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是个贫穷落后的小村子,早年因为经济落后,村里相互通婚的人家颇多,因此,彼此之间都有些沾亲带故。
胡立仁的老婆,按名义上算,的确算是罗义才不知哪个辈分的表姨。罗义才叫胡立仁一声表姨夫,似乎也说得过去。
“是你啊,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差点把我吓得个半死!”
胡立仁神情本是十分紧张,见来人是罗义才时,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嘿嘿……”
罗义才两只邪眼咕噜一转,几步走上前来,掏出根香烟递给胡立仁。
然后朝着吴良农场方向一指,阴声笑道:“表姨夫你如果真想对付这小子,小侄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罗义才也算是村里的能人,以前吴良没有崛起之前,就他和胡立仁最威风。
他凭着在外边做包工头,手里有几个臭钱,在村里四处招摇,生性也与胡立仁一般,好色成性,喜欢勾搭有夫之妇。
以前有村民想要在他手底下做事,对之百般巴结。可现在倒好,吴良的农场办起来了,村民们跟着吴良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再也没人搭理他。
就连他的姘头何香英,似乎也瞬间改良,对之不理不睬。
这样的失落感,让罗义才很是不爽。
他将一切怨恨都投向吴良,伺机报复。此时看到胡立仁也有报复之意,自然便有了与胡立仁联起手来一起搞垮吴良的意思。
“哦,你也想弄死吴良?呵呵,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
两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胡立仁点着火,猛抽一口香烟,冷声向罗义才问道。
“这好办!”
罗义才向吴良农场方向一指,又指了指一眼望不到头的西山群峰,阴声笑道:“表姨夫,你不要忘了,西山可是阴街鬼市。
吴良那小子在这里建农场,分明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冒犯鬼神!试想,胆敢冒犯神灵的人,神灵又岂能让他好过?”
“你的意思是……”
胡立仁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罗义才话音才落,他便似乎明白其意,两只眼睛迅速眯了起来。而从其眼缝之中,却是露出阴险地冷意
“不错!”
罗义才眸中的寒芒也迅速收缩起来:“表姨夫,我们都是敬畏鬼神的人。那些对鬼神不敬的人,自然会受到鬼神的严惩!不是吗?”
“哈哈哈……”
罗义才的险恶用心,胡立仁又如何听之不出,当即发出一阵嚣张狂笑。
吴良,小子,我早就说过,你猖狂不了几时!
转眸看向农场的方向,胡立仁眸中射出的,又是另一番森冷的寒芒……
农场建成之后,吴良把大部分事务都交给江习三,刘全根他们,自己可以说是做了半个甩手掌柜。
他每天都会去农场转一圈,然后再回到诊所里坐诊。
很多乡邻都劝他,说是农场既然已经上了规模,这个小小诊所就没有必要再开了。毕竟赚钱要紧,开诊所能赚几个钱?
面对这样的劝说,吴良只是淡然一笑。
不管是他师父,还是他自己,凭着这一身不凡的医术,想要赚钱,都易如探囊取物一般。
当年,正是因为看到村里贫穷,村民求诊不易,师父这才本着治病救人的本心,在乡里开设了这间诊所。
师父去世后,吴良一直禀承师志,治病救人,在经济条件极差的情况下,都能坚持到现在。
更何况,眼下吴良的农场已初见成效,日进斗斤,他更不可能关闭诊所的。
这天,他正在诊所内休息,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请问,有人在家吗?”
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
听到这个声音,吴良心神不由一动,不及细想,连忙站起身来,迎了出去。
“啊?小神医,你果然在这里!”
吴良刚出来,便见门口停着一辆小车,此时从车内下来的那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乔正义老人。
而开车的司机,居然也是熟人,正是乔老的孙子乔安宁。
“乔老,是您!”
见到乔老来了,吴良有些意外,赶紧客客气气地拉他坐了进来。
“啊呀,上次听你说是青山村的村医,我还不信,今天特意让安宁开车带我过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啊!”
看到吴良,乔老很是激动。
自从上次吴良赠他一剂无极丹方之后,竟然真的将乔安宁从娘胎里带来的恶劣给治愈了。
对此,不但乔老震惊不已,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乔安宁,也对吴良佩服得五体投地。
爷孙俩早就想来向吴良道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抽空过来,到了青山村一问,便第一时间找到了吴良。
“小神医,你的医术,当真是世所罕见,老朽钦佩之至啊!”
乔老的心情,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兴奋,他一边向吴良说着一些感激的话,一边赶紧将孙子乔安宁拉了过来:“来,来,安宁,你的恶疾还得亏小神医妙手医治,快来跪谢小神医救命大恩!”
“好的,爷爷!”
乔安宁上次还仗着自己是名医高孙的身份,态度很是狂傲,但吴良仅凭一剂单方,便医治了自己所患的连爷爷都束手无策的先天恶疾,他又怎能不对吴良心怀感激!
听闻爷爷之言,乔安宁赶紧真诚上前,就向吴良跪倒:“吴神医,多亏您仙方救我性命。上次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神医不要见怪!”
“安宁,不知者不怪,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