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刚刚走,黄天大就回来了。
“驹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在学校听到动静,就赶紧跑回来”。
“唉,遇上了个怪物”。
于是林驹就把冯刚的事儿说了一遍。
“还有这样的人?不过也好,管他是谁呢,给钱就行”。
“这个冯刚手下有一帮人帮他跑腿儿,这样的人,咱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不过这个家伙有点狂,哪回咱俩收拾他一下,把他收拾老实了,以后才能乖乖地跟咱们合作”。
“不就是打架么,水木棉的手下咱们都敢收拾,别说他了”。
也是,对付这样的人,打一架或许就是最简单,效率最高的办法。
“丛丽那边有信儿么”?
“对了,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丛丽刚才来了电话,说她明天中午车就带着钱来,叫咱们千万别把货给别人”。
“好,现在这个钱收回来了,等明天丛丽来了,你跟二姐就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能早一天就是一天,明天早晨我就回家接二姐,就在这里等着丛丽”。
“好,睡觉吧。明天你们还要坐晚车呢,记住,从奉天上车就办卧铺,别听二姐的,舍不得花钱”。
“行了,这点儿事儿还用你说,婆婆妈妈的”。
第二天九点来钟,丛丽就来了。
来的挺拉风,坐着一台212吉普来的。
这个年代能坐一台这样的车,简直比坐一台大奔还要牛。
“行啊,丛姐,坐上吉普车啦”。
“一副麦克镜,换他给我跑一趟,家里那边都在等着呢。快,别啰嗦,这是钱,货呢”。
“都在这儿呢,你点点吧”。
“不点了,我信着你啦”。
“出门可就不管啦”。
“哦,那我还是点点吧。你和黄天大两个小子,就是鬼子六,我可得小心点儿”。
很快,丛丽就点完货,林驹和司机帮着装上了车。
丛丽给了司机一副麦克镜,司机立刻就戴上,在倒车镜里照来照去的。
“黄天大呢”?
“回家收拾东西,今天就走,到南方进货”。
“太好啦,我的份儿你可要给我留出来,否则姐姐跟你没完。走啦,照什么照,就知道臭美”。
丛丽在司机屁股上踢了一脚,上车离去。
丛丽前脚走,黄天大和林驰后脚就到了。
也没有什么好带的,带着钱和给杨兰流的一百副麦克镜。三人就坐中午的火车,先到天南煤矿。
昨天晚上,林驹把照片留给杨兰,叫她务必把工作证办好,今天到那里,就要取了工作证和介绍信,给黄天大和林驰带上。
到了迎春饭店,杨兰和杨在。
一见三人来了,就急忙迎了上来。
“麦克镜还有吧”?
杨成说着,就盯着黄天大手里的纸壳箱子。
“我给你们留了一百副”。
“好好好,有了一百副,总算是可以应付一下了,快给我,都在等着呢,一会儿回来就给你们钱”。
黄天大看看林驹,林驹觉得杨家姐弟还可靠,就点点头。
杨成点了一下数目,抱着箱子就急三火四走了。
“唉呀妈呀,林驹,昨晚冯刚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啊,给了钱,拿了货走了。对了,我给你是二十五一副,他给了二十八,多余这三块钱,都是你们的,这一百副给你,也是二十五”。
“不行,林驹,这样你就亏大了。冯刚他们今天早晨就开始卖了,35元一副”。
“杨姐,咱们跟别人不一样,以后还要长期合作呢。原来说好的,是多少就是多少”。
“林驹,你真实在,好,就照你说的办。以后咱们经常合作。今天早晨狗子来了,说你说的,以后他们干他们的,我们干我们的,谢谢你啦”。
“杨姐,不过一句话而已。世上买卖很多,他们吃不下那么多”。
“哎哟,你说吃我想起来了,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杨姐,给弄两个硬菜,吃完饭之后,我就跟二姐到溪水去坐车,今天晚上就到南方去”。
黄天大总算是找到了机会说话。
黄天大和林驰跟杨兰和杨成也是熟人,说话也就不客气。
“就要过年了,你们也走”?
“这不是要货的太多了嘛”。
“也是,我这边儿有不少人,非要先交钱,可我就是不敢收,就等着你们的货呢,现在电子表都定下四百多了”。
“正月七八就到了”。
没一会儿,饭菜上来,杨兰就陪着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饭店里的人,有好几个就定了电子表,也在一边打听这打听那。
过了一个来小时,杨成回来,把一百副麦克镜的两千五百块钱,天南煤矿的介绍信,工作证,一起交给林驹。
林驹又把卖给冯刚的390副麦克镜的提成钱,给了杨兰。杨兰推迟一阵,也就收下。
这一批麦克镜,林驹卖了两万五千来块钱,林驹给了黄天大和林驰两万四带着去进货,剩下的自己留下花销。
杨成给拦了一辆矿里拉煤的车,黄天大和林驰坐车去溪水市里。
晚上六点多钟,从绿江开往京城的特快列车在溪水站停靠,他们就乘坐这趟列车到京城。
林驹则从天南火车站坐车到奉天,去塑料厂办理飞碟的事情。
下午三点半,林驹到了第二塑料厂,找到业务科的吴科长,顺利地把200个样品提出来。
林驹要来卷尺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