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
这似乎是所有反派们进行阴谋的地方,不过现在李萧经过的,只是个走廊而已。
转过走廊,就能看到一个明亮的大厅,大厅内灯火通明,左侧是一排洁白庄严的雕像,右侧是刻满了字的墙壁,墙壁上:是古往今来,无数的法令法典。
这里是法家最严肃的议法厅。
而此时,李斯就在大厅的最前方站着。
李萧看到后,走上前拜在地上,然后恭敬的问道:“家主,您找我?”
“嗯,交给你个任务,去跟着张良下山,并找机会,杀掉他。”
李萧点着头:“明白。”
“他现在在哪儿?”李斯问着。
“还在法家内。”
“好,跟紧他。”
事情结束了,张良应该是需要立马离开法家的,毕竟李斯一直想弄死他。
但是因为阿醒的事,张良现在还不能走。
不过转来一想,在法家待着也不一定是危险,相反反倒会安全很多,毕竟如果自己在法家死了,他们还真的不好像天庭交代。
这么想着,张良便暂时留了下来。
而现在,正拖着唯一一条胳膊和阿醒在法家内转悠。
不得不说,现在在法家内转悠一下感觉还是很好的,因为可以在这里看到最传统的中华文化,包括一些充满着浓郁气息的风俗,不过由于法家是个更具军事化统治的教派,所以这里的娱乐项目很少,不过倒也不是没有。
只是相对的,少的有点可怜了。
人类其实是典型的娱乐性生物,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不管生活怎样孤苦,或者怎样难过,我们总是会想办法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于是,娱乐,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坐在法家一个普通的塔楼的楼顶,张良缓缓的看着太阳渐渐的从山顶落下去。
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导致这里的日照时间总比外边短几个小时,不过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已经习惯了。
天一黑,繁重的训练才能结束,家家户户也亮起灯火,布置晚饭。
这个时候,似乎才是法家一天内最闲暇的时刻,大人们围坐在一起,抽几口老烟,下一下棋,喝几杯茶,聊一聊天,谈一谈话,孩子们则在玩着花绳,铁牛,或者跳花绳,又或者听法家仅有的几个秦腔表演家唱几个他们编造出来的戏剧,宁静和谐。
一副悠然的生活场景,在落日的余晖里被无限拉长。
在这一刻,张良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中华的古代,细细的品着一抹风华,悠然的看着一片山河
“这样的法家,怎么样?”
问着话的是阿醒,她一直在旁边坐着。
“挺好的,宁静,祥和。”张良微微笑着。
“你看到了宁静祥和,我却看到了愚昧和落后。”阿醒叹了口气。
张良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变法的事我很抱歉”
“是啊,都怪你!本来差一点就能说服他们了!”阿醒愤怒的拍着他
张良:“”
按照正常人类的谦让来说,不应该是说:“没关系,也不能全怪你”的吗?虚伪虚伪,客套客套好不好,阿醒。
张良咆哮着。
“哎呀!反了你了!本来就是你不对,本来我让你回去,结果你非要来,现在好了吧!家主都把你带着我一棍子打死了!法家可怎么办呀!”阿醒不停的拍着她,一脸要哭了而且全怪你的样子。
张良委屈的嘟着嘴:“我也没办法噻”
阿醒愤怒的看着他,然后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一边笑,一边哭,一边用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不停的拍着他:“都怪你,你个笨蛋!现在我该怎么办讨厌死啦!”
钢铁老直男肯定会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很奇怪,怎么还能一边笑,一边哭,一边打着人,一边捂着嘴维护自己的形象。
但其实他们真的很单纯,笑是因为她单纯的被张良那个表情逗乐了,哭是因为她现在真的很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打人是因为她现在确实在埋怨张良,而捂着嘴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是不是很单纯,内心再复杂也能表现出来,不像男人,再复杂的内心,却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脸孔。
法家今天本来是有那么一丝希望改变的,但是却因为李斯的出现,而将这一丝希望破灭。
现在该怎么办?
阿醒不知道,张良也想不到。
法家的现状,谁都改变不了。
所以他们只能坐在屋顶上,看着太阳渐渐落下
照着两个失落的影子。
“其实,也不能全怪你。”打完张良,阿醒就冷静了下来,她苦苦的叹着:“我也有错,而且,你还被切了一个胳膊,都怪我,今天为什么要变法。害的你”
张良看着阿醒的模样,嘻嘻笑着:“没事的,我的胳膊没事的,不信你看。”说完,张良把他那被砍了的胳膊露出来,然后嘻嘻笑着,随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团黑色的气体从胳膊的断口冒出,然后在空中不断交错,迅速组成了一个胳膊的模样,然后不断变化,最后,竟然直接变成了一个健康的人类胳膊。
而且张良再变出来之后还活动了几下,表示这不是幻术。
阿醒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何等变态的自愈力啊!”
张良却笑着:“兰说这是暗物质非实体生物的特性,简单的来说,就是我现在其实是非实体生物,身体的破损是无法对我造成影响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