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驹到三道河供销社买了6条烟,一块二一条的白猫牌,给自己的六个任课老师一人一条。叫他们负责摆平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
其实就是叫他们到时候给自己随便填个分数,只要成绩单上不空着就行。
老师们自然心神领会,纷纷叫林驹放心,他们会安排好一切。
至于林嘉玲、马达,周冰三人,上回收拾了他们一回之后,一直比较老实,给布置了寒假作业之后,就撒手不管。
黄天大一直就在学校里等着,这边安排完,两人就上了火车,先奔奉天去。
到南方,奉天是必经之路。两人到了之后,就先买到京城的车票,也没有座位,但为了赶时间,也顾不上这些。
买完票,林驹就到了车站的售货亭,买了两**汽水,一边喝着,一边打量着售货亭里面卖货的姑娘。
黄天大看了,心里就不免又有些鄙视林驹。
才多大一点儿,就知道盯着人家姑娘看,也不怕人说你耍流氓。
“这位姐姐,你那个纸壳子还要不要?要是不要了,我替你拿出去扔了”。
林驹喝完汽水,退**子的时候,就开始搭话。
“不要了,正好你拿去给扔了”。
林驹进去,拿出来四个罐头箱子。
“天大,一人两个”。
“驹子,就几个纸壳箱子,你顺便就扔了呗,还用分给我两个”?
“你真不要啊,上车之后你可别跟我要”。
“我要这东西干什么”?
“咱们没有座位,从这里到奉天,差不多二十个小时,就站着啊?把这玩意儿往座位底下一铺,咱俩不就跟坐卧铺一样”?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招呢?好,给我两个”。
两个小时之后,两人上车。
东北的火车虽然没有关里那么拥挤,人也不少,过道里都站满了。
两人在车厢连接处站了三个多小时,晚上大约十点多钟,进了车厢中间,就钻进了坐席底下。
座位上坐的是几个中年人,显得有些不情愿,黄天大瞪了一眼,几人就没说什么。
两人铺好纸壳子,把包往头下一塞,就躺下了。
“天大,这回就这么将就着,等从京城到南方的时候,我让你坐上真正的卧铺”。
“驹子,这就不错了。坐卧铺要有介绍信,还要有级别,咱们哪有级别?能这样躺在下面,我就知足。反正也是睡觉,这个大地铺也不错”。
“天大,我也是有级别的”。
“嘁,我不知道谁,还不知道你,你哪来的级别”?
“我是八级,八年级”。
“靠,照你这么说,我念了六年级,也是六级啦?级别比你还高呢”。
反正也是到终点站,两人就放心睡觉。一觉睡到天亮,起来吃了几个面包,喝点开水,就算是早饭。然后就拿着纸壳子到车厢连接板处坐着。
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到了京城火车站。
售票厅里面,照旧是人山人海。林驹在墙边等着,黄天大就票买来。
“驹子,还是没有座位,再去弄点纸壳子吧”。
“不用,这回咱们坐卧铺,真正的卧铺”。
“驹子,你没疯吧?上哪里整卧铺去?那得多少钱啊”?
“你放心,花不了几个钱,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咱们出去好好吃一顿”。
靠,又是到时候就知道了。好,我就要看看,你这回怎么整卧铺。
“驹子,买两个面包凑合一顿算了,还是省点儿钱吧”。
“吃好了才能有力气干活儿,不在乎这几块钱,走”。
两人刚出门,就被警察拦住了。
“来来来,你们两个小孩儿过来,你家大人呢”?
大人?
黄天大本能地回头看了一下。
“警察叔叔,我俩就是大人”。
林驹先走了过去。
“呵,你俩就是大人?说,是不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
警察叔叔,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是偷偷跑来的。
不过不是从家里跑来的,是从另一个世界跑来的。
“不是,我们是为学校办事,这是我们的介绍信”。
警察看完介绍信,上上下下看着两人。
“你们学校心真大,竟然叫两个小孩儿出来办事儿”。
“我们不小,都十八岁啦”。
反正现在也没有**,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到安东去查去?
“小心点儿,别跟陌生人说话”。
“谢谢叔叔,我们吃饭去了,要不你也去一块儿吃点儿”?
“小小年纪,还会拉拢腐蚀,一点儿也不学好。去吧,我忙着呢”。
林驹在前,黄天大在后,就往南走。
“驹子,往那边走远,北边有饭店,那里近一些”。
“好,那就往北走。不对啊,天大,你怎么知道北边有饭店”?
“不就在那里么,我看见的”。
两人到了饭店,里面没有多少人,林驹点了三个菜,一个鸡蛋甩袖汤,四个花卷。
一共花了两块八。
“靠,这里的东西比绿江贵啊”。
菜价挺高,但菜码不大,比在绿江和溪水亏多了。
“这里是首都,人多,贵一点也正常”。
“行了,天大,这回忙,等将来赚钱了,好好去吃一顿烤鸭,再领你到广场和故宫逛一下,开开眼界”。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天大,难道你以前看过?你来过京城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