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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蔽日的雨林,沉闷潮湿的空气
夜色中,像一只猎食的豹子一般猛扑过去。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锋利的六五式匕首从敌人的后腰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后轻松地穿过肌肉刺破了肾脏,然后那一瞬间的疼痛是如此剧烈,以至于被袭击的目标连牵动声道肌肉的力量都失去了,悄无声息地就迅速地失去了生命的体征,只有伤口处仍向外淌着的鲜血无声地宣告着生命曾经在这个开始变冷的躯体上存在过。
我叫林千军,林是热带雨林的林,千是千军万马的千,军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我参加过南疆的自卫还击战,当时我是一名侦察兵。就在我心爱的匕首把柄上,刻有三颗红星,那是为了纪念我曾经用它送了三名安南士兵去了西天,而其中的两次我就是用的是上述的同样方式,所以我对这样的伤口非常地非常地熟悉,以至于一眼就看了出来。
我咬紧牙关,事实摆在了眼前,我们的处境异常地诡异,我们的任务无比地艰巨,没有时间让人去感怀和猜疑,现在最大的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抓住凶手,找回文件。我缓缓地立起身来对肖雨城说:
“你的判断没有错,是有人在背后用六五式匕首偷袭了小叶,是我们部队里训练出来的手法,杀死小叶的凶手应该是,或者至少曾经是一名军人。”
肖雨城默默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为发现如此明显的线索而表露出一丝喜悦,他反而是神情更加地凝重。
“现场看得差不多了,我们俩包里的钱和估计有些值钱的小东西都被凶手拿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在误导我们,进一步的线索还必须要借助专业的设备才行,现在你先去看看小方那边怎么样了,顺便等厅里的人过来。凶手嘛,人应该已经跑了一会了,但楼里面的人还是要先控制住,找找看附近有没有目击到他们进出的目击者,要想破案只靠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等他们来接手了再立即向基地报告,我在这里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肖雨城站得笔直,黑框眼镜背后眼睛闪了闪。
“刑侦这一块我熟,厅里的人我来应付,既然牵涉到了部队里的人,你就负责和部队联系,在组里的人赶来之前,我们分工合作,现在的关键是我们不能乱了阵脚,我们的工作更不能对外多说一个字,对谁也不行。”
“放心吧,我懂”肖雨城既然能这么快就从猝不及防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说组里安排过来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团结一致什么时候团结一致,即使他有天大的错,那也是要等组里甚至更高层首长对他的处罚下来才行,更何况我现在冷静下来一寻思,眼下这事还是得靠专业的来才行,我还是负责去和自己熟悉的军方联络就好了。
我再认真地看了一眼肖雨城,作为久经考验参加过土星行动的国内第一流的刑侦专家,不像是会被眼前所遭遇的困难所吓倒的样子,我的心里也稳了下来。
我跑下楼来一看,方舟这边还真的有事情发生。有一位楼上的住客要出去被他拦住了,双方正在对峙,小声地争论着什么,见我下来,两人都闭上了嘴。
“小方,怎么了”
方舟没做声,倒是那个家伙说话了,但是声音并不大,像是很识时务的样子。
“这位同志,我房里的水龙头坏了,只是下来找下服务员修理一下,这位小同志就不让我走了,我姓黄,就住在307,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坏人,你看是不是先让我回房间去,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再过来找我,帮帮忙,怎么样”
这是位长相很普通的中年人,穿着便服,一下子看不出是什么身份,说普通话的腔调带着些港味,但是看他对着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的盘查,还不卑不亢、镇定自若的样子,应该不简单,见过一些世面。
“值班的服务员呢”
“我下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了,门是虚掩着的,没多久就看到这个人下来了。”方舟汇报道。
“不好意思,楼里有人报警掉了点东西,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办案,在这里等一下。”
我对那个黄先生说道。
他紧锁着眉头,目光轻瞥了一下我和小方脸上严肃的表情还有手里的手枪,似乎知道这不是一个请求,闹翻了只会让自己很难看。
“好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他站在楼梯旁,但呆着也不算老实,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良友”烟,冲我俩虚散了一下,被拒绝后自己就点了一颗,在那里吞云吐雾了起来。我这才想起自己放在房间里床头柜上的半包烟和打火机也不见了,估计是被凶手中的一个混蛋给顺走了。
方舟不说话,只是一直提防着那个黄先生,而我则在焦急地等待着粤省公安厅的人赶快过来。
不是我不想顺着这招待所出去的路去碰碰运气,追追凶手看看,他们可能还没跑远,但是我们人手不够,贸然追出去说不定还会被人打了闷棍,毕竟和那份内容不明的资料比起来,我和肖雨城的人身安全才是最最重要的,我们知道得太多了,多到我们两个人也就是这样暂时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谁都不敢离开谁的地步。
就在我要越等越急的时候,几辆警车没拉警笛但亮着警灯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停好后车上下来了十几个警察,带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