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岛上。
无忧岛主、乐土佛女,相距不过三丈。两个人,都在观战,都目视西方。
“阿木,败了!”
当渔夫的术法得手时,乐正云羽淡淡的语气。虽然,他对渔夫没有直接杀了阿木,略有不满,但是丝毫没有显露在脸上。
“未必!”云散虽然如此说,但是她的眉头微蹙。
原仙五重的仙者,真的不是阿木硬碰硬,便能够抵挡的。方才,如果不是渔夫手下留情,那么恐怕阿木,已经没有机会。
“神魔双棺,神奇匕首都已经尽出,他还能有什么法宝?越级挑战,本就是一场赌注。没有了筹码,他凭什么以虚原之境,对战原仙?”乐正云羽很自然地质疑。
“父亲,没有法宝,也可以越级挑战。因为,他或许,还有人可用!”云散没有看向乐正云羽,而是一直盯着西方,大有深意地道。
“还有人?”乐正云羽,眉头微微一蹙。他多少有些听不明白云散的话。因为,进入乐土世界的,唯有阿木一人。
而就在这时,西方的天空,已然再生变化。
阿木祭出的那一道黑芒,冲天而起。
乐土渔夫,看着那团黑芒,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因为,那并不如他所想,还是一口棺之类,而是一枚黑黝黝地令牌。
不知那令牌是何材质,只是黑雾缭绕,颇显神秘。观其形状。貌似一个“魔”字。
一道道奇异的波动,从那枚黑色令牌上传出,但那不属于任何一种仙灵之气。很是特别。倒像是,一种时空的波动。
但是,渔夫一眼便可看出,那令牌在威能上,绝对不能媲美九棺。那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存在。
“令牌!可那是什么令牌?”乐土渔夫从未见过那令牌,不由心生好奇,“这道令牌。能对抗自己吗?似乎,不太可能。”
“那是什么?”远在无忧岛上的乐正飞云,也不由眉头一挑。因为。他也不认识那道令牌。
“魔郎令!”云散自然也看见阿木祭出的令牌,不由嘴角一弯,会心地一笑。
“魔郎令?”乐正飞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便是一万多年前。纵横海荒的那个沧海魔郎?”
“不错!沧海魔郎。魔郎令!”云散点点头,“父亲常常观望三界,应该知‘天外有天,魔上有魔’这八个字。”
“天外有天,魔上有魔?”乐正云羽不由淡淡一笑,“那是海荒无知小儿之语。三界之内,多少强者,他们岂有知道?海荒魔仆。又怎么能上得了台面?不过,那青魔子……”
乐正云羽的话语。微微一顿,貌似一时间不好措辞,或者说他对青魔子亦不能准确地下定论。
“魔郎令内,也许不仅仅是海荒,也绝不仅仅有青魔!”云散的话,有些云淡风轻。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定然忽略了一些事情。
“嗯?”乐正云羽微微一愣,然后似乎瞬间想起了什么。无忧岛主的瞳孔,骤然一缩。
…………
而此时,苦海大河之上,乐土渔夫的眼神和无忧岛主,很是相似。
“召唤之术?”此时,渔夫已经有了推断。阿木定然是要用这枚奇异的令牌,召唤强者。
可是,渔夫却不由淡淡一笑。
虚原之境,纵使用召唤术,又能召来什么人物?说实话,别说召来原仙五重,便是原仙六、七重,渔夫自信都有本事,将其斩落。
渔夫,不是一般的乐土原仙。他的真正战力,唯有他自己最清楚。此时,他脚下的大河,又微微泛起浪花。
可是,为了一看究竟,渔夫淡然静等。他依旧踩在大河之上,脚下白浪,滔滔滚滚。在苦海上,逆流而行。
阿木祭出了魔郎令,自然有召唤的打算。魔郎令中,有他自己可以完全驾驭和支配的超然的力量。
今日,单凭他的境界修为,甚至双棺,阿木根本不可能胜过渔夫。他明白,此时的渔夫,根本没有全力以赴。
当然,阿木还有一张底牌,便是眉心的一日幻花。可是,对于阿木来说,今日他宁可掉头离去,也绝不会召唤天女姑母。
因为,那一日,太珍贵了!阿木,要留着,做更有意义的事。
不过,阿木相信,魔郎令中强大的魔仆力量,足以压制渔夫。甚至,灭杀渔夫,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无需其它,青魔子,一人足矣。
不过,如今的阿木对渔夫,没有丝毫杀心。渔夫和菩提居士不同,甚至也不同于那圆滑的青山婆婆。
渔夫,绝对是大修仙者。那种气度胸怀,不是人人皆有。渔夫,有属于他自己的原则和真诚。
他对阿木,没有丝毫杀心。甚至,可以说一直在尽力相让。所以,魔郎令出,阿木也更希望是震慑,渔夫能知难而退最好。
再见,阿木手中飞速结印。魔郎令上,骤然升起无尽黑芒。那黑芒,似魔非魔,似仙非仙。
魔郎令内,不知汇集了多少三界魔仆的一丝神魂。一丝一道,可定乾坤。
此时,阿木印诀一出,触动所有。
瞬间,黑雾昭昭,光影幢幢。虚空中,似有无尽的力量散出。然后,一团团的光影,开始渐渐,罗列虚空。
道道华光,诸多影像。
而此时,最为震惊的自然是乐土渔夫,因为那魔郎令召唤出的不是一个人,而貌似一批人。
影影绰绰,仙气无尽。
灵境、魂境、劫境、真仙、玄仙、天仙、原仙,居然诸境皆有。
仙灵之气,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