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与颠簸的文太医进府都没来得及再去疏解自己的生理需求,就被火急火燎暴脾气的杨大人一把子拎到了杨小姐的挤满了人的闺房,人未站稳,一把老骨头又被杨大人毫无温柔可言地搡挤到了人群最前面。

“快看看!我家婉婉到底怎么了?”

太医,“……”

青色官服老者纵使心里一万个p,眼睛却还是是朝躺于床上的人看去。

且不说床上的女孩已然是命不久矣的模样,医者父母心,救人性命总比怄气来得重要。

他撇开心头杂念,从手边药箱里取出方巾盖于帐内小丫头手上,略微修长的手指轻搭在女孩脉搏上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怎么会…”

眼前床榻上的人黑气缠身,明显是将死之相,可指间下传来的脉动却十分平稳。身未死?心先去…

他眯起眼睛,带着探究地目光向帷帘后看去,难道她今日所算内容与真实情况出现了偏差?

“文太医,怎么样了?”

冬日暖炉重新架起,屋内门窗紧闭,整个房间如同个大蒸笼,闷热干燥。下人们热的想哭,纷纷耍小聪明贴着门窗边站。一干夫人姨娘则凄凄艾艾,秀绢一抹,擦得是混着汗珠子的泪。

即便屋内热的冒气,重重幕帘垂后面的小人还是打着摆子、嘤咛不停。

幕帘外的杨家一族的人见状是心如火焚,杨父见白须老者收回素绢搭子,便忙上前拉住白须老者袖袍询问。

“我家小女可有性命之忧?”

“杨大人…”老者站起回身拱手,沉吟片刻,“依老夫看,小小姐这病…”

“这病如何?”

“小小姐这病只是普通风寒,本不至于此。只是…”

文太医环视周围一圈婆婆丫头没往下说,兀自拉着杨父走到一边无人角落,压低声音解释道,“只是现下恐是受了邪风入体,才会这样。”

杨父闻言讶异,惊声,“邪风?太医意思是…”

“大人莫急,这股邪风似乎没能入侵到小小姐体内,过会老夫开个药方,大人派小厮按药方抓药,不出三人小小姐的风寒便会好。”

听太医说此言,杨父心里总算舒了口气,面色稍微缓和了些。

“不过…”

“不过?”心还没放平,又提到了嗓子眼,“你这老头能不能一下子说完!”

白须老者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缓言继续道,“不过…至于其他,就不在老夫能力范围内了,我想大人,还是找些术士来府上吧。”

“术士?这…这…”

杨父瞠目结舌,他为武将,自是从来不信什么妖魔鬼怪之说,更不要说请什么术士来府上,说出去还以为他杨家做了什么龌龊之事糟了报应。

“我女儿看病,为何要请术士,难不成你的意思,今日这事是我家女儿撞了鬼祟!”

“怕只怕,是有他人,故意为之。”

此话一出,房间内的杨母等人都不禁哗然。她们杨家内院一向和睦,在外也是低调有礼,谁会来加害还未及笄的小丫头。

杨老夫人沉不住气,虎头拐杖往地上一敲,“太医这说的什么话!”

“本是无妄之灾,却起无妄之祸,我医的了病,却医不了人心。”

“你到底想说啥,杨某一介武夫,见不得你们这些文官文邹邹的套辞。”

“今日事皆由命而起,而定,大人心中自是明了。”说罢,老者朝着杨云躬身深深一揖,“又何须他人再多言。”

杨父听闻,心头大震,他眸色一暗,旋即攥住文太医衣袖沉声质问,“你不是官医,你到底是什么人!”

文太医泰然自若抬起了头。

他才发现,虽然面前人的样貌与太医院文太医无出一二,但是面上的这双眼睛却不是一个年过古稀人该有的。

与其皱纹密布的脸不同,脸上黑白分明的双瞳宛如一泓湖水,深不见底。

“天生凤命,若贵,一族殊荣;若陨,全族尽毁。在下不才,做了文太医模样混入了将军府中。问天求命,浩浩乾坤四方,正是在下本职。”


状态提示:7.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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