分五裂,而自己的手掌只是一时麻胀,并没有感到太大疼痛。虽然还不能像曲秀才那般潇洒,在燕三看来也差不多,都是桌子碎,手没事。
燕三更坚定了将天王决练下去的决心,但是这个饭桶的问题一直没法解决,每天为肚皮奔忙。燕三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肉比饭顶饿,至少对于自己无底洞一样的肚子来说,如果每餐能吃上两斤肉,好像也能过比较正常的生活,于是,王大娘家养的几十只鸡遭了秧。
在大唐,肉食还是比较金贵的,家禽还好,家畜很少,燕三估摸着这样下去南风镇的鸡鸭鹅能叫他一个人吃光,看来还得在野兽上下功夫。另外,这半个月银钱也快『掉』光了,得想办法再去打点秋风;
『得找个有肉吃的地方,最好还能赚点钱,这样的地方在哪呢?』燕三嘴里嘀咕,眼前一亮!『乘风快意楼』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有这样的地方啊,自己住的地方不就是吗?『瞧我这猪脑袋,这都叫饿蠢了啊!酒楼啊,酒楼还能没肉?而且富人也多,打秋风也容易!哎呀我去,我怎么早没想到呢?』燕三狠狠一拍自己的脑袋,蹦了起来。
思来想去,南风镇酒楼很多,但最大的还是『醉月楼』,离小西街有点远,不怕碰到熟人。燕三下定决心,直奔醉月楼而去。经过小西街一路上果然人见人怕,卖吃食的好几个都远远地就收了摊子,连平常打交道最多的李婶都变了脸色,燕三顺手捞了两张烧饼揣在怀里,冲李婶『嫣然一笑』,在李婶烧火棍下来之前逃之夭夭;
醉月楼距离小西街有半个时辰的脚程,燕三赶到时正值下午,吃饭的满满当当,衣锦着绸,玩玉品香,满堂尽是富贵,加之饭菜飘香,酒肉熏人,让燕三感觉简直就是天堂。可惜目前来看,这个天堂只能远观。
燕三原本打算进去先大吃一顿,然后表示『没钱付账,洗盘子二十年』,最多被暴打一顿,反正自己修炼天王决后皮肉瓷实了许多,抗揍。然而还没进门,算盘就落了空。
『衣冠不整者恕不接待!』门口两个如花似玉的迎宾小姐娇声道,其中一个看燕三露出一副滑头样,立即再补一句:『硬闯者本酒楼有权打出去,对门就是南风衙门,里面还空了大半牢房。』
燕三懵了,整了整身上的粗布衣服,问道:『怎么才算是衣冠整齐?我这衣服新的,昨天刚洗过,不信姐姐你闻,还有皂角香味。』
『呵呵,你这衣服,你自己满堂看看,就是诸位客官身旁的小厮都比你好一百倍,再洗一百遍也不行,小杂种,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随便什么人能进来吗?再不走我可叫人了!』
燕三顿时大怒,眉眼刚刚一竖,旁边一人闪来一脚飞出,将燕三一脚踢飞。燕三触不及防,万没想到这鬼地方动手不打招呼,闪避不及,扑通一声摔在门外,嘴里大骂不休。
『你大爷的,什么规矩,小爷吃饭不给钱吗?怎么就不让进了?不让进就不让进,你凭什么打人?』
刚才是没有防备,那一脚对于燕三来说只是稀松平常,这下泼皮性子发作,就要冲上跟那打手拳脚上理论理论,还没迈动步子,楼里呼啦啦冲出来四个人,其中两人打手打扮,另外两人却是衙役,铁链哗啦,就要锁人。
燕三心头一震,屁都不敢放一个,心说这回碰上了硬钉子,转身就跑。曲秀才说过『民不与官斗』,摊上衙役,那是有理也说不清的。看来这个醉月楼有点门道,衙役在这儿跟打手一个级别。
那群打手也只是装腔作势,唬走了燕三了事,哪会费那功夫去追人玩?这会儿领头的打手冲周遭食客作揖赔罪,各食客非富即贵,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只恨不得刚才自己也上去踹上两脚,此时一个个都拿着『富贵』的架子,哪会在意这种小事?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二楼有一排雅间,其中一间正对大门,燕三被踢都被看在那间客人的眼中。
其中一人做婢女打扮,眉眼灵动,齐刘海儿,唇红齿白,长得乖巧动人,散发一股活泼泼,鬼精灵的青春气息。另一人轻纱掩面,看不见面容,只留一双眼睛,两笔黛眉露出,真个眉目如画,眼含秋山,一双眼睛如蕴了一眼泉,明澈澈,清亮亮,水淋淋地勾人心魄,眼角狭长微向上挑,几分娇媚,几分妖娆,配上无辜煽动的长长睫毛,轻轻一动便是万种风情,眼波一转就要祸国殃民。眉毛狭长,精致乌黑,更衬托得额头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