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目京天舒,今天天气真好!
我是有点傻福,“蝴蝶”来信与我有缘,让我能够走进目前的工作单位而且站稳了脚跟,但是其实我不傻,虽然和组里面的各位老狐狸比我多少还是嫩了一些,但是我好歹也是具备了在组里工作的基本素质和要求。
我的能力来自于三个方面,首先是我的家庭,这并不需要讳言,从小在部队大院里的耳濡目染,让我比同龄人更早地坚固树立起了我目前工作所必须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爱党,爱国家,爱军队,有着这样信念的人总是要更比一般人更受欢迎一些;然后就是我的经历,解决了思想问题,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特别是在自卫还击战的考验中,我的意志得到了锤炼,并经受住了生与死的考验;再然后就是在学校和军情局里的学习和成长,让我基本具备了进入情报部门核心要害部位的资格。虽然在局里我最后干的只不过是拆阅群众来信这样的清闲差事,但是我好歹也是独当一面,另外不要忘记了我的前任就是从各种稀奇古怪的来信中发现了重大线索,最后被提拔重用了的。
所以我明晰地知道白斯文在会上说的那一通空洞的苍白的充满官僚主义的丝毫不能体现他的真实水平的发言并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在向李晨风是某种诉求,或者说是向组里的运行架构提出某种挑战,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说起来也是,身为副组长,却被排除在三人小组之外,对最重要、最关键的“蝴蝶”来信内容的了解并不比一般组员要多,这样的安排确实有点不合情理的感觉,当然,这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幻宫惊梦漫画/】。
“你没事吧?”章天桥以为我远眺夕阳不说话是被打击到了,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被首长批评几句是应该的,我应该要振奋精神,搞好工作,不辜负...不辜负组织的信任和重托。”我耍起了嘴皮子,只是讲到辜负这个词的时候,就想起了“蝴蝶”在信里说的那个关于辜负(姑父)的笑话,脸上挂满了笑意。
“还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肖雨城关个禁闭你还搞个沸沸扬扬的,跟《戴手铐的旅客》似的,你这是跟谁唱反调呢?无组织,无纪律。”章天桥看我笑得莫名其妙地,但她也是看过信的人,转念之间也悟到了什么,自己也笑了。“你啊,这么藏不住东西,以后怎么办才好啊!”
“还是大姐关心我,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啥该说的说,啥不该说的,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章天桥左右看看没人,还是把我拉到她办公室里,关上门,才小声地叮嘱我说:
“老李最近压力很大,你别去烦他,不然小心他尅你。”说完以后又盯着我的眼睛说。
“最近这几天上边争得有点凶,这不,余波都闹到组里来了,姐可告诉你啊,这可是路线问题,最是凶险不过了的,别瞎参合,不然谁也救不了你。”说完之后她又四周看了看才放心。
我再也不敢开玩笑了,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都上升到路线问题的层面了,那对我们这些小不点来说简直就是小妖怪遇见了金箍棒,一不小心就是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皮儿破,擦擦筋儿伤!好在还没有到路线斗争的层面,说明还有得谈,不过一号首长在《若干问题的决议》里已经明确废除了这一概念体系,不再拿来作为问题的定性了,但是谁能保证会不会再恢复过来。
我和章天桥都沉默了,我想到了在“蝴蝶”来信里面,他非常明显地回避了国内的一些问题,譬如说在苏修都倒下了的那段混乱的岁月里,我们国家是怎么挺过来的,譬如说,章天桥曾经问过我的那个令人不敢想下去的问题,为什么“蝴蝶”会给一号首长办公室和我们军情局写信。
“别多想了,快去吃饭吧。”章天桥打破沉寂道。
我没了吃饭的胃口,捂着一边脸说道,“上火了,牙疼!”
“不许不吃饭,牙掉了都得吃,你还想造反啊你,走吧。”章天桥押着我去吃饭去了,刚才是我押着肖雨城,现在是章天桥押着我,这报应来得真快啊。
那一夜,我没有睡好,我辗转反侧思考了很多,“蝴蝶”说他还会寄最后一封信,那么作为压轴,信的内容到底会是什么,一切谜底会不会就在这封信里揭晓呢?
最后我才醒悟到,想那么多干什么,找到“蝴蝶”那么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大家都在等着新一轮的调查的来临,但是工作还是要继续做,只是明显地外出任务少了很多,都是关在屋子里面从事案牍工作,吃饭的时候才碰下头,气氛压抑了许多。我倒是有点羡慕肖雨城,虽然因为纪律原因不能去看他,但是听看守禁闭室的密卫说,他整天都被关在小黑屋里写书,日子过得忙忙碌碌的,到也还充实自在。
我们小组虽然干的主业是负责收取“蝴蝶”来信,寻找“蝴蝶”的下落,实际上一些关于“蝴蝶”来信的外衍和后续工作因为目前还没有归口管理的单位负责接手,所以还是暂时由我们这边进行归档和管理,所以汇总起来文案工作还是有很多。当然,这些工作都是在极机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譬如说,“蝴蝶”来信里的情报资料价值连城,但是要实现它的价值还是必须要人来具体实施,据我了解,目前对“蝴蝶”情报的利用,因为时间跨度的原因,只是在一些发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