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拍桌子,又大声呵斥,此刻的夕若烟倒是全然失了往日的沉稳淑女样,那瞪眼皱眉的模样也是看得北冥风一怔,由不得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靠了靠。
殿外玄公公早已送走了难缠的梦妃,这才刚要折身进来,手却在尚要触及大殿门栏时,殿内突然传来的一声爆吼瞬间吓得他手一抖,险些连手中的浮尘也因手抖险险落地。
好不容易拿稳了,这下却是不敢再进去当那个炮灰,刻意低沉咳嗽了两声,就有一言没一语的与殿外的侍卫搭起话来。
殿内,夕若烟盛怒未消,北冥风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呵斥也有些惊到,目光左右扫了扫,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方才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我、朕不知道里面会是那玩意啊!”
东西是梦妃送来的不假,那也是因为梦妃在外头死缠不休,他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才收了东西,可是谁知道里面却是那个玩意啊。
还鹿鞭呢,这个梦妃还真是仗着自己娘家的身份地位就无法无天了是吧,竟敢给他公然送起了鹿鞭汤来,此话要是被传出,他一朝天子的颜面何在?
只是现在挽回面子和收拾梦妃都还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得先哄好面前这位动了怒的姑奶奶才好。
于是干干笑了两声,北冥风伸了手去,手指刚一触到夕若烟的袖口,唯恐某人会暴跳如雷再狠狠来上那么一巴掌,于是又像是出了电般极速收了回来。
来来回回这么几下,确定了她不会真的动手,北冥风这才敢起身去拉着她坐下,“你别生气啊,朕起先也只是想要那么逗弄你一下,可朕发誓,朕是真的不知道这里面会是鹿鞭。”若知道是这个,他是怎么也不会让她贸然喝的,那可是鹿鞭啊!
还唯恐夕若烟会不信,北冥风当真是竖起了三根手指发誓,那真诚的模样倒还有几分可信度。
奈何夕若烟却还在气头上,只管拿眼狠狠瞪着他,见他伸了手要来碰自己,也倔强的挣脱了几下,“皇上是九五至尊,何必与我一个小小的御医解释什么。还是梦妃娘娘知人贴心,知道皇上夜间劳累得厉害,还好心送了这鲜汤过来,皇上可别辜负了才好。”
从鼻尖冷冷哼出一个音节来,夕若烟别过头索性不去看他,却也是真的恼了,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脸也被憋得通红。
北冥风一时愣在那儿,该笑不是,该生气也不是。
烟儿这怒气冲冲的模样,因被耍了而生气的可能性倒是小,这吃醋的可能性却是十足的。
北冥风勾了勾唇,心中划过一丝暖洋洋的感觉,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不想要看见自己,伸了手便去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来面对自己,见夕若烟一个劲儿的挣扎,索性打横了抱起往着内室的榻上而去。
夕若烟一声惊呼,下意识的便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肩头,左右瞅着没有外人在这儿,方才嗔怪一般的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你做什么,还不赶紧放下我。”
轻轻的一拳不痛不痒的,就跟挠痒痒似的,北冥风全然不放在心上,只管大步流星地往着龙榻步去。
将怀中的人儿轻放在榻上,北冥风自顾自地在她身侧坐下来,又将她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紧紧地抱在怀中不许她动。
“你干什么,要是一会儿进来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闲言碎语。”这太和殿外的守卫多的是,里头随便传出一点儿什么声音都有可能会被听了去,再经过人言这么一经传播,真是白的也能变成黑的了。
北冥风轻轻一笑,伸手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轻一掐,夕若烟低呼一声,果然也就安静了。
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北冥风将她紧搂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吸着气,一股馨香自鼻尖萦绕,一下子整个人都舒适了不少。
颈间温热的呼气弄得夕若烟痒痒的,侧了侧身子想要避开,下一秒却被一只大掌紧紧握住了不盈一握的纤腰,低低的声音自颈间处传来,“别动,当心出事。”
这样的姿势才会出事吧!
夕若烟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不听他的告诫执意要下去,谁料北冥风却握住她的纤腰往前一带,腹间便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着,一时间使得夕若烟迅速涨红了脸,低低垂下头去果然是安静老实多了。
北冥风满意一笑,将头抬起,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对着那粉红娇嫩的唇瓣便深深吻了下去,辗转反侧,浅尝辄止,好不缠绵。
夕若烟被他吻得身子有些软软的,不得不紧紧搂住那宽厚的肩膀好让自己不会倒下去,一时间脸色也更加红润了许多,饶像是那天边的云霞飞上,绯红艳丽,引人沉醉。
周围的空气在升温,夕若烟一时陷入了这无边的柔情中去,直到感受到唇瓣传来一丝疼痛,由不得张嘴要叫,北冥风却趁此机会一举深入,灵巧的舌尖在攻城略地,几次要带动着她与自己一起缠绵。
吻得深了,夕若烟更是没有了力气,整个人软软地依附在他的肩头,任由着他的身体撑着自己勉强不被倒下。
北冥风轻轻放着她倒在了榻上,随即倾身覆上,又是一阵火热的缠绵热吻,直到夕若烟当真是快被吻得不能呼吸了,这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
就着身侧的软榻倒去,北冥风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脸上同样是一片绯红,却又忍不住朗声笑了出来。
好不容易又重得了呼吸,夕若烟浑身乏力,却听得身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