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翠华姐,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是瞅着林大哥的钱来的?“陈安安朝翠华问道,这其实是陈安安脑中下意识便想到的,毕竟以现在林昌正的资产,也算是小小的富农一枚了。
翠华摇头:“这跟我无关,只是……他那人自小有个毛病,手里但凡有点钱就会大手大脚,如今又没有给他管着,我只怕他管不住!”
两人在这里说着,完全没想到一边的狗蛋完全将话给听进去了,听见姨姨和娘的意思,那婆子好像是来给爹说亲的?爹要娶别的姨姨当媳妇儿了?然后再生一个小弟弟?
因为这个问题,一连串的问号从小家伙儿的脑海里钻了出来,手中的零嘴儿也不要了,他撒腿就朝林昌正的家里跑去。
林昌正此时正跟花婆子在那里说话,很是突然的门就被推开了,随即小娃娃如同一个小炮弹一样直直的朝林昌正腿边儿跑了过来。
“我不要你在这里,你走!你快走!”狗蛋对着花婆子就嚷嚷道。
“狗蛋,你说什么呢?”林昌正轻轻的斥责了狗蛋一声,但还是很疼爱的将孩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狗蛋拧着小身子回头朝林昌正道:“爹爹,你是不是要娶别的媳妇儿了?你们是不是要生个小狗蛋,不要我了?”
“什么小狗蛋,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哟,我跟你说啊,你爹可是……”花婆子瞅见狗蛋那虎头虎脑的小模样,刚要开口,但被林昌正给阻止了。
“哎哟,这小家伙儿都急哭了,好了好了,昌正啊,要不然我明天再来吧,你先哄哄你家的孩子!”说完,花婆子皱着一张菊花脸拧着腰离开了,而当花婆子走开以后,狗蛋就彻底的在林昌正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
因着狗蛋的心情不好,所以这天晚上他直接就在林昌正家里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林昌正好不容易将人给哄好了,父子俩穿戴一新,刚要去翠华家,结果就瞅见了门口的一辆牛车,陈安安家里并没有,应当是什么外人的。
“铃兰姐姐,家里面来人了么?”铃兰在院子里忙活着晒被子,狗蛋蹬蹬蹬上前,拉了拉铃兰的衣服。
铃兰点头,对上林昌正疑惑的眼神,回道:”是个老太太,很是慈善。“
狗蛋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林昌正,蓦地僵住了身子。
……
杨大娘其实一早就来了,屋子里,杨大娘正握着翠华的手,满脸心疼的道:“可怜的孩子,这夏天原本就不适合养伤,你只怕要再遭几天的罪了。“
“多亏了安安和铃兰她们在照顾我,哪里遭罪了!”翠华笑着摇头,对于杨大娘,她是真正的亲近,好像看到了自己早就去世的亲娘一样,那种感觉,无法描述。
”咱们县城眼瞅着被划出来了,要修路,要修房子,这些天二郎根本没工夫,那边说是定下了家里的猪肉,所以整天起早贪黑,都没有时间来看你,我心里放心不下,便来看看你!“杨大娘拍了拍翠华的手,眼里一片心疼。
“大娘,我跟……“
翠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杨大娘给打断了,她笑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二郎的关系故意跟你套近乎,其实在二郎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你大概可能不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在我年轻的时候也发生过!“
“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翠华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难道就没有好奇过?二郎为什么叫二郎?而不是大郎?“杨大娘朝翠华问道,嘴角上弯弯的是被岁月磨砺过得笑容。
“不是说……二郎的哥哥……病故了……”杨家是西平村的第一大户,但实际上很是低调,关于杨家的消息,翠华也仅仅知晓那么一点点而已。
“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二郎和大郎只差一岁,我生下二郎以后,他爹就被征兵了,一年后,一封阵亡信交到了我的手上。”杨大娘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竟无一丝的忧伤,唯有微微的讥讽。
“他……阵亡了?”翠华吃惊的问道。
“嗯,表面上是这样。”杨大娘平静的道:“那送信的人其实是送来了两封信,一封是阵亡信,而另一封,是二郎爹亲手写的休书,他要同我断绝关系,而且……要带大郎走!”
“怎么会这样?”翠华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嗯,我怎么会让他带走我的儿子,可我手无缚鸡之力,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二郎了!”说到这里,杨大娘笑了笑:“那时,二郎的奶奶还在,我将事情说了以后,二老觉得丢不起这人,便对外宣布,二郎爹战死,大郎也……得了急症去了。”
“大娘,您……“翠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除却最初那一段时间,我几乎已经要忘了这段事儿了。翠华,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并非是因为想给二郎说好话,不管二郎喜不喜欢你,大娘都很喜欢你这个孩子,做不成媳妇儿,我也想认你当女儿。“
“大娘……”翠华心里说不震撼是假的。
“好孩子,大娘做梦都想要一个女儿,二郎的事情,你不要有什么负担,这人世间的姻缘呐,是早就定下了的,顺其自然就好了。”杨大娘拍了拍她的手。
“对了,这几天我又做了几双鞋,给你和安安也做了几双,等她回来呀,你交给她。”杨大娘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也没有留太久,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她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