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也是你能叫的吗?”北冥风狠狠一拳打去,咬牙切齿的道:“你不配。”
北冥祁被打倒在地,一股腥甜弥漫在口中,抬手擦去唇角,手背之上,一抹红色夺目刺眼。
抬眸,眸中闪过一道阴狠毒辣的精光,北冥祁撑着地面起身,视线与北冥风相对,眸中杀意凝聚,趁着北冥风不备,突然抬手便打去一掌。
早知他会如此,北冥风也不慌乱,在北冥祁挥掌打来之际,亦将内力凝聚于掌心然后抬手打去。
两掌相对,两股内力于掌心碰撞,彼此的内力不相上下,可谁也不愿意先一步认输,均将全部内力灌注于掌心,内力相撞,两人均被强大的内力震伤,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方才停下。
内力撞击到胸口,北冥祁用手撑着身侧的假山石才勉强有力气稳住身形,被回弹的内力所击中的地方翻江倒海的疼着,口中一阵腥甜弥漫,微一张口,一口鲜血已喷涌而出。
撑住假山的手紧握成拳,北冥祁浓眉紧皱,眸中闪烁的光芒充满了不可置信。
想不到,北冥风的内力竟然如此之强,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他。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输?
同样,被回弹的内力击伤的不止只有北冥祁一人,就连北冥风也是连连退了后几步才勉强站住,胸口也是一阵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被击伤的胸口像是火烧一般的疼着,似有什么东西正奋力的想要破茧而出,北冥风心道不好,阖上双眸,强力用内力将其压下。
不过片刻后睁开双眼,北冥风的气息已经恢复了平和,凝着面前已经受伤吐血的北冥祁,北冥风负手而立,冷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恨意,“朕告诉你,她不是你可以随便动的,以后,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这样,朕兴许还能够容你,让你继续安安稳稳的做你的祁王殿下,否则……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凌厉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警告,倘若从前北冥祁在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可以让北冥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计较,那么这一次,他们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也将一直以来维护着表面和平的那层窗户纸给一并捅破。
以后,在他们的战争里,不但有皇位的争夺,更重要的导火线,还是夕若烟。
话仅于此,北冥风心中挂念着夕若烟,也不愿在此与他多费唇舌,话一落,北冥风便愤恨着甩袖离去。
“哈哈,哈哈哈……”
身后响起北冥祁仰天的笑声,似不屑,更带着浓浓的恨。
转过一处假山石,北冥风顿住脚步,心口突然一疼,手迅速压之,一道鲜红的血液却顺着唇角而落,一滴一滴,缓缓落在白色锦衣之上,渲染出一朵娇颜的红梅来。
回想方才与北冥祁的那一掌,他们均都用尽了全力,若说最后是北冥祁输了,倒不如说,是他们两败俱伤。
方才他强制用内力压制住不断上涌的气血,表面看来虽与往日没有任何异常,可受伤的身体没有得到及时的休息,加之还用内力强压,此刻他的伤,怕是比北冥祁还要严重几分。
也罢,倘若日后北冥祁能够收敛,至少不再用卑劣的手段去害烟儿,那么这一掌,也算是值了
可倘若他死性不改,那就别怪他这个皇兄不念从前的手足之情了。
景祺阁内,北冥风离开约有了一个时辰,夕若烟也小憩了一会儿,此刻精神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便让庆儿扶着自己起身下了床。
“主子受了惊,何不多躺着休息一会儿呢,反正时辰也还早着。”庆儿扶着夕若烟下床,却是担忧着她的身子,怕她身体吃不消。
夕若烟却是不在意,莞尔笑道:“我已经休息过了,现在精神正好着呢。这段时间,我不是受伤就是落水,明明是个大夫,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变成一个药罐子了。”
夕若烟自我调侃着,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毕竟自己也是大夫,有没有事她心中最为清楚,只是不想让庆儿太过担心而已。
可即便夕若烟都这般说了,庆儿也是仍旧放心不下来,扶着夕若烟坐到昙花小榻上,不满的努了努嘴,“我看啊,就是这景祺阁风水不好,一事未平,一波又起。主子落水感染的风寒没好,现在又差点儿坠马出事,看来啊,咱们真是与这儿犯冲,不吉利。”
夕若烟闻言噗嗤一笑,这丫头,一张小嘴可是越来越伶俐了,担忧不止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将过错推到了风水头上。
她在景祺阁住了也快有五年了,若是风水不好,怎的不见从前有事,反倒是现在祸事不断了?
“你这丫头,竟爱胡说!”嗔怪着拉过庆儿的手,夕若烟将她拉近自己跟前,轻声道:“今天我被祁王殿下带走,你一定急坏了吧?”
庆儿赶紧点点头,见到主子被强行带走,她当时真恨不得立即追上去将主子带回,奈何她却没有这个本事。
庆儿有些自责的垂下了头,夕若烟知她心事,安慰道:“我也知你担心我,不过这一次你还真是长大了,见我被北冥祁带走,又知道仅凭一己之力救不了我,所以才会紧急赶回宫中,让皇上来救我,对不对?”
今天幸好北冥风及时赶到,若不然,她还真不知自己现在究竟怎样了,也得多亏了庆儿机灵。
听着夕若烟的话,庆儿是越听越糊涂,“主子你在说什么?等我赶回宫中想求皇上救你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出宫了,我根本就连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