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水头村的村长黄佃发。
“呵,黄村长,好久不见,你可有点儿发福啦”。
“嘿嘿,林董,这不是饭局多了嘛。不过你放心,今天我不是到你这里来蹭饭,而是来请你吃饭的”。
黄佃发拍拍胸脯,说的很仗义。
“哦,黄村长还是第一次请人吃饭啊”。
黄天大说道。
“黄董,你的记性不错,就是第一次请人吃饭,这不就请你们嘛”。
“算了,还是在我们这里吃点吧,正好林董来了,热闹一下”。
跟黄佃发也是老朋友了,这么多年,黄佃发经常到东高地这里来蹭饭吃。如果有几天他不来,黄天大和关馨都有些不习惯。
“不行,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一定要请你们吃饭”。
黄佃发倒是来了牛脾气。
“什么特殊日子”?
林驹问道。
“昨天,水头村的第三十家企业开业,正好是个整数,我这个当村长的,一定要庆祝一下”。
“要庆祝,你到开业的那家去庆祝啊,为什么要找我们”?
“因为你们是水头的第一家外来企业啊?就是因为你们开了头,以后的企业才陆续落户水头村。你们这个功劳,我们水头人永远也不会忘记”。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今天就吃黄村长一顿”。
“谢谢林董给面子,走,这就过去”。
也到了饭时,林驹、黄天大、王总、马校长、谢瑶、杨家福加上黄佃发,开上两台车,就去了水头乡街里。
黄佃发的说法,其实有些高抬林驹和黄天大的作用。
天驹公司虽然是水头的第一家外来企业,但是,在整个特区的开发大潮下,即使没有林驹和黄天大,也会有别人到水头村来投资。
林驹估计,黄佃发的目的,不过是借此机会,向他显摆一下这几年水头引进企业的成果罢了。
果然,出去之后没有直接到饭店去。
黄佃发指引着林驹,一路上就到新建的各个工厂和公司去。
规模小一点儿的,就简单介绍一下,从门前路过。
规模大一些的,就叫林驹停车,黄佃发喋喋不休地给林驹介绍,甚至还要到人家的院子里走上一圈儿。
现在的水头街面,跟几年前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除了新建许多工厂,还出现了不少居民住宅和商业服务设施。
宾馆、饭店、商店等各类商业设施,随处可见。
乡政府、电力、邮局等各类公共服务机构,也纷纷搬进了办公楼当中。
街上的人流明显增多,很多都是外来人口。其中有一些就是东高地的工人和学员。
已经建起了不少楼房住宅,还有好几个工地正在施工。
其中黄天大和关馨就在这里购买了住宅,两人同时还给林驹也买了一套。
这个时候买房子,价格还很便宜,一平米还不到一千块钱。跟后来的一平米动辄几万元相比,简直就是白菜价。
直到天要黑了,才到了饭店。
酒席已经定好,六个人到了,很快就开始上菜。
黄佃发举起了酒杯。
“五年前,林董和黄董第一次来到水头,开始了我们的缘分。几年来,二位对我们水头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今天林董来了,我非常高兴。这是个美好的日子,请允许我代表水头村民,敬林董和黄董一杯,来,我先干为敬”。
黄佃发就先喝了下去。
黄佃发今天确实大方了,一桌子菜,档次颇高。
“谢谢黄村长,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喝黄村长的酒,深感荣幸啊”。
黄天大打趣道。
“哈哈哈……,我以前是小气了点儿,总是到你们那里蹭饭吃。不过今后……”。
黄佃发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今后不去了?你可别不去,你要是不去,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黄天大说道。
“我的意思是,今后该去还要去”。
黄佃发憋出了这么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喝上了酒,聊起了当初创业的点点滴滴,几个人都颇多感慨。
“林董、黄董,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有个谜团。这个谜团要是解不开,我死不瞑目啊”。
黄佃发叹了口气。
这个家伙什么意思?
林驹和黄天大对视了一眼。
“黄村长,有话你就说”。
“当初你们刚到东高地的时候,不是跟杨总监他们打了一架吗?这些年,我一直怀疑,那是你俩事先下的套,故意叫他们上当的。”
“这件事儿过去了这么多年,咱们也成了好朋友。现在你俩跟我说实话,那是不是你俩预谋好的?”
“是啊,当初我真的没想调戏关总,就是想讹你们几个钱儿而已”。
直到现在,杨胖子想起这件事儿,还觉得委屈。
“哎呀,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还记得啊。现在我们就告诉你们。确实没有预谋,就是个误会”。
林驹说道。
“对,就是个误会。也是那个时候咱们不熟。要是今天,就不会有那样的误会”。
黄天大及时上来助攻。
这样的黑历史,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在这一点上,两人高度一致。
“是个误会就好。这我就放心了。那个时候你俩还不到20岁,要是有预谋,那就太可怕了”。
“是啊,不到二十岁就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要是三四十岁,说不定做出多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