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谁?”一名名马仔自报家门之后,步踏进了洪圣古庙的山门。 x 23 u 随着人数渐少,大家忽然都注意到一身西装,染着黄毛,打着耳钉,满脸放荡不羁的“段坤”。
余下的马仔们纷纷对视一眼,感觉没见过这个家伙啊?
他们能够被安排前来拜山门,基本都是各个堂口外围比较出色的小弟,大家不一定相熟,但是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印象,偏偏这个“段坤”让人毫无印象。
就凭他那幅嚣张脸,如果是东星的马仔,大家都不可能不认识!于是剩下的马仔们轻笑一声,把“段坤”当成了前来碰运气的散蛋烂仔。
呵呵,这种烂仔,别的社团会收,六年前的东星会收,偏偏现在没人收了……
除非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马仔收回目光后,没有再去看“段坤”这个散蛋,而是紧接着开始拜入山门。
余下一些畏畏缩缩,前来碰运气的散蛋,则以段坤为中心渐渐的聚拢在一起。
因为现在这群烂仔中间,就只有段坤看过去最酷,最拽,最有钱。光冲着最有钱这一点,那群散蛋也要以他为中心啊。
可是段坤冷冷瞥了众人一眼,双手插着西装裤袋,仍旧一言不发。
“好拽啊。”
现在就连烂仔们都有点不爽“段坤’这家伙。
不过很快,东星三百余名外围小弟,都一一都进入山门当中,一本正经的站在大堂内,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一帮堂主、龙头、叔父辈。
大佬们稍稍扫过一眼就知道,提前打过招呼的马仔们都到了。
按照正常情况,现在外面剩下的二十多名烂仔,都是不够拜入东星山门的人,到时候让邓伯赶走就行了。
不过今天很特殊,因为大家都知道骆驼大开山门是为什么了,重头戏才刚刚开始呢!
“邓伯”站在山门内,喝了一口马仔送来的茶水后,咳咳两声,开嗓吼道:“谁人入我东星门!”
按照规矩,只有人还站在门外,他作为香主就必须喊话,直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何况“邓伯”特意受过交代,知道骆驼的儿子还在等着外面呢。
“我入!”几名烂仔大步上前,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
邓伯微微点头,隔着门槛看向他们:“自报家门!”
“凤凰山,陈凤翔!”一个染着红毛的烂仔仰起头来,想要迈腿进入门墙内,身后的几名烂仔也想跟他一起进门。
但是邓伯拉长语调,重重的嗯了一声后,守在门口的阿积当即戳出一脚,顿时戳中陈凤翔的脚腕。
啪的一声,“红毛哥”跪倒在山门前,脑袋磕进中了门槛。
邓伯看见这一幕心里微微摇头:“什么凤凰,山鸡还差不多……”
于是他咳咳两下,沉稳应道:“门前失仪,请兄弟们改日再来。”
“啊?”陈凤翔摸着脑袋上的肿块,不甘不愿的爬起身,还想要辩解两句,但是却又害怕被东星战神暴揍一顿,于是只能带着身后的烂仔们,灰溜溜的转身离开。
已经入门的马仔们站在内堂,纷纷昂起脑袋暗自偷笑,开始自觉高人一等。
“应该没有烂仔敢拜门了吧?”新人门的马仔们心中急切的想要开始仪式,暗中往门外偷瞄。果然,剩下的一些烂仔在看见陈凤翔的遭遇后,全部紧随其后的离开了。
转眼间,门外就只剩下两个人,打头一个自然是嚣张无比的段坤,剩下一个则是穿着一身西装吉米仔。
“邓伯”知道重头戏来了,再度朗声叫道:“谁人入我东星门!”
“我!”段坤一步踏出,高高举起右手。
内堂的小弟们听见这道声音后,面带嘲讽的看向门外:“不知死后,真的还有人敢来啊?”
站在台阶上的大佬们则是神色凝重,偷偷将目光转向骆驼,只见骆驼面色平淡的负手而立,显然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邓伯立在山门内,依旧按照规矩朗声叫道:“自报家门!”
“海外同门骆段坤,洗去一身旧底,奉百万美金义资投军!”段坤双膝跪倒在门前,将一张夹在皮夹上的支票高高举起。
“搞什么鬼?美金?”内堂的马仔们看见这一幕,不禁脑袋有点旋晕,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邓伯则是反身朝里面喊道:“山主,今有海外同门一人,名为骆段坤。带百万美金义资来投,是否请进山门!”
一名守在旁边一名东星白纸扇,快步跑到骆炳润身前,弯腰拱手道:“山主,今有海外同门一人,名为骆段坤。带百万美金义资来投,是否请进山门!”
骆炳润听完白纸扇的传报后,并未立即答应,而是将目光扫过众人。
要知道,由于社团规矩传承着明清时代,初衷是团结民族力量自保,所以很多规矩都形同军法。
拜入山门的时候有很多种方式,一种是从白身开始,进来当四九仔,进来帮社团打工,等待机会上位发财。另一种则是带着“义军”入山,起码从红棍做起,自带地盘的话,甚至可以封为堂主。
这类人往往都从其他社团过档的大佬,比如之前的和联胜“阿乐”,目前的东星“葵湾区”堂口双花红棍“乐天虎”,就是走这样的一条路子。
第三种则是带着“义资”入山,也就是用钱买身份。
毕竟“义军”也要恰饭的嘛。
十几年前的时候,许多港岛商人,不堪忍受古惑仔的滋扰,大部分都会用“义资”买个身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