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牵着皇后挨着坐下,温声细语地边说边亲自替她布菜:“梓童先喝了这盅燕窝,然后尝尝这道米酒鸭,还有这道银丝豆腐……你最近清减不少,该是多吃一些。”
皇后有些受宠若惊,又见皇上冷待大阿哥,一时猜不到圣意,便恭敬地道谢后小口吃着。菜的味道很好,她确实饿了,吃得比平常多了许多。
皇帝见她喜欢,默默记下了她多夹几筷子的菜式,准备以后多做一些送来。
皇后同样留意到皇上的目光,以为皇上在等着自己布菜,亲自将方才皇上夹的菜式都给他送了一回。
皇帝被她忽如其来的举动取悦了,笑着将碗中的菜吃完。
帝后二人席间无话,却情意绵绵。
午膳过后,皇帝依言与皇后一同看望大阿哥。大阿哥正在午憩,二人便转为在长春宫花园散步说话。
皇后犹豫数息,终是问了出口:“大阿哥如今尚未有名讳,皇上可是有别的打算?”
皇帝伸手牵着她,不缓不慢地说:“朕已将名单交给皇额娘过目,相信近日会定下来的,梓童不必担忧。”
自昨夜皇帝头疼,皇后蓦地忘了每年给自己做荷包的习惯后,他下意识地认为二者是有关联的,决定与原本世界有所区别,不管大事还是小事。
因此,在未摸清这个世界的规则之前,他今日作的每个决定都比昨日要谨慎得多。毕竟他还不想那么快离开有富察皇后的世界。
皇后想起哲妃所说的,鼓起勇气主动回握皇上,柔声笑道:“是,皇上。”
仿佛回到二人当初成亲不久时的光景,那时二人还不是帝后,只有少年时代的一颗真心,眼中唯有彼此,不见闲人唯见君(卿)。
皇帝忽然想到皇后同样每年会给他做的五毒小荷包,便想再次陪在她身边,看她再做一次,又想到昨夜那个半成品荷包,莫非……
思量片刻,他若无其事地问道:“梓童今年可有做端午香包?午后无事,朕想陪梓童一齐。”
皇后却未如皇帝所想,忽而松开他的手,向他福了一礼,满是歉意地说道:“今年南边发水,臣妾香方中有几道药草需由南边送来。如今南边同样紧缺,这几道药草又是关键所在,如此,这香包是做不成了。”
皇帝脸上笑意未减,眼中闪过一瞬失望,平和说道:“梓童无需介怀,明年药草齐了再做便是。”
皇后装作未看到他的失望,由他牵着回到内间,她已经准备命人进来伺候二人小憩。
她刚想开口,便听到外间通报:“钟粹宫姑姑绵瑾求见。”
正是高贵妃的近身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