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风城,已经快十一点。
“二哥,我有点饿,咱们吃饭吧”。
老六说道。
“不着急,一会儿就到铜羊镇,咱们到大姐的饭店去吃”。
“好啊,能见到大姐啦”。
老七欢呼起来。
“你们去过大姐的饭店吗”?
“去过。对了,二哥,大姐说你还没去过呢,你找不着吧”?
“是啊,还得老七领我去呢”。
“好,我和三姐带你去,叫大姐给咱们做好吃的,不用花钱”。
“那当然,大姐的饭店,哪有花钱的道理”。
半个小时后,到了铜羊镇帝旺饭店。
“帝旺”,是算命中天干十二运之一,表示五行处于最旺盛的状态。
这是黄老道给起的名字。
车一停下来,老六、老七就下车,还没进屋,就喊了起来。
“大姐,快出来,二哥来了”。
屋里出来一个围着围裙的美貌少妇,正是大姐林骓。
“老四,你什么是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到绿江去了,回来到你这里看看”。
“快进屋里来,暖和一下”。
“大姐,车里可暖和了,一点儿也不冷”。
老七抢着说道。
“哎呦,这车这么好,谁的车”?
林骓问道。
“大姐,这是二哥的车,咱家的”。
“老四,真的是你的车”?
“就算是吧”。
“这得多少钱啊”?
“也没多少钱,十来万吧”。
这种车,内地还很少,正常买的话,也得三十来万。
不过,以天驹公司的名义买来,因为是免税的,就没几个钱。
“哎哟,这么多钱啊。走,快进去,你们还没吃饭吧”。
“这不就到你这里吃饭了么”。
“想吃什么?大姐给你们做”。
“我什么都行,看老六和老七喜欢吃什么吧。大姐,生意还行吧”?
屋里一共八张桌,此时已经有了六桌客人。后厨里厨师和帮厨的正忙得火热。
一看这样,生意就比较兴隆。
“还不错,平均一天能挣五六十块钱,算是挺不错了”。
现在一般人的工资,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一天挣五六十块钱,确实是很高的收入了。
“那就好,大姐夫呢”?
“下班直接去买菜了,诺,这不回来了么”。
大姐夫卢鹏进来。
“老四回来啦”?
“回来了,到这里来看看”。
“正好,中午在这里好好喝几杯”。
“一会儿还要开车,不能喝酒”。
“开车?你什么时候会开车了”?
什么时候?几十年了。
“在学校的时候学的”。
“你可别说门口这车是你开来的”。
“就是老四开来的,这是老四的车”。
林骓说道。
卢鹏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
“老四,真的假的”?
“真的”。
“出去看看”。
车停在门口,就已经有人过来看热闹。此时还有三个人围着车,议论纷纷。
林驹打开车门,卢鹏就钻了进去。
“这座椅,坐着就是舒服”。
卢鹏一高一低坐着,嘴里啧啧称奇。
“真皮的”。
“卢鹏,这谁的车?进口的啊”。
一个人问道。
“我小舅子的”。
卢鹏洋洋得意道。
“你小舅子给哪个领导开车?能坐上这车的,可是大官儿啊”。
“就是给我开车的,老四,开车,拉我走一圈儿,我也尝尝坐这车的滋味儿”。
林驹无奈,只好上车。
“好吧,正好我要去加油”。
“喂喂喂,算我一个,我也过过瘾”。
说话的人也上了车。
开着车加了油,又在铜羊镇转了一圈儿,再回到饭店。
“你看看你,就知道得瑟,老四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还折腾他”。
林骓埋怨道。
“嘿嘿,老四又不是外人,再说了,我领他去加油了。菜做了么,给老四他们来几个硬菜”。
“硬菜”,也是东北话,就是高档菜的意思。
至于到底有多高档,也没有固定的标准,因时因地而定。
大饭店,甲鱼算是硬菜。小吃部,一盘儿猪头肉就算硬菜了。
菜上来了,在卢鹏的一再劝说下,林驹喝了一小杯白酒。
现在也没有酒驾一说,喝一小杯也不会误事儿。
吃完饭林驹就要走,卢鹏也要到矿里上班儿。
“老四,顺路给我捎过去呗,要不我还得走着去”。
卢鹏涎着脸说道。
“那么点酒你就喝糊涂啦,老四要回家,哪里就跟你顺路了,就想在你工友跟前显摆一下”。
林骓毫不客气说道。
“大姐,没事儿,我就送姐夫一下,用不了多一会儿”。
“那就叫他显摆一下吧。对了,回去告诉爸妈,我初二回家”。
“行,到时候我开车来接你们回去”。
铁矿距离铜羊镇街里,只有一里来地,一会儿就到了。
“姐夫,送你到哪里”?
“哪里人多到哪里,哦,不,就到坑口吧,前面岔路左转就是”。
离坑口不远,就是一块矿场,十来个人正聚集在一起抽烟。
“行了,就在这里停车”。
林驹停车,卢鹏下车。
“老四,回去慢点开”。
“知道了”。
“喂,你们都忙着呢”。
卢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