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唏律律”
战马嘶鸣,马蹄声轰鸣,溅起一路尘土。
不多时,他们来到距离黄河不远的地方,发现还有一些辽兵正准备压着抢来的东西准备渡河。
杨延昭双目闪烁着寒光,双腿一夹马肚子,手里倒提长枪,一打缰绳朝着那些辽兵策马狂奔,嘴里大声喊道:“杀!”
“杀!”
后头的士兵也紧跟着喊杀过来。
那些正准备渡河的辽兵被突如其来的震天的喊杀声吓了一跳,赶忙朝声响处看过来。
只见一面旌旗迎风招展,上头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大大的“杨”字。
“啊,不好,是是是杨家将杀过来了,大家快快上马,准备战斗!”
但匆忙之间哪里容得了他们整装待发。眨眼之间,宋兵已经杀到他们跟前。
杨延昭身先士卒,挺枪刺去。只见他一枪挑死一名慌忙上马的辽兵。身旁的柳飞龙那也是个武林高手。只见他右手瞬间一甩,从手里飞出六根银晃晃的银针,银针眨眼便没入六名辽兵的眉心,就这样便要了他们的小命。
“杀啊!”
后头的宋兵也杀到辽兵之中,和辽兵战到一处。
这股辽兵人数不多,还不到宋兵的三成,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便被杀的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三哥,你在此处寻找嫂子和两位侄儿,我率军追杀这股辽兵!”
说罢,杨延昭便一勒缰绳,打马回身朝着溃散而去的士兵追杀而去。
柳飞龙也不管他随他去,自己在人堆里找寻找他要找的人。
可满眼望去都是披甲戴盔的,只有一小簇人是平民老百姓,挤在一块。
“让开,让开!”
柳飞龙推来挡在面前的士兵,挤到那一簇百姓跟前,满怀希望的一个一个辨认起来。
第一个,不是。
第二个,不是。
第三个,不是。
第四个,不是。
第五个,还不是。
……
越往后面找,柳飞龙的心越发的冰凉,他也知道越往后退能找到的几率越少。他的心微微凉颤抖着。但他不敢放弃,还抱着那一点点希望,找下去。
“三哥,怎么样!”
这时候,追杀残兵的杨延昭也赶回来,看着正在人堆里找寻的柳飞龙,焦急地询问。
柳飞龙仿佛魔怔一般,对杨延昭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着找着人。
“三叔,四叔,我在这!”
这是一声稚童稚嫩的声音传到柳飞龙的耳朵里。柳飞龙对所有的声音都不关心,突然听到这稚童的声音,心里不由得高兴起来,他赶忙寻声望去,大声喊道:“是治儿吗,你在哪?”
“三叔!”
这时,一道稚嫩的身影从粮车中爬了出来。
柳飞龙闻言,转身走到粮车旁,一把把那稚童抱在怀里,哭着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是治儿吗?”
这时,杨延昭也从人堆中走了出来。
“四叔,是我,我在这。”
杨延昭闻声赶紧挤了过来,看到宋治安然无恙顿时喜出望外,摸了摸宋治的小脑袋,说道:“你没事就好,对了,你娘跟小宝呢?”
宋治闻言,脸色顿时暗淡下来,低着头轻声抽泣着说道:“我们,我们本来跟着,叔叔们走在路上,没想到半道上遇到了辽兵,娘,她为了保护我们把我们藏到粮车上,她一个人跟着叔叔们打辽兵,结果,结果,呜呜呜……”话还没说完,宋治就趴在柳飞龙的怀里大声哭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结果怎么样。杨延昭把宋治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宽慰着。
“可恶!”柳飞龙一掌拍在旁边的粮车上。那粮车轰然炸裂开来,粮袋尽数落在地上。柳飞龙把拳头攥得嘎嘎作响,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一副恨不得要把辽兵统统吃进肚子里的样子。
“那小宝呢?”杨延昭看着怀里的小泪人,轻声问道。
“小宝。”宋治揉了揉满含泪水的眼睛,沮丧地说道:“小宝从粮车上滚下去了被他们发现抓走了,不知道带到哪去了!”
“天杀的辽狗,待我前去将他们统统杀光,救回小宝!”柳飞龙双目通红,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欲飞身上马追赶辽兵。
“三哥!”杨延昭一把拉住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柳飞龙。
柳飞龙被他拉住,不由得一怔,回头眼中带着愤怒,疑惑地看着他。
杨延昭微微摇摇头,说道:“三哥不可鲁莽,眼下这过了黄河可就是辽军大营了,咱们现在过去无疑是去送死,不仅救不了小宝,还有可能连我们都搭进去了。”
柳飞龙一下子就泄了气,神情颇为沮丧,他朝着来时的方向跪了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哀嚎道:“大哥二哥,小弟对不起你们啊,连你们的托付我都办不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罢就要拔剑自刎。
“噔”的一声,柳飞龙手上的宝剑被杨延昭一脚踢飞。
柳飞龙怒视着杨延昭,撕心裂肺地喊道:“四弟,你连我自裁谢罪的机会都不给吗?”
杨延昭将宋治放下来,一巴掌扇在柳飞龙的脸上,大喝道:“死就能一了百了吗,大哥二哥就能原谅你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柳飞龙嗓音嘶哑地吼道。
杨延昭缓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大哥嘱托你照顾好治儿,你就应该把他抚养成人,教他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