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要是你再将这些都写出来,很有可能被当做进步的典范受到监狱的表扬,假释指日可待啊!”
窦兴国意兴阑珊的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裴振亨见状,神色黯淡。
他心知窦兴国多半还是会像从前那样在监狱得过且过,并不在意减不减刑,又是否能被假释出去,只想按部就班的将六年刑期坐满为止。
他其实也不是劝了一回两回,但窦兴国总是敷衍了事。
裴振亨不好强求,只得在内心里暗暗遗憾。
一个人如果自己主动放弃了希望,别人再怎么劝说也是无济于事。
转而给窦兴国夹了一筷子菜,然后边吃边问道:“大哥与管教员谈了什么事情会触动那么大?”
“哦,那是我初初进监狱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当时领床上用品和日用品,我觉得那被子太薄了,要求再给一床,人家不给,我就闹将起来,说监狱侵犯人权。”
“然后负责我的管教员就找我谈话了,他问了我三个问题: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浑浊的泪水再度溢出眼眶,窦兴国捂住脸孔,哑着嗓子道:“当时管教员问出这三个问题时,我感觉那问题简直是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